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圍觀羣衆們好奇這個,就是一同來的幾個公安中也有倆個小年輕好奇地盯着二樓窗口看了又看。
其中一個脣下才長了一層薄薄胡茬的年輕公安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以爲你是誰啊,作個證還要我們上去,我們已經有了這麼多人的證詞,你的證詞要不要也不打緊。”
“小胡,閉嘴。”領頭那個老公安已經認出了二樓的那位大爺是誰,怕那年輕的公安嘴多惹禍連忙喝斥道:“證詞當然要越全面越好,你和小李就在這兒等着,我和小余上樓紀錄。”
莫名其妙捱了一頓訓斥的小胡一頭霧水,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老公安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一眼裡帶着深沉的警告。
小胡瞬時閉了嘴,疑惑不已地盯着二樓直瞧。
那穿着軍裝的英俊男子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在窗口等着。
老公安和小李蹬蹬蹬地上了樓,沒一會兒又下來了。
老公安一下來就直接讓小胡銬人。
小胡趕緊去銬林益陽卻被林益陽用巧勁兒撥開,他正要發火,老公安走過來,踹了小胡一腳。
“銬錯了。”
老公安指了指那還在抽抽噎噎跟路人訴說着委屈的老婦人,“把她銬了帶走,地上那兩個送醫院先搶救,但是也要嚴密監視起來。”
路人驚異地看過來。
小胡也不太明白,傻不愣登地站着。
被打的銬走,當街行兇傷人的放,放了?
二樓上的大爺到底是誰啊,老公安上樓聽完他的證詞之後,竟然轉變這麼大?
老婦人一聽要被銬的人是她,也顧不得裝委屈了,一下子尖叫了起來:“我一沒犯法二沒害人,真正的犯人你們不銬,銬我這個老太婆做什麼?”
“有人作證,指認你夥同地上這兩人謀財害命,這小姑娘是受害人,這少年是正好撞見你們仨人行兇,一時情急才動手打人的。”老公安板着臉道。
路人全都愕然。
什麼什麼?
這是他們全都聽錯了還是他們全眼瞎了?
明明是那少年當街傷人,傷人的反而成了見義勇爲的,被打得躺地流了一地血的居然成了加害人呢?
“這是誰啊,紅口白牙的冤枉我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這少年是什麼背景強橫的大人物的後代,你們得了樓上那人的提點,才突然轉了口風,想要製造一場冤獄?”老婦人指着老公安一臉恍然拆穿了對方把戲的明悟表情。
老婦人當場坐到地上,一邊哭一邊喊起冤來。
“天啊,地啊,包公老爺啊,快來替我老婆子申申冤啊,這裡有人想要包庇兇手,草菅人命啊……”
路人們傻傻地看看老太太,又看看老公安,再看看地上那倆血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相信誰了。
“趕緊把人拖走審一審,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早審早了,說不定還有其他收穫呢。”二樓那大爺又發話了。
老公安立即親自上前銬了老婦人拽着就走。
圍觀的路人慢慢散去。
陸小芒也認出了二樓那個男人。
“林益陽,這人幫了我們這麼大忙,我們得上去說聲謝謝。”陸小芒本意是上樓親自道謝。
“謝謝在這兒就能說,爲啥非得上樓?”
誰料林益陽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直接衝那男人拱了拱手說了聲謝謝就反拉了陸小芒要走。
陸小芒無奈,只得附耳說了一句。
林益陽這纔不情不願地跟着陸小芒往二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