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零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衝。
阿笙衝着他擺了擺手。
武二零走了回來,重新坐了下來。
蘇布站在門外,透過門縫隙向裡看。
阿笙隨手把倒扣在桌上托盤裡的白瓷杯翻了過來,蘇婭會意,把放在她旁邊的那個鋁壺提了起來,替她注了一杯白水。
阿笙端起瓷杯,輕輕吹了吹,脣角一牽,微微一笑。
蘇布又站了一小會兒就轉身走了。
白色的霧氣從瓷杯裡往上飄,帶着點滾燙的溫度,直往正好看着杯裡的阿笙眼睛裡薰。
阿笙眨了眨眼,眼淚就被薰了出來。
她含着淚往外看去,目光穿透了關上的大門,落在遠去的蘇布身上。
蘇布左拐右拐,拐進了一座精緻的木質小樓中。
小樓的門廊下掛着一排紅燈籠,半掩着的花窗後坐了個穿着深紫色羊毛大衣的婦人。
婦人膚色白淨,側顏唯美,保養得極好,眼角看不出一絲皺紋。
蘇布進去之後,畢恭畢敬地站在她面前。
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婦人被逗笑了。
這一笑,眼角就現出了淡淡的褶皺。
婦人一手支着下巴,望着蘇布。
蘇布突然牽起她的另一隻手,輕輕地吻了吻。
婦人眯了眯眼,耳根子慢慢地染上了粉色。
蘇布突然把婦人拉進了他懷裡緊緊地抱住。
婦人伸了兩手捧住蘇布的臉,細細地看着,嘴好像往上湊了湊,好像是在主動索吻。
阿笙駭然地收回目光。
蘇布和元首夫人竟然如此親密!
那兩人吻得難分難解,蘇布的手慢慢地探進了婦人的衣襟裡,她的衣服裡就一會兒高一會低,鼓起一個個包。
婦人突然指了指窗戶,好像是想讓蘇布關窗。
蘇布把婦人打橫抱了起來,另一腳反着一踢,半開的那面窗戶就被踢上了。
阿笙不想看別人表演活春,又覺得有些尷尬,連忙低頭用力吹了好幾口那滾燙的開水。
兩滴水從細白瓷杯子裡濺了出來,落在阿笙的手指上,白嫩的皮膚瞬間被燙出了兩個小紅點。
原來是她剛剛吹得太大力了。
“蘇婭,查看樓裡的門窗,武二零,盯着門口,防止有人靠近。”阿笙說完之後,兩腳突地一蹬,穿在腳上的兩隻高跟鞋就被蹬了下來。
她撿起其中一隻高跟鞋,把那根七八公分長的粗鞋跟往左扭了一半兒又用力一拔,鞋跟就被拔了起來。
她把裝在粗鞋跟裡的細碎零件倒了下來,又依樣畫葫蘆把另一隻鞋的鞋跟也拔了下來,倒出了裡面的東西。
蘇婭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
武二零站在門後,警惕地盯着外頭,用寬厚的身體擋住了阿笙。
哪怕這時候有人趴在門外窺探,也看不到阿笙的動作。
阿笙半蹲在地上,背朝外,纖長細白的手指飛快地動作,地上的零件越來越少,全被她快而準的組裝了起來。
十五分鐘後,一個火柴盒大小的發射器就完成了。
阿笙用尾指上尖尖的指甲蓋撥了一下那個發射鍵,一絲像是摩擦生出來的電光就突然亮了起來。
光亮維持了兩三秒時間就滅了。
阿笙皺着眉頭把所有零件檢查了一遍。
就在這個時候,上樓檢查的蘇婭黑着一張俏臉下來了,“阿笙……我們估計暴露了,劉未來是故意讓人引我們過這兒的,這座樓很堅固,屋頂上裝的是天窗,天窗是焊死的。只能進,不能出。”
“我這兒還有一個壞消息……”阿笙緩緩地擡起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