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告訴烏拉所有情報人員得把自己當個人,廢除了情報人員必須出賣肉體制造大規模暴力襲擊事件這兩項考覈項開始,你們就開始暗殺我,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我死。
你們在國內殺不死我,我在大象國也受保護,那些前仆後繼暗殺我的人都折了,因爲我不管是在聯衆國還是在大象國,身邊都有足夠多的安保力量和武裝。
你們只能等,等我動,等我身邊沒有多少武裝力量的機會。
知道我要來參加文化交流節的時候,你們一定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你們一步一步切斷我和國內的聯絡,收買我身邊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設下陷阱,令我孤立無援,成了你們的網中魚。
可是想要我這條魚死卻沒那麼容易。
我早就說過,我是萬歲山,想要萬歲山死,你們格列格得拿十倍人命來換!
可惜……你們從來不把我說的話放心上。
或許你會說,你是栽在林益陽手裡的,我只是運氣好,走了狗屎運,白撿了個大便宜。
嗯,我就是走了狗屎運,有大便宜撿啊。
你把我的消息全都倒了出來,不過就是想刀殺人。
你覺得,他一定會找到我抓住我拿我換不世功勳吧?
我也很好奇他會怎麼做呢。
真的很好奇呢。”阿笙幽幽地道。
阿笙把鐵揪放回原位,重新跨上摩托車,慢悠悠地打算回城。
半個小時後,她路過西門外的一家廢品收購站,發現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廢品收購站的大門還敞開着。
一個戴着舊皮帽,穿着一件舊大衣的男人正站在廢品站門口的路燈下左右張望。
阿笙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兩眼。
那個男人也看了她一眼,然後便移開了視線,看向西門外那條國道。
像是在等什麼人。
燈光下,是一張飽經滄桑的臉龐,古銅色的皮膚,乾枯發裂的嘴脣,深陷和眼窩,顴骨高高,臉頰上也沒有二兩肉。
瘦得有些嚇人。
阿笙定定地看着他。
那張臉……和記憶中的某張臉慢慢的重合了。
銀白色摩托車慢慢靠了過去。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憨憨厚厚地咧嘴笑了笑:“迷路了麼?”
阿笙點了點頭,眼圈莫名地紅了,幾欲落下淚來。
“嗯,迷路了……找不到家了。”
“這風大雪大的,是挺容易迷路的,要不然……在這兒歇歇腳,等雪停了再走?”男人說着,看了看身後院子裡堆得雜七雜八的廢品和牆壁上那些黑髒黑髒的的污漬,話音突地頓住了。
這地兒不太乾淨……
摩托車都要挑銀白色的女孩子一定不太喜歡的。
男人有些訕訕地看着院子,好半天都沒有再說話。
“我有些渴了……”阿笙突然低聲道。
“那我去給你倒杯熱水。”男人小跑着穿過院子,推開手邊一間屋的房門,很快就倒了杯冒着白煙兒的開水捧在水裡回來了。
阿笙接過杯子,捧在手裡。
滾燙的溫度透過杯子,一路燙進了她的心裡。
“您……這麼晚不關門,是在等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