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彪點頭。
就在要動身的時候,張小魚又道:“等等,等等!這事情不用想就知道是陳眯子那不要臉的老傢伙搞出來的,你帶着這五兄弟去陳眯子的早餐店,好好敲打敲打一下,爭取在我去板橋鎮之前擺平。”
“明白!”張彪連道。
所謂的敲打,那自然是要見‘血’的。
就看陳眯子懂不懂味了,要是懂,這事情好辦的很。
要是不懂味,哼!以後這集市上只怕都見不到陳眯子跟其他六個兄弟了。
劉星聽出了話外之音,他以爲張小魚要將陳眯子給廢了,當下連忙拉着走到僻靜的角落:“我的張哥,你可別亂來,這陳眯子教訓一下即可,可不能幹違法的事情。”
這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張小魚要是將陳眯子給廢了,那是一時爽快,可他還有整個皮蛋早餐店只怕會麻煩上身了,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而不是給自己樹立一個仇人。
“放心吧!張彪、張羣兩兄弟自從跟了我二爺後,還從來沒有幹過違法的事情,他們這次幫忙出手,也會有底線的,畢竟他們可不傻,不會爲了一點小事而將自己摺進去!”張小魚伸手拍了拍劉星的肩膀,笑着解釋道。
“那就好!”劉星緩緩點頭。
以前以爲張小魚是一個做事很不着邊際的人,現在看來他想錯了,除了吃喝玩樂,張小魚還很會做人,至少今天在早餐店做的事情,令他刮目相看。
而就在這說話間。
張彪、張羣兩兄弟,在十來個年輕人的簇擁下,將陳家五兄弟都帶走了,朝着陳眯子的早餐店走去。
劉星沒有跟過去看熱鬧,而是在陪着王家廠跟老肖閒聊了一會後,又回到了張小魚的身邊:“去板橋鎮修復金豆蒸籠,需要我帶一些篾匠的工具過去嗎?”
沒有辦法,現在人家張小魚幫忙解決了這麼大的一個隱患,要是在不答應去板橋鎮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篾匠工具板橋鎮大把!”張小魚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但手藝好的篾匠師傅卻是千金難求,劉星,到時候希望你父親也跟着一塊去板橋鎮,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啊!”
“他去了也幹不了啥,有我一個足夠了!”劉星知道張小魚的心思,當下苦笑的連忙婉言拒絕。
要是讓張小魚知道,他父親是一個假冒的篾匠師傅,那隻怕會氣死去。
“不!不!你父親雖然思想保守,也許在篾匠的手藝上不如你,但我還是真心想讓他去,畢竟你父親這一輩人的見解,有的時候是你不能比擬的!”張小魚還是堅持他的意見,眼見皮蛋早餐店沒有看到劉大庚的人影,當下起身就往大棚的方向走。
劉星看着有些頭疼,不過也沒有阻止。
因爲他知道父親打死也不會去板橋鎮,張小魚這回肯定會吃閉門羹。
不過在去板橋鎮之前,他得好好交代一下這早餐店的相關事宜,還有篾製品作坊的。
想到這,他走到了正在下米粉的李大偉身邊:“李哥!我要去板橋鎮呆上幾天,到時候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全權做主就行。”
“去板橋鎮幹嘛?而且還是好幾天。”李大偉放下了手中的撈箕,一臉的疑惑。
對於他來說,這家皮蛋早餐店離開了誰都能轉動,但唯獨劉星不行。
“去幫張小魚的忙!”劉星笑着回道。
至於什麼忙,他沒有說。
畢竟這是張家的秘密來着。
李大偉也沒有多問這方面的事情,而是說道:“皮蛋早餐店你要是離開了,進貨、下米粉、收錢等等小事情我倒是可以搞定,但就怕陳眯子這樣的人再次出現,那到時候我該怎麼辦?”
“張哥已經答應將張彪、張羣留下來看着早餐店了,安全的方面你不用擔心!”劉星迴道。
“哦!”李大偉恍然悟,在同時鬆了一口氣。
他以前就覺得劉星這個小孩不簡單,背後肯定有大靠山來着,現在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張小魚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人,但張彪跟張羣這兩兄弟的背景他卻是知道,那可是集市上任何人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而有了張彪跟張羣這兩兄弟看着早餐店,他的確不用太擔心早餐店安全方面的問題。
就在要問劉星去板橋鎮幾天,他好有個準備,張彪拎着滿身是血的陳眯子出現在大門口。
此時的陳眯子鼻青臉腫,門牙都掉了兩顆,隨着張彪的手一鬆,他就癱坐在了地上,掙扎的想站起來都沒有了那個力氣。
劉星看着鬆了一口氣,對於他來說,沒有打殘這已經是張彪手下留情了。
“劉……星……”陳眯子含糊不清的開口了,他眼角帶着淚水,不知道是後悔流出來的,還是因爲身上的傷流出來的:“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窺探你家早餐店熬湯底的秘方,我不是人,我豬狗不如呀!”
“不!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司空雷跟司空帽帽父女!”劉星低沉着聲音,眼見小花生已經起牀了,站在身邊看熱鬧,當下柔聲道:“妹妹,去把帽帽跟他爸爸喊過來。”
“嗯,嗯!”小花生乖巧的點頭,轉身邁着小短腿一溜煙的跑了。
片刻之後,她將鐵塔漢子司空雷跟司空帽帽帶來了。
其中司空帽帽在看到陳眯子癱坐在地上的樣子,忍不住甜甜的笑了出來。
鐵塔漢子司空淚則是面無表情的冷汗了一聲,暗道陳眯子你也有今天啊!
這難道就是報應?
“陳眯子,昨天你跟你那六個兄弟在商量搞死我的時候,是不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偷錢’爲由,痛揍了這位大哥一頓?”劉星見正主來了,當下當着近百看熱鬧村民的面,厲聲質問道。
陳眯子聞言很想直接否認,但看到張彪就站在他旁邊,拳頭上還帶着鮮血,下一秒人就慫了:“是有這回事,但我跟我兄弟六個都不是故意的,因爲我們當時都喝了不少酒,事後想起這事情我們兄弟幾個都很後悔呢!”
“哼!你認爲這話我會相信?”劉星冷笑一聲:“在場的所有人會相信你的話?”
“我……我……”陳眯子啞口無言的低下了頭。
圍觀看熱鬧的村民看到這一幕,頓時紛紛忍不住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