曾麗病重上一世的手術就是顧言承做的,手術很成功,這一世,如果換成別的醫生,手術結果會怎麼樣江雅楠並不知道。
一個是她知道的百分百成功,一個是她不知道的百分之多少,她肯定會選知道的百分百成功。
江雅楠輾轉幾個小時才弄到顧言承住的地址,以及查到他平常會去的地方,她最先去的是顧言承的家裡。
顧言承住的是高檔公寓區,江雅楠混進小區後,很快找到他所住的地方。
她上前按門鈴,沒反應,試着拍門:“顧醫生,顧醫生……”
這回沒想到真的會有人過來開門,欣喜還沒真正冒上臉頰,就被眼前的這張熟悉的臉給驚到了。
“陸熠然?怎麼會是你。”
江雅楠出現在顧言承的住處陸熠然心底也是疑惑的,只是他對自己的面部表情一直都控制得很好。
江雅楠只見美男雙手環胸,桃花眼微微上挑,薄脣輕揚,一副慵懶悠閒的公子哥模樣。
“丫頭,每次見你,都是同一個表情,同一句話,真夠沒創意的。”
江雅楠見到陸熠然的表情何止是震驚,簡直就跟見到鬼一樣,等反應過來後,她第一反應就是逃。
真是倒黴到家了,怎麼在這裡也能遇到這個妖孽。
她剛走了兩步,就被陸熠然推到牆壁上,他手撐在她腦袋旁的牆壁上,微微俯身湊近她,來了個壁咚,她氣息頓時不穩,他笑意更深。
“就這麼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從陸熠然的表情看來,他心情好像很不錯。
“陸總裁,我好像又走錯地方了,打擾到你真不好意思,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她匆忙想要逃離,陸熠然高大修長的身軀壓了上來,兩人的距離真的很近,近到她就算閃一下眼,眼睫毛都能刮到他的臉頰。
燈光昏暗的走廊上,兩人身體緊緊相貼,無比曖昧。
“小野貓,知道爲什麼我一直沒去找你嗎?因爲我有預感,你會主動出現在我面前,果真啊,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份?”
他完全是一副逗弄寵物的戲謔樣,江雅楠知道他不會再放自己輕易離開,還是盡力爭取。
“這也叫緣分?如果把我放了,下一回我們再遇上那才叫有緣分呢。”
她的把戲,陸熠然又怎麼會不懂。
只是她這副僞裝鎮定的模樣還真叫人無法拒絕。
“倒是可以試試。”
他大方收回手,往後退一步,江雅楠沒想到他這回這麼好說話,得到自由後立馬就往電梯的方向跑去。
“你不是要找顧言承嗎。”
陸熠然的話讓江雅楠倏地停下腳步,她回過頭看着燈光下的男人焦急問道。
“他在哪?”
他朝她勾了勾手:“過來。”
江雅楠猶豫了一下下,咬着牙灰溜溜的又回到他身邊。
“能告訴我顧言承在哪嗎?”
江雅楠很確定她沒有找錯地方,這裡就是顧言承的住處,陸熠然從屋內出來,說明和顧言承關係匪淺,他會知道顧言承在哪也就不奇怪了。
“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他太高,她只能微仰視着他:“陸總裁想要什麼好處?”
陸熠然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但從來沒有一個人的眼睛像江雅楠這樣讓他印象這麼深刻,清澈中又似蒙着一層霧看不到底,眸底的深不可測和她細嫩的小臉蛋非常不相符,讓人有一股一探到底的慾望。
“我想要的早已經跟你說過。”
他想要的?
江雅楠想起上回在他的地盤時的情景,明白他指的是什麼,臉色驀地下沉。
“任何情況下,我都不可能會答應做你的情婦。”
他伸出手將她快沾到脣上的一縷發捋到耳後,她身體一僵,卻也沒動。
沒聽到他接下來所說的話,一定會以爲這是某個癡情郎對着深愛的女子說着甜言蜜語。
“丫頭,跟了我吧,以後出門有豪車開着,購物有黑卡刷着,走到哪裡都有人捧着,想要什麼有什麼,女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只要你點下頭就能得到。”
江雅楠往後退了兩步,遠離他,嘴角勾起淡淡的譏諷笑意,凝視着這個的確有着不可一世資本的男人。
“然後呢?私底下,所有的人都會指着我的脊樑骨說,不過是個靠出賣肉體的狐狸精罷了,等你玩膩將我一腳踢開後,人人都會來踩上幾腳,到時我又該如何自處?”
陸熠然噙着笑意,眸底有着站在金字塔頂端者的桀驁與威嚴,嗓音好聽得要命。
“你這丫頭倒是真實,生活有無限可能,萬一到時我真的愛上你,非你不可呢。”
現時的陸熠然本是玩笑的話,想不到最後卻是一語成讖。
江雅楠也笑了,只是眸底沒有半分笑意。
“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如果陸總裁肯說出顧言承在哪,我會很感激,如果不說也沒關係,畢竟你的確沒有義務幫我,至於欠你的那夜……”
“現在還。”
陸熠然沒等江雅楠說完,接了下去。
江雅楠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欠我的一夜現在還。”
他粗大炙熱的大掌緊緊拉着她的手往電梯方向走去。
這個男人的腿實在太長了,她幾乎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想要掙開他的手,無奈男人的力氣太大,她兩隻手都拿他一隻手無可奈何。
“你快放手,我有腿自己能走。”
“上回綁房裡都能逃,你覺得這次我會放手嗎。”
掙扎許久一點效果都沒有,江雅楠只能放棄,保全力氣。
“你要帶我去哪?”
“去酒店或者我家,選一個。”
他說話的同時腳步絲毫沒慢下來。
“都不選,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今晚不行。”
陸熠然回過頭來,眸色幽深:“很重要的事和顧言承有關?”
“是,我媽現在躺在醫院性命堪憂,只有顧言承能幫我。”江雅楠如實告知。
陸熠然深邃的眼凝視着她,彷彿在判斷她說的是真還是假,良久纔開口。
“今晚不還也可以,但要收利息。”
她嘲諷開口:“你可真是一毛不拔。”
他笑,頗有些揶揄的意味:“你又不是我的女人,幹嘛要對你大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