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氣得想打人。
“秦琥,你是不是一大早起來又喝高了?怎麼盡說胡話!”阿笙清秀的眉皺作一團,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秦琥定定地看着阿笙,總覺得阿笙這反應越發不對了。
倏地,一個荒唐至極的猜測劃過他的心間。
秦琥伸出手指拍了拍又暈又脹的腦袋,一字一頓地問:“你……你和林益陽真不是兩口子?”
阿笙飛快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怎麼可能和林益陽是兩口子。你到底是從來聽來的謠言啊?”
秦琥的臉黑得像陳年鍋底一樣,兩手情不自禁地緊握成拳,脖子脹紅,像是生氣到了極點。
林益陽竟然把他當個傻子一樣騙!
他也真像傻子一樣信了林益陽的話,真以爲阿笙和他是夫妻,那天王大龍被林益陽黑打了一頓他都不好上前理論。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全是林益陽說的謊!
看着眼前突然怒不可遏兩眼冒火的秦琥,阿笙有些不解。
她說她和林益陽不是兩口子,秦琥生什麼氣啊?
不過,不管秦琥生什麼氣,她也要趕緊閃人了。
阿笙繼續往後門那邊走。
剛走到家屬樓前,身後突地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阿笙!別跑!”
阿笙加快速度往後跑。
她聽出來了,真是林益陽的聲音。
這傢伙真的找到公安局裡來了。
“林益陽!”秦琥突然衝向林益陽,攔在他的前面。
林益陽伸手大力一推,“讓開,別妨礙我。”
秦琥被推得晃了晃,卻依舊死死攔住他的去路。
阿笙扭頭看了看,趁此機會加快速度一溜煙地跑了。
她一邊跑一邊喊:“秦琥,攔住他!”
林益陽看着阿笙跑到了家屬樓後,一轉過那牆角就看不見人了,他氣得雙眉挑得老高,兩隻眼凌厲如劍地射向秦琥。
秦琥想到林益陽的謊話,想到他加諸在他身上的屈辱,想到自己剛剛竟然還勸說阿笙說兩口子把話說開……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變成了那澆在心火上的滾油,原本就滿腔的怒火瞬間變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火海。
林益陽急着要去追阿笙。
秦琥卻半點不肯讓道,非要攔在他前面。
到了後來就動上了手。
林益陽雖然身手比秦琥要好,可是現在他的手指關節手腕關節手肘關節都腫脹不堪,身後就打了折扣。
而秦琥,滿腔怒火滿腹屈辱都化作了力量,如虎添翼,發揮出了十二份的水平。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足足打了十幾分鍾才被聞訊趕來的老安等人拉開。
這時候,阿笙早已經衝出了後門並攔到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了。
她一上車就叫司機有多快開多快。
出租車風馳電疾,箭一樣飆了出去。
阿笙拍了拍放在自己褲兜裡的兩本護照,心頭大定。
她感覺,要是這次給林益陽追上或者抓着了,他就一定不會放過她了。
出租車直接開到了安樂二橫街的小院前。
“師傅,你在外頭等着我,我拿了東西還得坐你的車。”跟司機打了聲招呼後,阿笙下了車,哪怕急得一腦門子都是汗,她也一口氣都不敢歇就衝進了屋子,只拿了最重要的一隻手提箱,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敢拿就重新跑了出來。
“去機場,要快!”後面的車門是拉開的,阿笙之前就沒關,她直接上了車,一上車就叫司機快開車。
前面的司機臺卻沒反應。
阿笙擡頭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