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霖,怎麼?不是想要保護洪文,不是想經爲組織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麼?怎麼了?不敢還是不願意?”小隊長鄙夷道。
洪文拉着洪霖的手一個勁兒地搖,頭也不停搖動,一臉急色。
“洪霖,你熟悉地上的建築,也熟悉地下的路線,你更熟悉胡志青的爲人,其他人去可能有死無生,可是你卻還有一線生機可以逃脫。
你也知道我們的計劃,這幾年爲什麼一直屢戰屢挫……
我們把地下能挖的都挖了,幾年時間下來卻發現我們做了無用功,地面上的半圓形高壓電網地下還有另一半兒,完全是一個閉合的圓網。
地面上我們是肯定無法通過的,因爲上面有重兵把守,我們唯一能想的辦法就是從地下逃離……
地下只有幾道高壓電網……
只要我們能拿到控制這電網的鑰匙,關掉電閘,我們這些困在地獄裡的所有人都能逃出生天了……
洪霖,和你和我一起進入這裡的人都快死完了……這裡每一天都在死人,到底還要死多少人才能結束?
現如今,結束一切的鑰匙,就在眼前。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着機會近在眼前,卻放它溜走?
是,木木叔不同意這個計劃,可是難道這不是成功率最大最完美的越獄計劃麼?
洪霖,組織裡幾百號人的命,現在就捏在你手裡了。”小隊長見強勢無用,只得闡述利害,希望洪霖能自己作出選擇。
洪霖沉默了,他感覺到肩膀上被壓上了一副沉重無比的擔子。
那個擔子上挑着幾百條人命。
這幾百人中,有他認識的,有他不認識的,可全都是和他一樣被困在地獄裡的可憐人。
“有時候,爲了保護我們想要保護的人,我們必須要去冒險,要去流血!”小隊長道。
洪霖看了看洪文,突然重重地閉上雙眼,過了一會兒又猛地睜開來。
洪文知道他做出了某種決定,急得直搖頭。
洪霖衝着小隊長點了點頭,道:“我……”
“喂,你們不是來確認巡邏小隊是不是被我殺了的麼?怎麼這麼久都沒確認清楚?”一個人頭從地下探了出來,少年清俊的臉上滿是不耐煩。
小隊長剛營造起來的熱血氣氛一下子就被破壞殆盡。
洪霖突然冷靜了下來,那個我願意去四個字在舌頭上打了個轉又收了回去。
是啊,先前不是還在跟小隊長針鋒相對頂牛麼?
怎麼一會兒工夫就演變成他要去慷慨就義爲組織犧牲盜鑰匙了?
洪文趁機趕緊比劃。
“木木叔說他有辦法拿到鑰匙,還告訴過你,在他回來之前,所有人不得輕舉妄動?”
洪文點頭。
“哦,原來不遵上令,私下搞小動作的人是你們這個小隊長啊,我算是看明白了。”林益陽冷冽道。
小隊長見好好的局面被這小子打斷後又被拆穿了把戲,不由得惱羞成怒道:“這是我們組織內部的事,你一個外人無權過問!
還有,這裡根本沒有什麼五人巡邏小隊,根本沒有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標識,這只是五具作爲材料送研的普通屍體!
洪文洪霖裡通外敵意圖欺瞞上級領導,這是罪上加罪,這事哪怕鬧到木木叔面前都是我佔理兒!”
“你這人真是看不出來呢,扣帽子是個好手,翻臉也跟翻書一樣快。你真以爲這五人死了,衣服也沒了,就死無對證,無法證明他們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