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寧安安還在睡覺就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當看到是林毅然打來的電話後十分不悅的嚷嚷道:“這大清早的幹嘛啊,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最後爲了寧千宇和秦米粒的婚禮她這是又出錢又出力的,整個人早就累得不行了,眼看着婚禮一天天的逼近,還有好多事情都沒有準備好,她簡直比寧千宇本來還要着急,天天早起晚睡的,這今天好不容易能睡個飽覺,竟然讓林毅然給攪和了,這不是逼着她罵人嗎?
電話那端的林毅然也沒有功夫去管寧安安生不生氣了,只聽他道:“快到酒店去,倪經理打電話說是秦米粒出事了,有人正在爲難她。我現在正在開會走不開,對了,叫上寧千宇,看情況不對就跑!”
林毅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寧安安就從牀上跳了起來,天哪,有人難爲秦米粒,會是誰呢?
她忙從牀上起來隨意的梳洗了一下,然後就去敲響了寧千宇的房間門,寧千宇也還在睡覺,聽到寧安安的敲門聲後才爬了起來。
當聽到寧安安說秦米粒出事後,忙換了衣服,然後和寧安安一起出了門。
剛纔兩人的動靜太大了,吵醒了隔壁的寧淑賢,當出門看到自己的哥哥和寧安安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竟然火急火燎的就要出門時十分的不悅,想要攔下哥哥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哥哥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看着哥哥和寧安安一起離開的背影寧淑賢氣得直跺腳,最後哥哥和她是越來越不親近了,到是和寧安安好得不得了,不知道的人恐怕都要以爲她纔是外人,寧安安纔是哥哥的親妹妹了!
站在二樓看着寧安安和哥哥坐上同一輛車後出了門,寧淑賢氣得心中的怒火直冒,狠狠的說道:“寧安安,我一定會殺了你的!”說着氣沖沖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
這邊寧安安坐上寧千宇的車後兩人就急急忙忙的往蘭斯酒店趕去,來到酒店的時候看到倪經理正站在門口中東張西望好像很着急一樣,當看到她下車的時候倪經理忙上前道:“少奶奶,你可來了,這裡面就要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寧安安着急的問。
“我也不知道,早上一羣自稱是秦小姐的家人的男男女女找到了酒店,然後也不等我跟秦小姐說一聲就直接跑到了秦小姐住的房間,後來就吵起來了!”
“我們知道了,幫我們把車停好,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寧安安着急的吩咐了這些,然後拉着寧千宇就往酒店裡跑。
秦米粒挺着那麼大個肚子,要是真的有什麼人找麻煩的話,那可就真的完蛋了!寧安安一邊着急的想着,一邊加快着腳下的步子,恨不得能飛到秦米粒的身邊。
自從秦米粒回國後就一直住在酒店裡,她一直對秦米粒的傷心感同身受,也知道秦米粒有多愛她的孩子,若是真的出什麼事的話,她真的不敢去想!
此時寧安安一臉的緊張完全忘記了她的身邊還跟着寧千宇,而寧千宇此時臉上也是一臉的着急,擔心並不比她少半分。
秦米粒住在酒店的頂層,兩人坐上電梯往上趕,終於在五分鐘後趕到了頂層秦米粒住的地方。
看到此時正有無數的男男女女圍在秦米粒的房間門外,還好秦米粒並沒有開門,只是隔着門在和門外的男男女婦爭吵着!
看到這裡寧安安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入回了肚子裡,還好秦米粒沒事,不然她這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只見寧安安快步的走過去,然後大聲吼道:“幹什麼,幹什麼?”
“我們幹什麼關你什麼事?”一個帶着的婦女回過頭來連正眼都沒有看寧安安一下,毫不客氣的懟道。
本來現在寧安安就一臉的怒氣,在聽到婦人的話後更加是火冒三丈,只聽她大聲說道:“這是我的地盤,你說關我什麼事?”
聽到寧安安的話後婦人一下子就軟了下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名不見經轉的小丫頭,竟然會是這個大酒店的主人。
只見婦人上下打量着寧安安正準備說些什麼,卻是另一個婦人走上前來,只聽她嚷嚷道:“既然你是這裡的老闆正好,馬上幫我把門打開。”
“你們到底是誰?”看着一羣言語粗俗的人寧千宇的眉頭早已經皺成了一團,此時十分不悅的看着衆人。
“裡面住着的我的女兒,我們要見她。”開始說話的婦人理直氣壯的說着,一點也沒有理虧的意思。
“我是她爹。”
“我是他叔叔。”
“我是她姑姑。”
一羣人七嘴八舌的說着,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的身份一般。
聽到婦人的話寧安安有些轉不來彎來,這門口站着的既然是秦米粒的父母還有親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
只見門一下子被從裡面打開,然後是一臉淚水的秦米粒站了出來:“你們不是我的父母親人,你們都是吸血鬼,你們給我滾……”
秦米粒的臉色十分的不好,一臉的蒼白看起來好像瞬間都會暈倒一樣。
“你怎麼說話呢?我們生你養你,這麼多年爲了你吃了多少苦,現在你眼瞧着就要嫁給有錢人了,難道不應該多給我們點錢養老嗎?”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秦米粒的父親,兩人神色間有幾分相似,只是男人臉上一臉的刻薄,而秦米粒看起來卻溫和得多。
“哎呀,你們看看我這養了個白眼狼啊,這麼多年我和他爹吃了那麼多苦,現在她卻不管我們了!”秦米粒的母親突然跪坐在了地上,聲淚俱下的樣子看起來好不可憐。
此時本來就是早上,酒店裡住着很多的客人,大家在聽到聲音後都趕了出來,像是看新鮮一樣看着不停吵鬧着的衆人。
秦米粒早已經被自己的父母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見她死死的咬着下齶,一字一句的說:“是,你們生我養我,我也知道你們不容易,可是你們現在動不動就讓我給你們拿錢,今天一萬明天兩萬的,我不是取款機,我哪裡有那麼多錢給你們啊?”
秦米粒對自己的父母失望極了,她以前一直覺得父母只是比較溺愛弟弟,有點重男輕女而已。她也從來沒有怨恨過父母,畢竟父母都是工人出身,重男輕女的思想在中國還是比較多見的,她就算有委曲也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着。
就像當初爲了讀書她和父母吵了無數架,可是父母還是不允許她讀書,後來還是她自己打工,一邊打工一邊供自己讀書,還要省吃儉用的把錢給弟弟一些,就這親父母還頗有微詞,說自己是個賠錢貨,要是不讀書的話還可以幫家裡多賺點錢。
她一直很想理解自己的父母,那怕後來父母不認她這個女兒,覺得她丟盡了臉面。可是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理解了,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看着秦米粒一臉的受傷寧安安越過衆人來到秦米粒的身邊,緊緊的扶着秦米粒,好像只要她一放鬆秦米粒就會摔倒在地上。
秦米粒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可是她的父母卻沒有半分心疼,只見她的母親一臉尖酸刻薄的說道:“你是我們養大的,我們不找你要錢找誰要?”
在她們的眼前女兒就是賠錢貨,還好現在嫁了個好人家,那自然要在這個時候多要點錢,也好爲以後兒子娶媳婦存點錢,不然以後兒子的媳婦怎麼辦?
秦米粒的身子已經有些搖搖欲墜,雙眼空洞的看着自己的父母,說:“你們從來不關心我過得好不好,不問問我的婚事準備得怎麼樣了,也不問問我要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家,你們只知道問我要錢,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吸血鬼父母。”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姑姑這些年都白疼你了,是吧?”秦米粒的姑姑一下子站了出來,一臉的笑容,只是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剛纔也是帶頭起鬨,想必也是爲了錢而來。
周圍聞聲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寧安安看着秦米粒的樣子越來越不好,不由說道:“好了,你們先回去吧,別在這裡鬧了!”
“她要是今天不給我們錢我是不會回去的。”秦米粒的媽媽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完全不顧女兒的死活。
“要錢是吧,那就進來吧!”寧千宇一直默默的站在一邊,好幾次看着秦米粒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想要衝上前,後來見寧安安上前了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本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秦米粒的身上,想着要如何才能把錢給要到自己手裡,現在聽到有人說這樣的話自然紛紛把目光放到寧千宇的身上。
“媽,這就是我未來的姐夫,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秦米粒的弟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臉的興奮。
衆人聽到這話後紛紛擡起頭來看着寧千宇,見寧千宇扶着秦米粒進了房間忙跟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