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有嚴重的過敏症,我對女人過敏,一看到女的我就渾身不自在,容易發揮失常,所以我覺得我自己根本無法勝任這個任務!”林益陽繃着臉,一字一頓,緩緩地,慢慢地道。
每一個字都字正腔圓,每一個字都加重了音,像是在強調。
林憲東等人聽了這個病名都目瞪口呆。
看着林益陽煞有介事的說他得了女人過敏症,饒是徐天來見多識廣,也有些哭笑不得,脫口道:“胡說八道!聽都沒聽過這種病!”
林益陽向前一步,走到徐天來正前方,望着徐天來的眼睛十分認真地道:“我說的是實話,司令員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們東霖團部的別號吧?”
“聽說過,不就是棍子肌肉兵團麼?這跟你病有啥關係?”徐天來睨着林益陽,眼裡滿是質疑,彷彿在說我看你這小子怎麼圓……
林益陽的表情變得相當嚴肅,一本正經道:“那你知道這別號怎麼來的麼?”
“不就是你們團部一千五百人全是老爺們,個個跟着你訓練,被操練得一身肌肉,而你一個女兵都不肯收,所以纔有了棍子肌肉兵團的別號麼?”
“對呀,我不收女兵的原因就是因爲我有這過敏症,這是暗病,我也不想告訴別人,要不是司令你這次把我逼到了這境地,我也不想說的。
我這病最是見不得女人,見都見不得,你讓我如何保護這外國友人?”林益陽一臉我真的有病司令你得體諒我的表情。
徐天來雙目如電,盯着他看了半天,林益陽眼都沒眨一下。
徐天來原本想看看這小子臉皮厚到啥程度,結果看來看去只覺得這小子原來不是臉皮厚啊,他是根本不要臉了……
這,這小子竟然還敢委屈巴巴像小孩撒嬌一樣喊他司令,喊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了滿身……
“林團長,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討厭。爲了拒絕這個任務,你連女人過敏症這樣的病名都能編造出來……”科娃失望無比地看着林益陽,碧藍色的大眼裡滿是受傷,她的聲音輕輕的,輕得像是連蒲公英都吹不起來的微風。
“算了,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就是真有點本事也不會大到哪兒去,他不保護自然多的是人想保護你,我們另外找人便是。”見科娃傷心,坐在她後面的年輕男人氣得臉都青了。
狼心狗肺?什麼意思?
林益陽面帶疑惑地看向那年輕男人。
“林益陽你這樣推三阻四的確實沒道理,要不是科娃大校力保你,你就被執行死刑了。
滴水之恩都須涌泉報,何況救命之恩?!
人一個小姑娘,不過是對我國大好河山感興趣,想到處走走看看,所以才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嚮導和保鏢,你居然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請求都不肯答應……
嘖嘖……半點男兒擔當也沒有……”徐天來搖頭晃腦道,像掉書袋的老學究。
離開陸軍司令部時,林益陽揹着林憲東向東走,科娃和滿頭油的年輕男人上了一輛吉普車往北開。
半個小時後,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阿笙推開門從城北的一家小茶館裡走了出來,迎着風雪上了吉普車。
一上車她就問:“你比約定的時間遲了半小時,是不是事情不順利,林益陽不答應?”
科娃笑眯眯地湊近阿笙耳語了一句。
阿笙立即挑高了眉頭,清雪般的臉龐上也滿是不可置信,失聲道:“你說林益陽一見你就很爽快地同意了?!……這,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姐姐你不是說我長得像最可愛的天使,人見人愛的麼?林益陽不是人麼?
他一見我就喜歡,聽到任務是保護我就立即答應也是很正常的呀!姐姐你怎麼反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