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以爲我爸是用右手拿筷子吃飯,寫字也是一定是用右手寫字,其實大家都不知道,我爸是左手寫字,右手吃飯!”
“他年輕的時候有段時間在外打拼,他說人心險惡,所以凡事要防一着,所以人前他用右手也會寫字,但是遇到需要擔責任的文書和簽名時,他都是用左手籤。”
羅夏開始在大笑,笑着笑着發現林益陽臉色不太對,整個人如同被激怒了的獸一樣目露寒光,像是要擇人而噬之後,立馬不好笑了,一邊憋笑一邊解釋了一通。
可是羅夏是一個情緒習慣了外露不怎麼會控制的人,憋笑憋得並不成功,整張臉都擰巴着,像是個長年便秘的老病號表情。
林益陽一聲不吭,反手摟着陸小芒腿彎的胳膊已經僵硬如鐵,整個人也越站越筆直。
他作小伏低費了那麼大的工夫把羅成功灌醉了,他從來沒那樣侍候過一個男人,結果他這樣費心費神拿到手的一紙條約竟然是廢的不作數的……
林益陽一語不發,直接把陸小芒背進了她的屋子,哐的一聲踢上了門。
羅夏在後面追了幾步,一邊追一邊喊:“哎,我爸沒同意呢,你不能跟小芒睡一屋!”
“你爸不在,我就要睡這裡。”少年聲音冷冽如霜雪驟臨,每一個字都咬得字正腔圓。
“我爸不在我還在啊!你把我當空氣了?我好歹是小芒舅舅啊,這事我也能管啊,你這小子趕緊給我出來!”羅夏在門外叫囂。
沒人回話,窗戶反而哐的一下被拉上了,有人從裡面插上了小鐵拴。
林益陽直接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的態度。
羅夏煩躁無比地圍着房門打轉,不時伸手敲一下門,喊一聲:“小子,快點給我出來!”
“別吵,我要陪媳婦睡了!你自己有媳婦,你陪你媳婦去!”林益陽冷冷回答道。
“小芒還這麼小,不是你媳婦,你想和她結婚最起碼還得等個十年,沒結婚以前,不許和她睡一起!你快點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真的要突突你了哦!”
老頭子不在,羅夏就是一家之主。
一個少年突然跑來要違背主人意願睡他的屋,還要和他外甥女睡一牀,無論如何他也忍不了這口氣啊。
羅夏見屋內的小子不吭聲也不開門,他就把天強天富趕回了自己屋,交待他們把門頂好,不要隨便出來。
天強和天富擔憂地看着羅夏。
羅夏把人往屋裡一推,一把拉上了門,就蹬蹬的進了竈房,掏出了一把殼子槍就雄赳赳氣昂昂地直奔陸小芒那屋而去。
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羅夏此時簡直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
“小子,你把窗子打開,看看老子手裡捏的是啥?”羅夏用槍的金屬槍桿敲了敲木頭窗戶的邊框。
窗戶打開,少年陰沉着臉探出頭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奪了羅夏手裡的槍,然後一根手指挑了槍甩了幾下,這才掀了掀眼皮子擡頭看羅夏。
“營部曾有一個我面前說是我老子的人,被我打斷了手腳埋在坑裡只露出一個頭在烈日下曝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