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有雨雲成片堆集,天色暗沉,慢慢地壓向紅星二隊。
羅清明皺着眉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水田裡還有好幾挑沒插完的秧苗。
今天要是插不完,暴雨一下,這秧苗就浪費了。
“大家今天趕下工,把秧苗插完再收工。”羅清明當機立斷,大聲衝着水田裡勞作着的村民喊。
已經彎腰低頭勞作了一整天的村民們紛紛看向羅清明的方向。
沒有人反對,但是也沒有人擁護。
沒有擁護其實就是心裡不太認同,卻又不敢當面懟,所以選擇沉默。
插一天秧苗,脖子和腰都累得直不起來了,今天中午已經沒放大家回去歇息連續勞作了,晚上都到飯點了又說不能放工……
就是個鐵人也扛不住了哇。
羅清明看着明顯放慢了插秧速度的村民們,把心一橫,又大喊道:“工分算雙倍!”
一聽工分記雙份,村民們這才稀稀拉拉地有了迴應。
原來運秧苗的盧芳等人也被喊到水田裡來幫忙插秧。
盧芳隨便找了個空處下田,提了一把秧苗就開始解草繩,然後快速地栽進泥裡,插幾棵又移一步。
盧芳插的秧苗十分規整,間距相當,看上去就跟一排站隊排列着的士兵般。
她一邊插身一邊往後退。
前方左邊右邊都有人,只有後面沒人,她打算把後面這一片全插了。
她幹活的時候十分專心,低頭彎腰不停地往後移。
一個原本在十幾米外的地方插秧的中年男人慢慢地往這邊移,移幾步又賊眉鼠眼地看四周。
大家都低頭專心插着秧苗,沒有人留意到他的舉動。
他很快就移到了盧芳身後。
盧芳一彎腰,屁股因爲這一個動作連帶着撅高,就形成了兩瓣渾圓。
男人盯着盧芳,眼都直了。
看了一會兒,他怕太顯眼了,又裝模作樣地插幾棵秧苗,跟着盧芳移動,一直保持在盧芳正後方。
有時候,他還會蹲低一些,從腿間的縫隙去看盧芳的上半身。
然後,他就發現了更好的風景。
他激動得眼都紅了。
盧芳只穿了一件背心套了件長袖襯衫,她的背心裡沒穿罩罩……
她沒注意有時候俯得過低,衣服沾到了水田表面的水,外衣溼了,也濡溼了背心……
那胸前的形狀就變得十分醒目。
連果果也若隱若現的。
男人眼睛瞪到最大,一會兒蹲一會兒起,漸漸的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看了看四周在插秧的村民,還他又夾着腿艱難地移開了眼,不敢再看盧芳。
一個小時後,秧苗終於在全體村民的共同努力下全部插完了。
羅清明一喊收工了,大家都歡歡喜喜地往田壟上走。
盧芳也捶打着有些痠痛的腰慢慢地跟在人羣后面往那邊走。
而在她的身後,則悄悄地跟上來四個男人。
一個五十來歲,一個三十來歲,另外兩個都在二十多歲。
在這四個男人身後是一個身材嬌小,臉上長滿的黃褐斑的四五十歲的女人。
女人腿短走不快,被前面的人甩下一大截。
她着急地喊:“等等我啊。”
前面那四個男人卻像完全沒聽到一樣繼續走着。
因爲多幹了一個多小時的活,收工的時候天就開始擦黑了。
在伙食團吃完飯再各回各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身材嬌小的女人提着五個剛洗好的碗左看右看,卻沒看到自家男人和三個成年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