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能活着,全賴他在被劃傷的兩三分鐘內錯打錯着的給自己傷處附近勒了橡皮管子,這種勒法非常關鍵,和迅速止血的急救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如果他在勒了橡皮管的當時就找了我,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讓他活下來。
可是他竟然沒找醫生救治也沒靜躺,還劇烈運動,甚至還和人近身搏鬥……
股動脈受傷後止血不完全又沒進行及時縫合,還有二次損傷,他這副樣子,現在能喘氣兒都是多謝佛祖了。
你要讓我救他我就救,可是我完全沒把握,他這情況,就是神仙來了也難救,我頂多能給嘗試下重新止血,然後再依例縫合。”吊梢眉道。
“完全沒把握是什麼意思?”陸銘問。
“就是我只能做我能做的部分,他活不活得下來就全看佛祖的意思!”
陸銘向前兩步。
吊梢眉退了一步之後就停下了腳步,強撐着大聲道:“事實情況就是這樣,哪怕你要殺了我我也是這麼說。不過,我的技術在中南三國也是排在前幾位的,我救不活的,你找其他任何人也是一樣的結果。
何況,你能找到其他醫生的可能性非常低。
或許別的醫生會揣着明白裝糊塗,假惺惺地騙你們說還有希望不要放棄,可是我不會,我沒把握就是沒把握,但我會盡我最大努力!”
“那你就做你能做的部分吧。”陸銘黯然地低下了頭,默默地走到一邊坐下,左手拿着脈衝槍,右手端着音波炮,“你最好打起精神,發揮出你的最高水平!”
吊梢眉點了點頭,開始去找縫合工具消毒。
“我雖然長得醜,可醫德這東西我還是有一些的。”吊梢眉的動作很快,很快就給用具消了毒。
單就這一點來看,陸銘就覺得他先前說他的水平是中南三國裡排列前頭的這話就沒說謊。
陸銘稍稍安心了些。
吊梢眉上了兩把止血鉗才勉強替林解放止住了血。
但是他兩手握着兩把止血鉗就沒辦法進行縫合,他還需要有個人幫助打下手。
陸銘把他的武器一舉,那兩名同樣被抓來的醫研人員爭先恐後的點了頭,就被吊梢眉呼來喝去的圍着林解放跑來跑去的幹活。
吊梢眉派頭十足,經驗到位,一邊止血一邊清創縫合。
“縫合完畢,剪線!”吊梢眉拉直縫合線,旁邊那人趕緊伸出消過毒的銀剪把線剪斷。
吊梢眉看了陸銘一眼,“知道他是什麼血型不?他失血過多,超過了常人休克的出血量,需要及時輸血補充,不然也會很快死掉。”
“A,他是A型。”陸銘道。
“這裡沒血漿的,我是B。你們倆呢,也報下血型,看能不能抽點血出來?”吊梢眉報完自己血型之後又盯着那兩個打下手的人問。
那兩個被指揮得團團轉,累得滿頭大汗的人面面相覷。
“我們,我們都累成狗了,還,還要我們獻血?”
陸銘站起來,晃了晃脈衝槍,“不獻血就去死!”
“獻獻獻,我獻!”那兩人連忙點頭,其中一個還立馬把袖子擼了起來,露出一截黑乎乎的手臂,“抽,抽吧!只要不抽死我,能抽多少抽多少!”
另一個見他這樣,也不甘示弱,依樣捲了袖道:“抽,抽我,抽我的。”
“把他們倆人抽乾也不夠!”吊梢眉撇了撇嘴,“你得去再抓一些人過來……”
“我去抓人,把我朋友放這兒,好讓你們趁機挾持了再反過來威脅我?”陸銘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