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理城醫院住院部的病人正準備熄燈睡覺時,突然聽到從頂樓某個房間裡傳出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
“不要了,不要了,再也不敢了,啊…啊啊!”
伴隨着慘叫聲,還有陣陣求饒的聲音。
剛開始,大家都被這聲音裡的慘烈驚呆了,過了一會兒,一個脆生生的小孩聲音陡然響起。
“這聲音聽着好耳熟啊。”小孩疑惑地提了一句。
人們這才仔細回味了一下,紛紛點起頭來。
“確實很耳熟悉,好像今天白天我還聽過來着,不過這一時之間又想不起是誰了。”一個病友抄着理城方言道。
“是院長!”前來給各位病友測體溫做紀錄的圓臉小護士,一邊用把鑷子從酒精瓶裡把體溫計夾出來,一邊道破天機。
衆人一想,呀,還真是院長的聲音。
同時,大家又更疑惑了,院長不是醫院裡最大的官麼?誰敢把他打得哇哇叫?
病友們又把目光投向小護士。
小護士搖搖頭,一臉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你們看我也沒用。”
頂樓的病房裡,鼻青臉腫的院長正被林憲東強行壓一字馬下腰。
院長一條腿放在前,一條腿在後,離地還有大半尺高。
林憲東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往下壓啊壓啊,一邊壓一邊喊:“到地沒?到地沒?”
院長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撕開了,不住地慘叫喊痛。
“林司令員哇,我這是咋招你了?好好的說着話呢,怎麼上來就揍我?
揍就揍吧,不是說打人不打臉的麼,你怎麼專打臉啊?
我這臉,明天還怎麼見人哇?
還有這一字馬,這不是跳舞的姑娘們才需要練習的麼,我是醫生哇,是拿手術刀救死扶傷的醫生哇,我爲什麼要練這一字馬,還要一字壓到底啊啊啊…痛哇…”
“救死扶傷的醫生?”林憲東又用力往下狠壓了一記,不出意外地聽到了院長益發慘烈的痛呼聲之後才又繼續道:“你現在記得你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了?”
“我,我一直知道我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啊,時刻謹記着的啊,從沒忘記過啊,林司令員哪,我是一個有覺悟的好同志啊,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哇,啊啊,痛啊!”
院長痛得直吸冷氣兒。
“可你剛剛不是說要把人切片做研究麼?這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該說的話?我不給你長點記性,說不定哪天你真敢這把活人切片的勾當!”
林憲東氣得夠嗆,面色鐵青,手下半點不留情,硬是把院長整治得就差喊媽媽了。
院長也是個倒黴摧的,被打到現在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你還要把人切片了研究麼?”林憲東惡狠狠地睨着院長問。
“不要了,不要了,再也不敢了,啊啊啊!”
林憲東從側面直接一跳,兩腳分開踏到了院長一前一後撇開的腿上,只聽得咵嚓一下,院長一下子到底,下腰成功,完成了標準的一字馬動作。
“軍人手中拿槍,是爲了保家衛國;醫生手上執刀,是爲了救死扶傷;若手握利器之人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把刀槍朝向無辜的人們,那又與屠夫何異?
何歪歪,今天給你長這記性,希望你一輩子都能記得!下不爲例!”
林憲東終於放過了院長,“現在,說說他的具體情況,你有沒有法子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