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符咒師V33 賭石文化節開始
白晨以爲於穆成還會向先前那樣掩蓋自己的身份,卻不想在市一中裡,還是他主動叫住了她們。
站在他們面前的男人,一身阿曼尼的鐵灰色西服包裹住那讓男人嫉恨、女人傾慕的完美身材,溫柔的眸子裡似乎將頭頂上的整片陽光都摘取了下來,只讓人感受到那灼熱中帶着如水般柔順的光。
俊美的五官和高挑的身材讓男人站在人羣中也十分明顯,更別說注視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他第二眼,於穆成絕對是一個十分吸引人注意力的男人。
白晨卻每次都在第一時間注意到那雙溫柔的眼眸,似乎於穆成身上的其他優點都看不到,自始至終她所關注到的都是那雙溫和的眼睛。
最先開口說話的人還是趙婉晴。
“於大哥,你是來參觀賭石大會的?前段時間你說你會來我還以爲你開玩笑呢,你不是說要到處走走嗎?你人就在原市也不見你找我。”趙婉晴的臉上帶着高興的神彩,對於穆成她總是有一種很深的信任感。
在這個男人救過她一次之後,她就無條件的相信了他,把他當做哥哥一般的存在。
於穆成面對趙婉晴的時候也是溫柔和煦的樣子,十足的寵溺妹妹的兄長。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也就是你這個丫頭相信我!既然我說過會來賭石大會,我就一定會來。”說着,於穆成還很親暱的颳了刮趙婉晴的鼻尖。
白晨看到於穆成的這個動作,眉間不自覺的蹙了一下,眯着眼看了於穆成一眼,便恢復了神情。
於穆成作爲恆豐集團的繼承人,會花這麼大的力氣來向趙婉晴示好?他們的關係很簡單,簡單到只是於穆成在街上無意中對趙婉晴搭了一把手,而就是這一搭就讓兩人的關係好得如同兄妹?
無論別人信不信,白晨對此是有懷疑的,因而白晨心裡一直對於穆成的那顆不安定的心再一次浮現了幾分疑惑來。
然而,白晨並沒有將任何情緒表露在外面,她的神態如常,甚至很自然的和於穆成說話,就好像適才的懷疑從來都沒有涌現在她的心間。
“於先生對賭石也感興趣?那麼,今天你一定能得到滿足。”白晨的嘴角勾出了一抹月華,對於穆成,她的態度一向如此,不親近但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得出的疏遠。
於穆成頓了頓,注視着白晨,忽而輕輕的笑了起來,笑容如春風、如朝陽,從中找不出一絲陰霾的光亮。
“我今天來也就是湊個熱鬧,賭石我可不會。在我看來,與其投機賭石,還不如做實業來得心安,不是嗎?”
白晨淺淺一笑,“於先生說的什麼,我更加不懂了。會場似乎準備好,要開始了,再不去,就看不到精彩的一幕了。”
趙婉晴看了看於穆成又看了看白晨,眼睛骨碌轉悠了一下,才追上已經轉身往前面走的白晨,隨便還叫於穆成快一點。
白晨背對着兩人的神色微微一閃,她對於穆成有懷疑,也僅僅是她本身對於穆成有種不好的感覺而已,這不是能夠成爲她插手朋友交友的理由。而且,無論她現在說什麼,就算趙婉晴把她當作最好的朋友,也不一定會對於穆成產生不信的神色。
趙婉晴一直都是一個傻傻的姑娘啊,毫無保留的相信任何一個她願意去相信的人,即使被人騙過一次,也不能磨滅她的那顆本心。但不能否認的是,就是她的這一點,纔會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可愛。
——做趙婉晴的朋友是最讓人覺得幸福的!因爲你能得到百分之百的信任,在你遭受困難、痛苦的時候,她一定會不遺餘力的爲你保駕護航,絕無二話。
白晨低着頭,看到了走在她身後的兩道影子。她也是一樣的,自從重生以來,能讓她在意的事情除了保護好自己的家人,讓他們免於迫害之外,已經很少了。但她的朋友她也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了去。
原市一中的體育館很大,能夠容納三四萬人,這在全國來說都是很少見的。
可是,今天的賭石文化節吸引了來自全國、甚至其他國家的友人到來。原本大到分開站在兩端的人互相喊叫都聽不太清楚的體育館早已人滿爲患,幸好委員會當初發下了門票和邀請函,否則到來的人恐怕就不止是將體育館擠爆,原市一中校園都會有危險。
早在昨天晚上,八噸翡翠原石就已經運到了體育館內部專門空出來的幾間休息室,並且還派了十多個人看守着。
體育館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足球場地,此時足球場的中央搭建了一個一米來高、十米見方的的高臺,紅色的顏色搭配莫名的有些喜慶。
配給校園巡邏的專用巡邏車發出很細微的聲音在足球場地的草坪上輕巧的滑過,來往運送需要用到的翡翠原石。
從觀衆臺看去,高臺的右側已經堆積了大約上千公斤的原石,安安靜靜的,彷彿就在等待它們的有緣人。
在高臺的旁邊不遠處還有兩張長桌所擺放的幾個座位,一邊寫着評委席、一邊則是見證席。
張柏仁和趙秉文幾人就向他們的座位走了過去。只不過,張柏仁和玉石協會主席,另外一家珠寶的技術總監三人組成的評委坐在了評委席上,而趙秉文和博青峰、京都下來的文化局局長坐在了見證席上。
主持人分別介紹了幾人的身份,除了趙秉文和張柏仁,白晨認識的人不多,其中博青峰因爲在天湖御苑中還有過一面之緣,而其他的更是沒有接觸的了。
不過,要說起來,最引人注意的兩人還是趙秉文和張柏仁。
因爲這半年來,張柏仁就是原市的半個神話,就算知道他的身後有一個簡直神秘到無處可尋的“白小姐”,但白小姐除了給衆人留下一個模糊的影子,什麼都沒有,而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則是豪爽而膽大心細的張柏仁,無論任何藉口也無法阻擋晨曦珠寶的功勞有他的一半!
至於趙秉文就更加無需多言,絕對的爲民服務,絕不虛言,在他當時的最好朋友夏如峰做了犯法的事情時,依然鐵面無私的照章辦理,沒有一絲隱瞞和偏袒,在衆人的心中絕對是正義的化身,他們以有這麼一個市長而自豪。
只不過,原市的人還不知道,這位好市長在不久的將來就要被調走了。
隨着人數的增加,會場上的熱鬧也變得更加火熱起來,四周的觀衆單單是看到那些還沒有被切開的石頭就已經有些興奮了,更別說等一下在他們的眼前看到翡翠被解開。
而已經報名參加現場賭石的人無不緊張莫名、摩拳擦掌,眼裡綻放出或激動、或興奮、或豪邁、或緊張的心情……
四周大大的屏幕已經將衆人的神情盡收眼底,也讓衆人能更清楚的看清楚遠處的高臺上的情景。
白晨和趙婉晴的位置當然是相當好,正中的位置,與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市一中的其他二十九名同學。至於多出的那名同學是當時白晨本來是打算偷偷溜走而讓學校放進來的名額,哪成想她一出來就被趙婉晴逮個正着。
不過,也幸好當初選擇的是多增加一個名額來替代,而不是直接替換了她的身份,否則趙婉晴知道了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誤會來。
於穆成就坐在離學生區域不遠處的一個位子上,在他的周圍還有幾個空位,想必是還沒有來的人留下的,顯得溫柔的男子身邊竟然是一種空無的狀態,這讓人心裡憑空升起奇怪的情緒出來。
注意到了白晨的目光,趙婉晴也看到了這樣的一個情景,她咦了一聲,語氣裡有種疑惑:“總覺得這個狀態一點也不適合於大哥。”
白晨收回了目光,“爲什麼?”
“於大哥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在他的身邊應該是有很多人圍着他的,可現在我卻覺得他是孤獨的。就好像……好像他的世界融入不了其他人,而他也不願意走進別人的生活。”趙婉晴皺着眉頭說了幾句,眼裡的疑惑還沒有化開。
白晨心裡一動,笑着說:“婉晴,你說的太玄乎了,我都感覺你說的不是人了,至少那不是一個正常人。”
趙婉晴愣了愣,看了一眼白晨,嘴角露出一個斜斜的笑容來,“小晨,你知道嗎?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特玄乎的人!所有人都趕不上你!”
白晨身體頓了一下,知道趙婉晴說的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表明她的符咒師身份早已經遠離了他們,可她們仍然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我去於大哥身邊坐坐,等會兒就回來!”趙婉晴盯着於穆成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賭石大會將要開始,他的身邊都沒有出現任何一個人,仍然是四五個空位,與擁堵的體育館、許多人都沒有座位比較,簡直是讓人憤怒的“某某二代”。
趙婉晴說完話就站起身朝於穆成走去,於穆成眼裡的笑意加深,看着趙婉晴向他一步步的走去。
白晨望了兩人一眼,想了想便站起身也離開,本來她就沒打算幹坐在這裡看人在這裡賭石,即便感興趣,她也只對玉石有興趣。
體育館外面與外面截然不同,完全就像是兩個世界,所有的喧器吵鬧在走出體院館的那一刻就好像變成了遙遠的聲音,一瞬就彷彿離開光年遠的距離。
今天這樣的場面,邵楓沒有來、神龍堂的人也沒有來,就連神龍集團都沒有來人,這讓白晨起了幾絲疑慮,作爲國家光與暗的對外代表,賭石文化節這樣由京都中央直接定下的盛會神龍集團沒理由不派人來,除非是……
白晨看了看四周,走到無人的角落裡,念動法咒,一片薄薄的由白紙剪成的紙人出現在白晨的掌心。
只見白晨朝紙人吹出一口氣,紙人飄飄搖搖的落在地上,轉瞬身形變大,竟是與白晨相差無二,眉眼間也都是同白晨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白晨皺着眉看了看面前的“人”,還是掐了幾個手訣,金光一閃,紙人的面部輪廓雖然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但周身的氣質已經與白晨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讓人不會覺得兩者之間有絲毫的相似。
白晨點點頭,掌心火帶着一縷銀芒覆蓋在了紙人的身上,紙人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地的灰燼,風一吹,立刻就消失不見。
“息影術”,玄門道教中早已失傳的術法,並不是特別高深,但對目前的白晨而言卻是比較實用的。利用息影術可召喚出一個影子來,可以驅使它做任何事情,只不過要支付其報酬,而那報酬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給得起的——需要用人的陽氣供養!普通人在被一切的靈吸收幾次陽氣後絕對輕者重病不起,重則當即送命,就連修爲高深的符咒大師也對其慎之又慎的。
畢竟,沒有人願意用自己陽氣蘊養出來的影子最後來反噬自己,甚至奪舍自己的身體。
因而,就算是白晨,也不會冒險多用。
今天之所以使用息影術,只是因爲鬼小萌趴在了那塊五福臨門的巨大翡翠上陷入了沉睡。白晨現在不可能隨意召喚出小鬼賴,她親眼見到鬼小萌體內的紅色東西在漸漸變小,從那天起,她就沒有打擾鬼小萌的“沉睡”。
白晨輕輕念動法訣,消散了剛纔她所做的一切痕跡,等她轉身離開的時候,頭就像是蹲久了的人站起來眼前突然變黑的時候一樣,
果然,使用了息影術還是多少有點影響的,白晨默默的想着。
她回到體育館門前還沒有進去,身後突然多了一道聲音帶了一絲尖利的男聲。
“啊哈,你不就是那天那個混帳臭丫頭?”
白晨剛要轉過身,一陣風聲讓白晨警覺的往前面踏開了兩步,風聲停止,而白晨也轉身看向了來人。
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和一個大約三十歲的精壯男人,白晨認得出剛纔在她身後出手的就是這個三十歲的男人。
白晨只是看了男人一眼就看向了他身邊的青年男子身上,更加準確的說是,她的注意力明顯是放在青年男子的腰上!
而青年男子的腰間纏着一條將近兩米的菜花蛇。
該蛇的頭部、體背鱗緣爲黑色,中央呈黃色,剛好就是油菜花的樣式,蛇身的前半段大約有30餘條黃色的橫斜斑紋,但沒有蔓延到尾部。它的腹面是黃色的,還伴隨着黑色斑紋。如果是幼年的菜花蛇還能在它的頭上看到一個“王”字形的圖案,不過成年的菜花蛇的身上這種圖案就會消失。因而被稱爲“王錦蛇”的菜花蛇經常會被人認爲是其他的蛇類品種。
雖然它是無毒的,但菜花蛇的兇性還是很高,它會吃下它能捕捉到的任何食物,甚至是它的同類。
白晨蹙着眉看了一眼青年,認出了他就是上次在天湖御苑中看到的那個“愛蛇如狂”的男人,他也不怕等菜花蛇長大了以後一口吞了他!只是,一想到體育館內的博青峰,白晨的心更是生出了幾分厭煩來。
似乎又有麻煩了!
博小凡似乎沒有料到少女會躲開男人的偷襲,不由睜眼看了一眼白晨。而當他看到白晨抿着嘴冷冷的看着他的神情時,又想起了上次在天湖御苑中所遭遇的事情。
博小凡的心裡一時害怕了一下,但他腰間的蛇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怯弱,立起頭來,發出嘶嘶的聲音。
白晨冷眼看了兩人一眼,直接轉身往體育館內走去。
“等一等!”博小凡的聲音裡依然充滿了大無畏的情感,即便眼前的少女讓他覺得有些神秘,甚至有點發憷,但他還是喊住了白晨。
“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來參加賭石大會的人?”博小凡問的簡直就是廢話,所以白晨根本就沒有理他,直接向前走。
博小凡走在白晨的身後,臉色發青,“我要和你比鬥!”
白晨輕輕頓了頓腳步,上次和張茹的比鬥是她這一世唯一的一次正式與人約下賭約而進行的比鬥,除此之外,還沒有誰向她提出過比試。
只是普通如博小凡還能與她賭什麼?總不可能也拿出八百萬來與她比,如果他真的能拿出八百萬,他父親博青峰的麻煩可能也不小了。
白晨一個心思已經在腦海中轉過了千個念頭,再也不理會博小凡在身後的叫囂。
博小凡氣憤難當,心裡想着今天的賭石大會就是他的特長,他對賭石的研究絕對不是那些只會死研究的呆子能夠相比較的。
“我要和你比試賭石!”博小凡的身上掛着一條巨大的蛇,邁着步伐跑過來,不服輸的對白晨喊道。
白晨驚訝的停下腳步,這傢伙叫住她就是爲了說這件事?
突然之間,白晨覺得這個“愛蛇愛得無理取鬧”的男人其實也不是那麼面目可憎了。
正當白晨要說話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走過來的張茹款款而至,停在了兩人的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