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益陽心情一片灰敗,也沒精神應付老安,推開老安之後就要離開。
老安上前一步攔住了他。
林益陽控着眉頭看着老安,兩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語氣不善地道:“心情不好,別來惹我,不然我纔不管你是誰,鐵定把你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來你是誰。”
“自從捉到那幾個人之後我們一直在想辦法撬開他們的嘴,其中六個一直嘴很嚴實,怎麼也撬不出東西來,倒是那個補鞋匠受不住煎熬告訴了我們,抓到那六個人全是聽命行事的,發號施令的頭頭不在其中。
他這話提醒了我,我纔想起來你那天說過有七個人通過地道到了補鞋匠家裡,可是除去補鞋匠,剩下只有六個人,差的那個人正好就是他們這羣人的頭目。
你說你守着地道出來一個逮一個,後來又是通過地道潛回馬三家突襲的,所以這個人肯定沒可能藏在地道里,應該是已經出了地道的。
既然出了地道的,應該就落入了你手中,你還是把這個人交給我們吧,免得大家難做。”老安語重心長地道。
林益陽腳步一頓,漆黑如墨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又定住了,直直地盯着老安的臉。
老安覺得林益陽這眼神有些古怪,還以爲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趕緊伸手摸了摸,一邊摸還一邊問旁邊守着的那名年輕公安:“小王,我這臉上有東西?”
小王搖了搖頭。
老安又轉頭問林益陽:“那你一直盯着我的臉看什麼?”
“我看你的臉究竟有多大!大到自認爲一二再再二三的難爲我我也不會動氣。”林益陽冷笑道,冷峻的臉龐上滿是嘲諷,“最後再告訴你一次,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在哪兒,興許是補鞋匠故意亂說一氣,也興許是那天我說人數的時候口誤了導致了誤會,你願意信就信,不願意信拉倒,我也懶得理會你。
我媳婦兒跑了,正想找個人肉沙包打一打,你要不介意,就儘管來惹我!”
林益陽說完之後就揚長而去。
留下了老安和小王面面相覷。
老安問小王:“你覺得林益陽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
小王搖頭,又把問題扔了回來,“看不出來,你覺得呢?”
“一半一半。補鞋匠也有可能說假話,林益陽也有可能出於某種原因不想把那個人交出來,我們兩邊都需要盯着,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總有水落石出那天。
到時候就知道誰說謊誰沒說謊了。”
“林益陽不是省油的燈,一般人怕是跟不了他。”小王面帶憂色道。
老安覺得小王擔憂得很對,林益陽身手過人,腦子也不差,想要跟蹤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再不容易,也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
“嗯,讓局子裡最擅長跟蹤排查的老公安去,不用跟太近,遠遠的綴着就行。”
林益陽一出機場就上了輛沿街兜客的出租車。
車子往前開了幾分鐘之後,他就發現後面有一輛出租車有些可疑,像是在跟蹤他。
他呵了一聲,呶了呶嘴。
“前面二仙橋五米處左轉進衚衕,衚衕四十米處右轉。”
司機按照林益陽的吩咐進了衚衕再右轉就來到一個熱鬧喧囂的精品批發市場。
林益陽付了錢下了車,一頭扎進了人流中便失去了蹤跡。
老安得到消息的時候氣得臉都青了,直嘀咕林益陽太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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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林益陽卻不知道,他甩掉了老安的人,卻沒能甩掉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