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解放,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古怪啊,剛還不在說不知道這場戰役的麼,怎麼,怎麼突然又知道這次戰役的最高作戰指揮的全名?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林解放被錘暈了的腦子好不容易緩過了點氣兒,顯得清醒了些,可是直接又被林益陽提到的這個名字攪亂了。
陸銘的身體也突地繃直了,緊張地又往林解放牀前貼了貼,活像一堵密不透風的人肉牆壁。
林益陽眯起眼,先是看了看突然全身僵直的陸銘,然後又用力把他扒開,看向牀上的林解放。
“你們倆的反應,怎麼這麼大?你們,你們知道林解放這個名字?或者……你倆還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林解放搖頭。
“認識!”陸銘點頭。
“呵……”林益陽冷笑了一聲,清俊的臉龐上掠過一絲狠色,“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又開始玩花招了。”
“其實,其實我知道這個名字的,嗯,林解放他,他的確是那次反擊作戰的指揮官,我,我是與他對接的協同作戰的艦隊的海軍隊長,嗯,我,我叫秦木木。”林解放現編了一個謊話。
陸銘突然想起來林解放已經放棄了原來的名字和身份,他好像也不太願意提起以前的事,他在研究所裡好像就是叫木木叔……
林解放的母親好像姓秦。
“你真叫秦……木木?這名字聽着怎麼這麼怪呢?”林益陽總覺得這名字不太對。
“我就叫秦木木,不信你問他,他外號叫木胎,因爲他在上學的時候就是死讀書讀死書,腦袋不打彎的木胎一個,他從不說謊的。”林解放指着陸銘道。
林益陽定定地看着陸銘。
陸銘趕緊點頭,連連稱是:“他確實叫秦木木。”
“秦木木,木木……你也知道地道的事……你跟洪文說的那個木木叔有啥聯繫?”
生怕搪塞不過去的林解放一聽到洪文的名字和木木叔這個稱呼就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地笑道:“早說啊你認識洪文啊,我就是她說的那個木木叔啊……哈哈,你和洪文是朋友?這搞了半天,原來我們是一邊兒的啊……還真是應了那話,大水衝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一家人?”林益陽眼前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
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有個人對他說過,我們是一家人……
林解放越笑越大,臉上又出現了兩個深深的酒窩。
林益陽看着他的臉,糊了黃色膏子像塗了一層屎的臉……
那種噁心的觀感慢慢的淡去之後,他開始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輪廓,好像也有些熟悉。
他之前看陸銘也覺得陸銘的臉面善。
“你剛剛說你叫秦木木,你是海軍?你確定你這次沒說謊?”林益陽一字一頓地問。
林解放連連點頭,“我保證,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那好,我要用我的方法驗證一下。”林益陽騰地站了起來,轉身直接進了洗屍房。
有嘩啦啦的水聲傳出,然後水聲突然變得沌了些,好像是有拿下什麼容器接住了水。
林解放和陸銘面面相覷。
“你說這小子接水想幹啥?”
“總不可能看着這臉太噁心,想給咱倆把臉都洗洗乾淨了,看看咱倆長得像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