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好像又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我到底是醒了還是還在做夢?……會不會,我關在這裡的時間太長,已經患上了什麼精神疾病……要不然,怎麼會老是聽到說話聲呢?”
阿笙走回去,用槍托用力砸了砸那扇鐵門。
哐哐哐!
“真的生病了,我不止聽到人說話,還聽人敲門了……”裡面那個聲音還在自我懷疑着。
阿笙只得提高聲打斷了她的自我懷疑:“你沒病,剛剛是我在說話,我也敲門了。我剛剛問你你爲什麼被在裡面你還沒回答我呢。”
“啊!真的有人!真的有人!”虛弱的聲突然變得欣喜若狂。
哐,哐,哐,哐哐。
有人從裡面敲響了門。
三長兩短,像是在敲摩斯電碼。
“這,這裡是麻瘋病院……我,我十幾年前……外出回來的時候體檢時被確診罹患了麻瘋病,需要隔離治療,後來我便被送到了這座麻瘋病院中進行封閉式治療。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院裡的人突然全都不見了,我一覺醒來就已經被關到了這座樓裡。
剛開始的時候,我經常站在窗口那邊往外喊,期待有人能聽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隨着日子一天天一月月甚至是一年一年的過去,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我可能會死在這裡,再也不可能治癒,再也不可能離開了。”
“那你靠吃什麼活下來的?!”阿笙問。
“這樓原本是做食品倉庫用的,所以我才活了下來,只不過,哪怕是過期的罐頭和發黴的米麪在兩天前也已經吃空了……”
“那鬼獒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林益陽明明說過,鬼獒是叨着即將爆炸的炸彈跳下江後不見的,可是這附近全是山,連條小河溝都沒見着,鬼獒不可能被衝到這附近的。
裡面的人卻沒有立即回答,似乎是在猶豫,過了好一陣之後,她才幽幽地道:“我被帶到麻瘋病院的第二年,它突然出現在附近,當時它一條腿都瘸了,餓得瘦骨嶙峋,肚子上還有一處傷口化了膿。
院裡的人都拿棍子趕它走,它咬傷了好幾個人跑掉了。
過了一天,它又跑來院裡偷吃的,有人看見後就把這事報告給院長,院長被它咬掉了一根手指,十分恨它,所以就讓人在食物裡混上了麻醉藥故意留在廚房裡等它來吃。
那天夜裡,它吃了混了藥的食物依舊從他們的圍捕中逃了出來,倒在我的病房門前,我看到它倒下的時候在流眼淚,一時不忍,就把它拖進了我的病房,把它藏在了我的牀下。
他們以爲它跑掉了,我卻偷偷養着它,給它剜掉了腐爛的肉處理傷口。
後來,我被關進這裡的時候,它也跟了進來。”
“你這個故事半真半假的,挺唬人。”阿笙冷冷一笑。
裡面的人啊了一聲,急急地辯解道:“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沒唬你。”
阿笙呵了一聲,“我剛剛聽到你叫它的名字了,你怎麼知道它的名字是鬼獒的?你應該不是在麻瘋院才認識它的,因爲它在來麻瘋院前的名字就是鬼獒,你之前就認識它,可你卻隱瞞了這一條,你想讓我救你出來,卻不肯對我說真話,你覺得我會傻到救一個對我說謊又身份不明的人?
你說實話,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