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武末和科娃還有老於全都來了。
科娃春風滿面地走在最前頭,一見阿笙就往她身上撲,兩手往她脖子上一圈,大長腿往阿笙身上夾,整個人就像一隻超大變異了的無尾熊一樣硬生生往她身上吊。
“阿笙,阿笙,好久不見,你想沒想我?哈哈,我可想你了。”科娃還把頭往阿笙肩膀上靠。
“下去,多大了,還動不動就撲人身上吊着,你當你還是三歲孩子啊?”阿笙好不容易緩了過來,艱難地發聲道。
科娃的頭從阿笙左肩膀又挪到了右肩膀上,撒嬌般道:“不嘛不嘛,你說過你比我大一天,是我姐姐,姐姐妹妹這麼久沒見了,擁抱一下才顯得親熱啊。”
“你這不叫擁抱,明明是我單方面抱着你,你最近吃了催長素啊,怎麼一下子這麼沉了?我跟你說,你再不從我身上下去,我就被你壓死了。”阿笙一臉黑線。
科娃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阿笙,拉了一張椅子靠着阿笙坐了,坐下之後又一直抓着阿笙兩手,像是生怕她跑一樣。
“姐姐,你都三個月沒給我寫過信了,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都忘記還有我這個妹妹了?姐姐,我可是天天都記掛着你,吃飯想你一遍,睡覺想你一遍,做夢還夢着你呢。”
阿笙撇了撇嘴,一臉不信,“你要真有這麼想我,能到了首都三天都不見人影?這是玩夠了才逼不得已過來的吧?”
科娃嘻嘻笑着兩手直往阿笙腰上伸,摟實在了之後,她就把頭埋在阿笙懷裡一個勁兒地拱啊撒啊拱啊,企圖用這樣的方式讓阿笙饒過她。
“陸軍軍部你去過沒?和中方的代表咋談的?”阿笙卻不想繞過這個話題。
科娃沒擡頭,依舊埋在阿笙胸前,聲音有些悶悶的:“一下飛機就去啦,按程序走的啊,我們雙方都一致認定欺負阿笙的人絕不能姑息,必須殺猴給雞看看,所以決定三天後執行槍決。”
三天後?
呵,這不就已經是三天後了麼?
阿笙冷笑地看向武末。
武末低下了頭。
是啊,這就是他的計劃,哪怕科娃來接手,林益陽一樣會被判槍決。判定下去之後,他再拉着科娃去玩上三天,等到人死了再過來見阿笙。
這也是以防萬一。
要是阿笙對林益陽沒有生出什麼心思還好,要是真生了什麼心思,現在人死都死了,也是一了百了了,以後再也不會威脅到他武末了。
阿笙看武末的時候,武末也認認真真地盯着阿笙的眼一直看,遺憾的是阿笙眼裡除了嘲諷之外什麼也沒有。
武末心頭一喜。
如果阿笙哪怕有一星半點的在乎,在驟然知道他已經被執行死刑的時候,不可能不生氣。
可阿笙看着很正常,一點也不在乎林益陽。
武末徹底的放心了。
大禍害林益陽死了,他接下來只要花心思哄好阿笙就行了。武末已經決定了,阿笙罰他去哪兒他就乖乖去哪兒,等她氣消了再調回來便是。
那樣,什麼都沒改變。
“阿笙,我……”
“武末,很遺憾,你被開除軍籍了,你沒把握住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武末剛一張口阿笙就打斷了他的話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