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琛臉上的瘀傷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沒有完全恢復,就算他已經全部恢復了,估計他也要想辦法訛着未來繼續給他做飯的。
未來一邊極度討厭這廝破壞了自己和元帥的關係,同時又怨恨元帥竟然會不相信自己因此而和她分手,這種矛盾和複雜的心情,讓她自己也有點茫然無所適從了。
“上次我們簽訂的那個協議,就到今天爲止吧!”餐桌上,未來吃好了,放下筷子,鄭重其事地說道。
協議上有說明,終止日期由未來來定。
海雲琛正在喝湯的手一頓,不過還是很爽快地答應了:“好啊!你怎麼說就怎麼做!不過,你答應我的要給我做飯,直到我臉上的傷完全恢復爲止,這一點希望你能遵守承諾。”
說真的,吃過未來做的飯菜後,他對外面的飯菜有點食不知味了。
“這個沒問題!”未來鬆了口氣,沒想到他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不過想想海雲琛還真的是一直都言而有信的,他答應過的事情,基本都做到了。協議期間,他也沒有強迫過她做一些過分的事情。
“回頭你把協議找出來,我們把它當面撕毀吧!”
“好!”
海雲琛嘴上回答得乾脆利落,但到底還是有點不舒服。
吃好飯收拾完,未來拿了包包要走。
“我送你回去吧!”海雲琛也穿了外套拿了車鑰匙。
“不用了,我去醫院一趟!”
“那也送你去啊,我反正也要出去的!”
最終。未來還是沒拗過海雲琛,讓他把她送去了醫院。
病房裡。孟成吃過藥後睡着了,孟儀珠坐在旁邊椅子裡。正翻看着手中的一疊報紙,她要儘快找到合適的房子搬進去。
見到未來進來,她收起報紙,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
兩人目光在空中一碰,便有電光火花一閃。
未來走到牀頭處,見孟成睡得安穩,也不好去驚動他,只得轉頭對孟儀珠說道:“孟先生恢復得還不錯吧?我去問問醫生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他恐怕沒那麼容易出院了!”孟儀珠冷冷地看着她。
“爲什麼?是因爲那個什麼失語症?”未來嗤笑出聲。
“託張總的福,我爸的失語症已經好了。”孟儀珠知道這條計策已經行不通了。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放棄。“只不過,拜張總所賜,我們一家現在被海少趕了出來,即使我爸出院了,也沒地方可住。或許,我們一家凍死街頭,正是張總期望看到的!”
“你們是凍死還是餓死,與我何干?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咎由自取,不是嗎?”
“好歹毒的心腸!”孟儀珠說得咬牙切齒,“也難怪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正常人誰能開車撞自己的親生父親,又逼得人家無路可去凍死餓死無動於衷的?”
“三妹她沒有開車撞我!”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在病房裡響起。頓時讓僵持中的孟儀珠和張未來兩人都怔了一怔。
孟成懷裡抱着南瓜餅,因爲擔心未來隨時會過來,他睡得很淺。孟儀珠和張未來爭執的聲音很快便將他驚醒過來。
“是我自己沒看路撞上去的!”孟成已經顫顫巍巍地坐了起來,一臉羞愧地看着兩個女兒。“儀珠,我們欠三妹太多了。你就不要再欺負她啦!你要怨要恨都衝我來吧,全都是我造的孽!”
“爸!”孟儀珠狐疑地看着他,試探着問道:“你……你聽到我跟張未來的對話了?”
孟成沒有理她,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未來,臉上換上了討好的表情:“三妹,你來啦!我一直在等你來!我讓你媽媽買了幾個南瓜餅,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這個了,來,你嚐嚐看!我一直焐着呢,還熱乎乎的!”
他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咧開了嘴,露出一排因長期吸菸而變得焦黑的牙齒。
“爸,你神經病啊!”孟儀珠卻風一般衝上前去,一把想要奪過他手中的南瓜餅,不料後者卻死死抓着食品袋不鬆手,瞬間憋了個面紅耳赤。
“不是我笑你,人家纔不會稀罕你這幾個南瓜餅,人家現在是堂堂大總裁了,要什麼買不到嗎?”孟儀珠累得氣喘吁吁,卻始終無法將袋子從孟成手中搶過來,袋子裡的南瓜餅都被捏得變形了。“我們現在連飯都快吃不起了,你還有閒錢去給她買南瓜餅?就算有這個閒錢,拿去喂狗也好過給她這個白眼狼!”
“啪”的一聲,孟儀珠只覺得手上力道一鬆,南瓜餅已經成功搶了過來,但是臉上卻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得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孟儀珠因對方突然鬆力,加上這一記耳光的力度,令她條件反射地倒退了一步,正好跌座在旁邊的椅子上。她上次挨海雲琛的巴掌,臉上的浮腫都還沒完全消退,現在竟然又捱了一記,而且還是最意想不到的人給的!
這段時間以來,她這左邊臉頰飽受荼毒,加起來挨的打比這一生所受的還要多!
“爸!你打我?”她淚眼汪汪,委屈地看着孟成,“你憑什麼打我?你有打我的資格嗎?你自己覺得你好意思嗎?”
“你……你想怎麼罵我……都可以,你不能這樣說三妹,她那麼可憐……那麼可憐……”孟成臉上羞憤交加,渾濁的眼中又泛起了水光,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接着又是“啪”的一聲,他自己給了自己一耳光,“我打你的巴掌,我還給你!我是沒有資格打你,就算是我死了,也是活該!但是,你不能說三妹,三妹太可憐了。我們全家人都對不起她,你還那樣子說她?我是不配當你爸爸。那你呢,你又配做人家姐姐嗎?你讀的聖賢書都白讀啦!書上是這麼教你做人的嗎?”
孟儀珠霍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南瓜餅不管不顧地朝孟成扔了過去,氣極敗壞地大吼道:“還給你!全部還給你!早知道會是今天的結果,我寧願被你們賣掉的那個人是我!她可憐,她現在風光無限的做她的總裁,你還說她可憐?!天天守在你身邊給你洗臉餵你吃飯的人,我們就不可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看到她現在成功了,富貴了,所以嫌棄我了,覺得我沒用了是嗎?就像當初你們覺得三妹沒用。所以把她拋棄了賣掉了是一樣!那好啊,既然嫌棄我,我走就是!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這麼孝順好心,把你當成太上皇一樣供起來!像她這麼心腸歹毒的女人,我勸你就不要做這樣的白日夢了!你既然當她是寶,嫌我礙眼,那我也也不來惹你不快,你讓她來服侍你好了!”
孟儀珠歇斯底里發泄了一通。轉身怒氣衝衝地離開了病房。剛出病房門口,便遇到提着一袋水果木立當場的孟儀喬。
上次和孟儀喬負氣搬走後,只在孟成入院的當天來看過一次,雖然她與孟儀珠不和。但自己父親出了這樣的事,還是很關心的。只是孟儀珠出頭了,她就懶得管那麼多了。她只要看到父親沒事就好了。
今天她正好休息,買了點東西來看望父親。沒想到在病房外面聽到了裡面的激烈爭吵,讓她聽到這樣一個勁爆消息。
剛開始略感吃驚。但很快就接受下來。
一開始,她便有點懷疑,張未來會不會是失蹤的三妹呢?因爲沒有證據,這個存疑慢慢地也丟開了。現在真相大白,沒想到她真的就是她們家丟失的三妹!
見到呆楞中的孟儀喬,孟儀珠沒好氣地朝她哼了一聲,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病房裡,孟成正手忙腳亂地撿拾被孟儀珠灑落的南瓜餅,未來卻冷漠地出聲制止說道:“孟先生,你不用忙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好好養傷,爭取早點出院。回頭你的誤工費我也會一併補償給你的!”
“三妹!”孟成手上捧着兩枚南瓜餅,心痛又絕望地看着她,“我不要你的補償,我什麼補償也不要,是我要補償你!我會盡快出院的!我出院後就去打工,賺的錢全都給你好不好?我不求你原諒我,我只想減輕一點自己的罪過!三妹啊!”
“孟先生,有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你說的什麼三妹,我叫張未來!”即使他老淚縱橫哀傷可憐,未來都無動於衷。和元帥分手後,她的心腸變得冷硬起來。“你不欠我什麼,說不上什麼原不原諒,我更不需要你補償什麼,只要你養好傷出了院,我從仁義上應盡的責任便完了,從此跟你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孟成再一次失控地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咳嗽起來,在門外的孟儀喬聞聲連忙衝了進來,將水果往旁邊儲物櫃上一丟,一邊伸手拍撫着他的背部,一邊勸慰着他:“爸!爸,你別急,快不要這樣!你傷還沒好呢!小心傷口又裂了,醫生說了你不能情緒太過激動,搞不好會腦部缺氧!”
“二丫你來得正好!”孟成像見到救命道草一般,枯瘦如柴的右手抓住了孟儀喬的胳膊,充滿乞求地看着她,“你快看看,她就是三妹!你快去跟三妹說聲‘對不起’,我們全家人都對不起三妹……”
“爸!”孟儀喬鼻中一酸,不由擡頭看向未來時,後者已經正了正挎包的肩帶位置,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孟成掀了被子便準備下牀去追,嚇得孟儀喬忙忙伸手按住,又是好一番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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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侯府的六小姐膚白貌美身材正,是白富美中的戰鬥機。
可她卻是庶女奮鬥史裡,體弱多病早死短命,被庶妹取而代之的炮灰嫡姐。
身爲炮灰她都低調到沒有調調了,女主怎麼還想秒殺她?
摔!姐妹間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庶妹:好姐姐,好東西應該齊分享,男神姐夫是大家的!
嫡姐輕啓朱脣,緩緩吐字:哥!屋!恩!
——炮灰雖易,逆襲很難,且行且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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