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丟給林益陽一個你悠着點的眼神。
女主人現在可不比當年,它可是看到她睡前把她的小手槍塞到枕頭下了的……
林益陽閉上雙眼,滿心歡喜地摟着阿笙,臉慢慢地挪了過去,貼到了她的耳後,聽着她的呼吸聲,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只是他睡得沒有那麼深沉,有些小心翼翼的。
或許是這樣睡覺也沒什麼意思,他只睡了一小會兒就醒了。
阿笙睡着後也很美,濃密纖長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蓋下來,在閉合的眼上留下陰影,小巧妙的鼻子玲瓏精緻,每呼出一口氣前,她的鼻也就會微微翕動一下。
呼出的氣一遇到室內的冷空氣就有白濛濛的煙產生,會停頓一下下才慢慢散去。
林益陽伸出一隻手不斷接住那些阿笙呼出去的白煙,就像這樣能接住她離開他這十年的的歲月。
阿笙動了動。
林益陽嚇得趕緊從被窩裡竄了出去,一跳下牀就長手長腳的往地上一趴,動作迅速流暢,像行雲流水。
就在這時候,他好像又聽到了將軍狗鼻子發出來的噗嗤噗嗤聲。
這死狗……又在笑他了。
林益陽側頭看向窗外,正好看到將軍頭頂上的黑長毛一閃而逝。
唉,好委屈啊,媳婦明明是自己的,抱着睡都不敢睡太沉。
狗也明明是自己養的,卻老嘲笑他看他笑話。
好想明天就把阿笙拐去結婚啊……
他的那個夢裡,他好像就是最近結婚的啊。
林益陽在地上趴了一會兒,等阿笙翻完身後才拍拍灰又輕手輕腳地爬了上去,繼續摟着。
到嘴的肉都不敢吃……好憋。
算了,先守着,總有一天能吃進嘴的。
傳呼機滋滋地震動個不停,林益陽無奈地爬了起來,依依不捨地套上衣服鞋子,翻窗後再翻牆,出門去回電話了。
國賓館,一個身穿淡黃色羊毛暱外套,金髮打理得絲絲分明的漂亮女孩,一邊咬着指甲一邊圍着牀走來走去。
“科娃,科娃?在麼?”門外傳來呼喊聲。
科娃三步並作兩步竄到門後,猛地拉開門,驚喜地問站在門口那個頭髮弄得油光發亮的男人:“是不是林益陽來了?”
男人搖了搖頭,義憤填膺道:“這人說話像放屁,昨天明明答應得好好的,說今天就過來報道的,結果這都下午了,人毛都沒見。傳呼打了幾十個,一個回電都沒有,太氣人了。”
“我昨天晚上給我媽咪打了個電話,她說這個國家的男人很注重傳統,喜歡那種含蓄矜持的女孩。
我覺得有可能是我之前太熱情有些嚇着他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你去幫我找個本國女孩來,我要跟她們學一學。”
“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不知根知底的人也不敢往你身邊帶,萬一是他國間諜或者是別有用心的人呢?”
“你擔心得也對,啊……我記得國賓館的安保科有個姓宋的副大隊長……你去把她找來。”科娃猛地一拍腦門。
男人就去找了宋憶甜,說明來意之後,正在宋憶甜身後猛啃豬蹄的宋小胖驚得豬蹄子都掉了下來。
“什麼?!你們找宋憶甜學什麼?”這男的怕是眼瞎了吧,看不出宋憶甜跟矜持半毛錢都沾不上邊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