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接到聶振邦的通知之後,趙星龍和李華自然是很高興,龍華礦業要擴大經營的範圍和種類,硼砂這種礦產資源,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當即,趙星龍這邊,就安排了一個專業的專家團隊,由趙星龍親自帶隊,啓程前往星月國。
與此同時,星月國這邊,在埃默森的安排之下,聶振邦的人,順利的登上了停靠在地海軍港的反導驅逐艦。當然,相應的,海軍軍事技術研究中心這種地方,自然是一點不落的參觀了一圈。
就在趙星龍抵達布薩市的時候,聶振邦這邊卻已經從伊坦市坐上了飛往京城的航班。
這一個時間點,也是經過了精心的策劃和設計的。聶振邦和趙星龍如果會面的話,反而不好。這對約瑟他們以後的合作將是一個巨大的隱患,畢竟,聶振邦這一次所做的事情,在星月國,也算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反正,兄弟之間,想要見面,隨時都可以,也不必糾結在這個時候。至於趙星龍和李華這邊,聶振邦相信,兩人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約瑟再厲害,想要從這兩個傢伙身上討到好處,那也是難如登天一樣。如果,兩人沒有本事的話,也不可能將龍華礦業做得如此的出色,龍華礦業也不可能在石油產區如此的受到這些波斯富豪們的歡迎。
飛機,是從伊坦市直飛京城機場的,中途,在哈薩國做一次短暫的停留加油,聶振邦一行,飛機穿越國界線,進入到了華夏領空的時候,飛機上,所有的人都歡呼了起來。
這一次,考慮到各種資料數據以及保密等因素,採取的是包機的形式。
進入領空,這就代表着已經回國了,已經安全了。這一次,收穫之巨大,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總工張進此刻顯得十分的激動,作爲一代老軍工人,軍工業的騰飛,這是他們這輩子,追逐的夢想。
如今,華夏國內,縱觀整個軍工行業裡面,因爲之前某些事情的緣故,獲得了大量的技術儲備以及重工業基礎數據,在陸軍的軍事技術裝備上,如今,華夏很自信,無論是單兵武器還是機械化裝備,自信不會遜色於人。在空軍裝備上,也有一定程度的提高。可是,唯獨,欠缺的就是海軍方面的技術資料。這一次,能夠從星月國這邊拿到了美利堅的反導驅逐艦的第一手材料。張進自然是無比的興奮。
雖說,這不過是美利堅的出口產品,可是,張進相信,這裡面,終歸有一些可以值得借鑑的問題。以後,隨着資料的越來越多,迎頭趕上,乃至超越,這也不過是一個時間的問題而已。
“聶董,謝謝你。感謝你讓我經歷瞭如此美妙的一個時刻。”張進此刻顯得很文藝。很煽情。
聶振邦微笑了一下,擺了擺手道:“張工,你太客氣了。民族復興,這是我們每一個國人應盡的職責和義務,我聶振邦,不過也是適逢其會而已?這一次,感謝所有同志的協同配合,這纔有了我們的成功,回來之後,軍工部這邊,希望張工要抓緊時間,全力研究,任何的東西,只有真正的投入實用階段,這纔算是真正的到手了,接下來的工作,就看張工你們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從京城國際機場,國際航班出口這邊,走了出來,剛一出來。在機場門口,一個身穿着深色西裝的男子就迎了上來。
俊朗風逸的外形,看起來,似乎像是一個富家子弟,可是,此人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卻讓人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覺。
一看到聶振邦,男子就迎了上來,開口道:“聶董。你好,我是喬易人首長的秘書,首長知道你們一行今天回國,特意讓我在這裡等您,首長的意思是,想讓你過去一趟。”
如今,喬易人作爲副主席,又是常委的身份,按照年齡,履歷,以及現在相對應的級別等問題。喬易人同志的未來,可以說,已經是毫無懸念了。
聽到男子的話語,聶振邦的心中頓時跳了一下,這種習慣,也不能說聶振邦的不是,下級揣摩上級的心思,這種事情,在體制內是很常見的。
正確的領會上級領導的指示精神,講話精神,學習貫徹落實上級的會議精神,這是作爲體制內的幹部的一個必修課。這種事情,不管是誰,是都需要有的一個基本功。
聶振邦自然也不例外。喬易人同志找自己,難道是爲了這一次出國的事情?還是說,有其他的問題?聶振邦一時之間倒是不好把握了,西裝男子展現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少到根本就沒有聶振邦思考的餘地。
這種人,就和小武一樣,都是從警衛局出來的,整天都是一副木頭臉,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領導的安全。可想而知,這種人的臉,幾乎都是千篇一律的撲克臉。
點了點頭,聶振邦轉頭吩咐了一下馬如海道:“如海,這邊,你帶隊,先回公司那邊做一下手續的交接。我和這位同志過去一下。”
一路上,聶振邦都在考慮,喬易人同志的用心所在?或者說是目的所在?可是,想了半天,都沒有一個所以然。要說是對自己進入國企有意見。相信也不會是在這個時候找自己。
而且,聶振邦相信,關於自己的安排問題,沈總之前必然和喬易人同志有過溝通和商議。
車子很開就開進了內海這邊。在喬易人同志的院子門口,一下車,就看到喬易人同志站在院子門口。
這讓聶振邦有些惶恐,在如今,在局常委裡面,九位同志,喬易人同志的排名已經算是在前列了,真要是正兒八經的計算的話,第五位,或是第六位的樣子。這前面,沈總和冷總就不說了,這是黨政,再加上另外兩大班子,這就是四個了,所以說,這個位子已經是擺明了。喬易人同志的未來所在。
如今,喬易人同志親自站在門口迎接自己,這是何等榮幸。當然,聶振邦現在的政治心態已經很成熟了。
喬易人同志的這種客氣態度,讓聶振邦很是惶恐。君不見,有這麼一句俗話麼?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進門的過程之間,聶振邦也在打量着喬易人同志的態度,面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麼不高興或是不滿的地方。這一點,倒是讓聶振邦放心了不少。
一進門之後,聶振邦就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開口道:“老領導,您這麼做,我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喬易人淡然的看了聶振邦一眼,隨即道:“振邦來了,進來吧,我正好在院子裡活動一下身體。這年紀增大了,這身體是愈發的老化了,偉人說過,生命在於運動嘛。不運動,這都要生鏽了。”
跟隨在喬易人的身側,落後半步的位置,走進書房裡面,剛一坐下,突然,桌子上啪的一下,喬易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看着聶振邦。
這一拍,頓時讓聶振邦渾身都顫抖了一下,在望海市跟隨喬易人同志一直這麼多年,喬易人的姓格,向來都是不溫不火,溫文爾雅的一個人,這麼大的火氣,這還是開天闢地的第一次。
站在旁邊,聶振邦沒有說話,現在這個時候,正在火頭上,聶振邦很清楚,只能讓領導自由發揮,現在說話,那是自己主動送上去找死。
看着聶振邦,喬易人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深呼吸了幾口,坐了下來,沉聲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句話,出自哪裡知道麼?”
聽到了這句話,聶振邦頓時鬆了一口氣,這麼說,聶振邦就知道喬易人的火從哪裡來的了,自然是自己在星月國上臺打拳的這個事情。
表面上,聶振邦十分恭敬,回答道:“這句話,是孔子說的,全文是:‘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閒視之。’意思是,要防範於未然,察覺潛在的危險,並預先採取防範措施。如果在危險的處境之中,要提前離開。”
話音落下,喬易人就接過了話題道:“還是懂啊。那裡這一次,怎麼會犯這麼無知的錯誤。不要跟我說完成任務這一套空話,完成任務的方式有很多種。而你聶振邦,從從政開始,從梨縣開始,你就是劍走偏鋒,你自己說,你在哪裡不是驚心動魄。這是你姓格所致,在體制內,倒也罷了,兇險是有,但也不至於危及生命。這次倒好,你還親自動手了,你以爲,你是什麼?救世主麼?你這樣做,是否有想過你的父母、家人、子女,是否有想過,你對得起上級領導的重視,對得起組織的培養,對得起國家和人民的期望麼?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諸葛亮如何,經天緯地之才,事必躬親。可是,結局如何。發現人才,培養人才,這纔是最正確的用人原則,你一個正部級的幹部,親自上馬。傳出去,這不是徒招人笑話麼?這個問題,你一定要深刻的檢討。認識到問題的嚴重姓和錯誤姓。說句大的,你這就是典型的政治思想幼稚的表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