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在修車廠見過那輛摩托車,而且他看見摩托車的時間是今年二月,比我們已知道的所有人都要早。
他說當時這輛摩托車就用一塊油布蓋住放在修車廠的角落裡,有一次他好奇地想掀開油布看看下面是什麼東西,當時陸有亮非常不高興地制止了他,讓他不要碰!
後來,有一天晚上,老闆的朋友撞了車,半夜來敲修車廠的門說要修車,那時候陸有亮不在,他就掀開油布看了看,發現那下面是一輛銀白色的進口摩托車,當時那輛摩托車的發動機蓋還沒蓋,他隱約看到發動機的編號數字排列得有些不整齊,應該是被人人爲的改刻過一些數字。
走私車最先出現在陸有亮手中,陸有亮把發動機的編號給改刻了,然後就出售或者送給了羅天富,羅天富就於三月騎着這摩托車參加了一些民間的賭鬥比賽。
這就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
所以陸有亮也進入了我們的視線。
不過啊,陸有亮這人,真的隱藏得太深了,我們查了好幾個月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這越發證明了此人在走私集團中地位非同一般。
就在今年十月,我們起獲了一個走私團伙,剛開始無論我們怎麼審,他們也據不交待,甚至說不知道陸有亮這個人的存在。
後來,還是那兩個從正規院校畢業的高材生找到了突破點,讓那個走私團伙的人員跟着我們去了一趟修車廠,親自指認了陸有亮,說這就是他們老大口中代號‘隼’的幕後老闆。
他也是機緣巧合,見過陸有亮一面,但是不知道這人的真名,只知道他的代號。
至此,我們才最終確認了陸有亮的犯罪事實。“國字臉公安把這幾個月的查案經過娓娓道來,說到最後的結果時,就像是真抓到了一條大魚般開始兩眼放光。
他的目光在陸有亮和羅天富臉上來回流轉,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彷彿一切在握。
有一瞬間,阿笙甚至在他裡看到了一抹志得意滿。
羅天富和陸有亮聽完這些話後,卻相視苦笑了起來。
他們今天也第一次知道,自己揹負走私犯的名頭長達好幾個月了。
對方爲了把這個帽子扣實在,真的是費盡了心機啊。
同時,他倆也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對方做足了準備工作,而且能量大得驚人,他們倆個身無長物的窮小子想要翻身,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什麼走私?那摩托車是我收廢品拆件收集起來歪有亮哥只是幫我重組成車而已。我倆本就是清白的。”羅天富道。
只是,這話國字臉公安根本不信。
“後來那走私犯都指認陸有亮了。”
“那也有可能是走私犯胡亂攀咬。”羅天富說。
“你倆左右就是不肯認非要抵賴到底唄?得,我在這純粹是在浪費時間!”公安哐啷一下關上門拉着椅子就走。
阿笙在隔壁小單間裡輕輕嘆了一口氣。
哪怕她對羅天富這人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可這並不妨礙她做出正確的判斷,從公安這些話裡推測出了,這是一件類似於她身上這殺人罪名一樣的冤案。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同病的人總容易更相憐。
所以這會兒阿笙突然不討厭羅天富了,反而覺得他有點倒黴和可憐。
這兩個人想要洗脫罪名,比她還要難上許多。
只不過,同病相憐歸同病相憐,阿笙卻沒有更多餘的心思去思考別人的案子。
她現在與外界失去了聯繫,無法自救。
所以,她得想辦法找一個突破口。
突然間,她想到了一個人,她覺得這是一個現成的突破口。
於是,阿笙一刻也不想多等,也不顧這是半夜三更的就開始喊了起來:“老安,老安,在不在?我想通了,我有些事情想交待,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