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氣沉山河的男音像炸雷一樣劃過長空,負責守衛內院各處的幾組士兵都聽見了。
只是他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喊話內容,全都怔立當場。
直到喊話聲再次響起,他們才一臉驚駭地跑了過來,朝着金剛石建造而成的小樓齊齊圍攏。
與此同時,小木樓裡糾纏在一起那兩具白花花的身子也驟然分開來,齊齊扭頭看向阿笙她們所在的小樓。
硬擠出眼淚直直望着木樓那邊的阿笙和驟然扭頭的蘇布和元首夫人打了個照面。
阿笙的手突然劇烈顫抖了一下,原本好好端在手裡的細白瓷茶杯滑了下去,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磕了個粉碎。
細碎的瓷片濺落向四處。
“阿笙,阿笙!你怎麼了?”蘇婭飛快跑了過來,用腳迅速地把地上的碎瓷片踢了開去,雙腳動作的同時,她的兩手也沒閒着,快而準地把正要站起來,一隻腳正好就要踩在一片尖銳碎瓷片上的阿笙推開了。
阿笙定定地看着小木樓那邊。
蘇布和元首夫人連在一起的身子分開後,蘇布就匆匆忙忙地撿着散落在地上的褲子套着,元首夫人也把掉落在膝蓋以下的小褲快速地拉了上來,武二零還在繼續喊話,蘇布和元首夫人氣得臉色發白,穿衣服的動作也有些慌亂,顧此失彼的。
阿笙的視線落在元首夫人的臉上,眼中的驚駭怎麼都收斂不了。
怎麼會?!
元首夫人的臉怎麼長成這樣?!
“胡北雄戴綠帽啦!”
“元首夫人和蘇布光天化日下寬衣解帶光着身子在相撲呢!”
“愛是一道光,胡北雄你綠得慌不慌?!”
武二零不遺餘力地繼續喊着。
離金剛石小樓這邊最近的一組士兵已經跑到了樓前。
正好把武二零這三句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十來名穿着滇南國軍裝的士兵額汗如注,紛紛看向小隊長。
小隊長黑着一張臉,也在不停地抹汗。
他們守衛內院也有好幾年了,對於蘇布和元首夫人之間的曖昧,多多少少也是有所瞭解的。
可是礙於元首夫人每次都是揹着元首才胡天胡地,而且元首夫人自己個兒也清楚這事不可能瞞得天衣無縫,所以內院能收買的她都收買了,收買不了的都調離了。
久而久之,內院的人都因元首夫人的大力提拔升官發財了,有幾個長相出衆的,元首夫人無聊的時候,也會叫他們去作陪。
元首夫人雖然四十出頭了,可是保養得極好,看上去頂多三十來歲,皮膚細滑,兼具了成熟女人的風情又有身居高位的威嚴。
能和這樣的女人春風一度,總讓他們有一種我和元首都平起平坐了的錯覺。
元首的女人,我也騎過啊……
而且味兒不錯啊。
這事兒早就成了內院守兵們私下裡口口相傳一種榮耀。
可這樣的事,大家心知肚明,是要藏着掖着玩兒的,不能擺到檯面上來的。
要是流傳出去,被元首知道了,他們全都得完蛋!
“胡北雄,你綠了!綠……了,你知道嗎?!”武二零每一次喊話都是石破天驚,能傳出去老遠。
不止內院的士兵聽到了。
就是守在外頭的一些兵都隱隱約約的聽着了。
小隊長覺得不能再任由武二零這麼喊下去了,掏出手槍就開了槍,“把這個胡說八道,詆譭元首夫人的人給我亂槍打死!”
“快來人啊,姦情敗露的狗男女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啦!“武二零反應很快,人躲在射擊死角里繼續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