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有人闖反間作戰中心?!
反間作戰中心直屬總參,這裡附近方圓五十里內都是戒嚴區,五十里外有人出現都會被勸止,更別說穿越五十里看似平靜其實有不少暗哨武裝力量的戒嚴區來到辦公區!
坐在玻璃牆這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一瞬,呆呆地看着前來報信的人。
被闖到辦公區,而且人還沒攔得下,這對負責保衛工作的警衛人員來說,無疑於恥辱。
來報信的是一個剃着寸頭,長相干淨利落,濃眉大眼,約莫二十四五歲的警衛員。
看全屋子的人都被這消息驚呆了,他只得忍着心頭那股子屈辱的感覺道:“那人單槍匹馬摸到了園區內後,戒嚴區的信號才能到,戒嚴區裡有十三處暗哨被拔除,放出信號彈的是最先被打暈過去那處暗哨的警衛。
我們看到信號的時候還以爲出錯了,正與那邊求證時……”說到這裡的時候,警衛員止不住的咬了咬牙,頓了半晌才強迫自己重新冷靜了下來,繼續道:“那人進入園區之後,又打傷了六人,他極擅長偵察和反偵察,打傷了人就隱匿了起來,警衛團的人正組織力量追捕,張團長很生氣,說要是逮到人直接就地擊斃!
我來請示一下,是否要留活口,還是生死不論,以解除危險爲要?”
屋內的人面面相覷,互相交換着眼色。
警衛員站得筆直,靜靜地等待。
“到底是誰?!竟然闖過戒區摸進了辦公樓裡?”郭立人皺眉道。
“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可是今天我們一抓到萬歲山就有人闖過來了,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是衝着萬歲山來的!”
“那肯定就是萬歲山的同夥!”
一個虛弱至極的女音突然再次響起,“我想……我也許知道這個人是誰。”
正討論着的幾個人立即閉上了嘴,轉頭定定地看着躺在擔架上的秋莎。
秋莎臉色泛着一層青灰,呼吸微弱,進氣少,出氣多,但她那雙原本清瀲瀲的眼睛,此時卻亮得驚人。
失敗的恥辱和情人的消亡,還有對於林益陽和萬歲山的仇恨,讓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她已經親眼看到萬歲山被逮進了反間中心,可是林益陽卻還逍遙在外呢!
那一天,在車上甦醒過來的一瞬間,她很清楚地看到了林益陽看萬歲山的那個眼神。
做爲過來人的她,如何不明白,那是飽含着愛意情意的眼神。
將近一個星期的飯菜滲透,提煉過去除了本身氣味,根本不可能被察覺的藥早就已經進了林益陽的肚子。
藥性雖然沒有發作,可是一直積累在體內,如同一包炸藥般庫存着。
最後一頓的猛藥就相當於點燃了炸藥的導火索。
林益陽意志力再頑強,也不應該抵得過那些藥。
她計算好了一切,車都已經開到德園賓館了,哪怕當時林益陽勒暈了她,自己跳下了結了冰的後海,妄圖以冰冷的水鎮壓自己體幾人邪火,可是這法子只能壓一時,連標都治不了。
如果不是萬歲山找了過來,她本可以在醒來後找到林益陽,她一樣能成就好事,把生米煮成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