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什麼?”林益陽平靜地問。
老太太也好奇地看着巴東聚。
巴東聚嘆了一口氣,頓了頓才道:“二是……實驗材料!”
“嗯。”林益陽道。
看着林益陽一臉平靜,眼裡半點驚訝也沒有,一個荒唐的想法突然劃過巴東聚心間,他猛地瞪大了眼,指着林益陽大聲道:“你,你早知道了,對不對?你,你該不會是想要把自己當實驗材料讓人把你抓進去吧?”
“如果這是唯一進入研究所的辦法了,代表我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林益陽平靜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被抓的實驗材料在運送時手腳都是戴上鐐銬,並且要被注射麻醉劑保持昏迷狀態才能通過關卡的?這樣的情況下,你就相當於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啊!”
林益陽又嗯了一聲。
“任人宰割的意思你到底懂不懂?就是人家在你昏迷狀態下把你大卸八塊了你也無力反抗!
這樣子的狀態,別說還要去奪藥,就是想要動彈幾下你都做不到!”
老太太聽懂了巴東聚的話,再看林益陽一副無論如何就是要去送死的模樣,不知道爲何,老太太突然就有些生氣了,“你還這麼年輕,未來前途無量,就這麼去送死,你的家人,你的親人要是知道了,他們會哭死的!
人生在世,哪怕到了再難再苦的境地,也一定要抗爭到底,哪怕活得再艱難,也要想盡一切辦法活着!”
“我必須拿到那種新藥!我長這麼大,經歷的生死瞬間,並不比你們這些處在時局動盪裡的軍人少。
我進研究所就是爲了奪得新藥,不是爲了送死,我也不絕對不會死,不能死!”林益陽斬釘截鐵道。
“以前我沒有牽掛的人都不想死,何況是現在。好了,你們要是真怕我死太快,就給我弄點好藥,儘快治好我的腿傷,然後安排人在指定地點等着與我會合送我回國就成。
其他的,不必多說了。”
“死娃子,有啥人值得你冒送命的風險也要拿到藥去救嘛。”老太太見勸不動林益陽,手揚了好幾下又在林益陽冷冷的注視下收了起來,“手癢得不得了,好想打爛你的屁股。”
“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能讓你願意爲了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林益陽垂眸,不緊不慢道。
“我不懂你這種感覺,也不想懂,總覺得爲他人送自己命是一種愚蠢至極的行爲。我雖然文化不高,識的字不多,可我纔不幹這蠢事呢。”老太太砸着嘴道。
巴東聚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他默默地看着老太太,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種喜歡做愚蠢事的笨蛋……其實有個好聽些的名字,叫做癡情。
七天後,腿傷剛癒合的林益陽便離開黑風寨,帶着一張地圖,獨自去往研究所。
看着少年離去的背影,站在望風亭時的老太太突然扭頭問身邊的巴東聚:“他這去了,怕是回不來了吧?”
“那個地方,多少命都填不滿,可惜了。”
“那個地方,真的那麼可怕?我們真的不能幫他?”老太太默默站了一會兒,突然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