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洪武拿了藥回來時,隔着老遠就聽到了陸嶼中氣十足的喊聲。
“反天了反天了,毛腳女婿打老丈人了!反天了啊……這女婿不能要了啊……”
沈洪武聽了半天都沒聽到林益陽的聲音。
他悄悄地趴在研究室門口往內看。
林益陽一手按住陸嶼的頭,一手拿了兩頁紙在看,一邊看一邊還在笑,一臉癡漢樣。
陸嶼躺在牀上,手腳都被綁在了四根牀柱子上,唯一能動的腦袋也被林益陽按得死死的,他一臉憋屈,也只能靠大喊大叫來發泄他的不滿了。
沈洪武慢慢往後退,退出幾米之後這才轉身撒腿跑了。
屋裡那一老一小都不是省油的燈,哪個他都惹不起,沈洪武可不敢這時候進去勸架。
研究室內,林益陽看完了信,又把信紙抻得平平展展的,小心翼翼地對摺再對摺然後放進了自己口袋裡。
陸嶼喊了大半個小時見沒人理也不喊了,張大眼瞪着林益陽。
“喂,信看完了,總該把我解開了吧?”林益陽竟然把他像一個大字一們綁在牀上,這姿勢太羞恥了。
林益陽站得直直的,兩臂環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睨着陸嶼,一字一頓道:“給你面子是因爲小芒,你要真鐵了心當我和小芒之間的絆腳石頭,我其實並不介意把你砸碎了埋了的。
你也知道,在其他人上中,你早就是個死人了,我可以看在小芒的面子上任你使喚,可是我也有我的原則和不可逾越的界線,你一旦越界了,我覺得死人對我更有利的話肯定不會再讓你活!”
“狠毒的小子!你這樣子我怎麼敢把我女兒許給你?誰家敢把女兒許給你這種狠毒得連老丈人都要埋的小子?”陸嶼道。
“你許不許,她都會成爲我媳婦兒,誰也阻止不了。”林益陽冷冽道,“別忘了,你早就答應過,只要我能讓小王活過來,你就承認我這女婿。”
“那,那時候我是被你無心算有心坑了,不算數的。”陸嶼打定主意要反悔,“而且你問我說話算不算數的時候,我告訴過你,我大多數時候是講信用的。小芒就是我那大多數外的少數不講信用的部分。”
“呵,原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真的存在。你是鐵了心要反口耍賴皮麼?”林益陽挑眉問道。
陸嶼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嘛,他就是要反悔,就是不想讓林益陽成爲他女婿。
“以前,我覺得小芒假哭賴皮是跟丈母孃學的,現在我才明白,不怪丈母孃,得怪你。”
“對啊,我的女兒自然像我啊,天生的。”陸嶼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所以說啊,你小子的判斷能力真不行,小芒離開父母的時候才兩歲,兩歲的孩子能記得啥,還跟大王學?!
她就算想學也沒有機會啊……所以她那些脾性只能是天生的,遺傳的。”
“唉,原本你要你是承認我是你女婿,我們好好相處的話,我把命賣給你都行。”林益陽惋惜道。
“我拿你的命能吃還是能喝啊?不要!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當我女婿!”
“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