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張角度刁鑽的照片擺在那裡，哪怕法院確認黃錦申並沒有施暴，也不能說《東方日報》就是造謠誹謗。
常年炒作累積起來的經驗，已經讓《東方日報》對此界限把握得非常精準，官司真打起來絕對不會吃虧，長久的扯皮下去最終只會不了了之。
《東方日報》畢竟只是帶起了節奏而已，內容拿捏得恰到好處，他們雖然是事件的源頭，但現在炒得最兇的卻是各類小報，黃錦申要去告這些小報或許一告一個準，可哪有精力顧得上那麼多。
黃錦申直接盯死《東方日報》這個始作俑者也有敲山震虎的意思，只要能把這邊搞定，那些小報也就不敢在蹦躂了。
要說這些小報背後沒有《東方日報》的影子，說出來張曉夜都不信，當然這些不用他操心，馬彥強已經將事情攬了過去，那麼他就會做好。
黃錦申舉辦了新聞發佈會之後，全香江的人都在盯着事情會怎麼發展，結果他還沒有來得及去起訴《東方日報》呢，黃瀚偉先將趙蕥織給告上了法庭。
可能黃瀚偉是真的積怨已久，也可能是爲了兩個兒子的撫養權，在《東方日報》的煽風點火之下毅然站了出來，一個勁的給趙蕥織和黃錦申潑髒水。
他真的很愛趙蕥織，根本就捨不得打她，之前也從沒想過要跟趙蕥織離婚。
是趙蕥織和黃錦申欺人太甚，兩人偷情都根本就不避諱他，反而是故意做給他看。
悽苦的他知道已經無可挽回，所以才被迫離婚。
離婚之後，他們還用卑劣的手段奪取了孩子的撫養權。
……
《東方日報》對黃瀚偉的採訪報道一出，再次震動香江，他成功的塑造了一個遭遇背叛的可憐人形象，整個香江都對他報以同情之心。
整篇文章簡直是聞者傷心聽着落淚，悲憤歸悲憤，最後黃瀚偉又很爺們的表示不能再繼續下去了，爲了兩個兒子的健康成長，他要站出來奪回孩子的撫養權。
他的決定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輿論一面倒的站在他這邊，開了個新聞發佈會黃錦申不僅沒能挽回形象，反而因爲黃瀚偉遭受到了更加猛烈的抨擊。
迴應事件都還不忘高調宣愛，撬牆角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本來就根本沒人願意相信他們，現在更是成了過街老鼠。
事情轟動歸轟動，不過地球還是一樣的轉，關注八卦消息的同時人們也是該做什麼還得做什麼，對於吃瓜羣衆來講這頂多就是生活中的調味劑。
就在這樣鬧哄哄的形勢之下，《開心鬼》殺青轉入後期，而此時《殭屍先生》才拍了三分之一，進度遠遠落後。
開心少女組的宿舍裡，羅玫薇房間裡不和諧的聲音已經響了很久很久，李莉珍和袁傑瑩俏臉紅紅的坐立不安，好半響李莉珍才道：“我們那樣會不會長針眼？”
“誰說看了就會長針眼的，根本就沒有科學依據好不好。”袁傑瑩搖搖頭，李莉珍咬咬嘴脣就道：“要不我們再去看一看？”
袁傑瑩馬上站了起來，接着又遲疑的道：“都這麼久了，應該也快完事了吧，這時候再去偷看會不會被抓包？”
李莉珍一聽也不敢再妄動，泄氣的道：“都是你，本來剛纔可以多看一會兒的，是你說馬上就會結束得趕緊跑，結果愣是拖到現在，白白浪費時間。”
“我怎麼知道他跟書上說的完全不一樣。”袁傑瑩嚷嚷一聲，窩在沙發裡抱着手就道：“沒機會那就別看，本身也沒什麼好看的。”
“提議去偷看的可是你，明明很好奇現在裝什麼裝。”李莉珍翻翻白眼，坐在沙發上左右扭動着好像很不自在的樣子。
房間裡的聲音挺了下來，轉而是衛生間裡傳來了水流聲，又過了十幾分鍾後張曉夜羅玫薇衣冠整齊的出來了。
羅玫薇出來之後直接躺在沙發上，李莉珍和袁傑瑩都睜大了眼睛盯着她看，被看得實在受不了，她就嚷嚷道：“你倆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原來完事之後是這樣子的啊。阿may，你現在看起來更加動人了呢。”李莉珍就像個好學的好學生，而羅玫薇現在是她的觀察對象。
某種程度來說，李莉珍她們在《夢精記》裡面都是本色出演，這個年齡對這檔子事真的非常好奇，加上有些事情早已經認定，所以纔會跑去偷看。
“動人你個鬼，從剛纔就一直在偷看，現在還沒有看夠？”
果然還是被知道了，不過此時袁傑瑩已經一點都不心虛，理直氣壯的就道：“誰叫你倆都不顧我和阿珍的感受，我們兩個純潔少女就這樣被你給污染了，還沒有怪你們呢。”
張曉夜就道：“污染什麼啊，我這是以身作則給你們上生理衛生課，要不然你們還真以爲小孩子是撿來的呢。”
“滾蛋。”三個人同時罵了一聲，李莉珍和袁傑瑩兩人又接了一句，“臭不要臉。”
“好了好了，對於你們的性教育還任重道遠。”被罵的張曉夜毫不臉紅的擺擺手，道：“現在說說你們的聲樂學得怎麼樣了？”
他說要給三人找聲樂老師可不是說着玩的，從《開心鬼》開拍到現在也已經有段時間裡了，算是完成了一個階段的教學。
三人沉默了一下，半響袁傑瑩才泄氣的道：“學是學得還不錯，不過老師說我們仨嗓音都一般，其實並不適合唱歌。”
“哦，那就行。”張曉夜一聽點點頭，三人都還以爲看錯了，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這樣就可以？我剛纔沒說錯吧，聲樂老師對我們並不滿意。”
張曉夜就道：“我還能不知道你們其實沒什麼唱歌天賦啊，雖然說要給你們做唱片，可也不代表要讓你們走職業歌手這條路，所以只要掌握基本唱功就行，本質上你們還是演員，唱歌當玩票就行了。”
“你這麼說我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李莉珍嘟嘟嘴。
她們仨做偶像可以，要做歌手那還真不合適，張曉夜對她們的定位一直都很明確，搞組合發唱片還真就是跟玩票差不多。
“想要成就感那就趁年輕好好磨練演技，你們現在吃的是青春飯，可誰也不能青春靚麗一輩子，實力纔是最大的依仗，要不然只能去拍風月片脫光賣肉了。”
“我們去拍風月片你捨得啊？”羅玫薇沒好氣的踢了張曉夜一腳，張曉夜就道：“我當然捨不得，但偶像終究會有過氣的一天，你們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就得努力，我是可以捧你們一輩子，但觀衆未必買賬。”
教育三個女孩子一頓，她們都沉思了起來，他又接着道：“當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你們也別太有壓力，路得一步一步走，慢慢來就行。”
三人都點點頭，他又接着道：“開心鬼的後期很快就可以完成，我想把它放在賀歲檔上映，同時給你們發行第一張唱片。這裡有三首歌，你們先熟悉一下，明天開始去我那裡練習。”
“你要親自教我們唱歌？”李莉珍這麼一問，得到確定答覆後三人都喜出萬外，張曉夜嘿嘿笑着就道：“先別忙着激動，我可是很嚴厲的哦，到時候要是練不好我有的是辦法懲罰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李莉珍和袁傑瑩臉又是一紅，看他這樣猥瑣的表情就知道所謂的懲罰是什麼，羞澀不已不在接話。
羅玫薇是過來人，這點程度已經不算什麼，白了他一眼低頭看曲譜。
三首歌分別是《開心鬼》《青春的我》和《戀愛預告》，都是電影《開心鬼》的主題曲插曲，如果不再另外加入歌曲，那這張唱片其實就是ost（電影原聲帶）。
劇本也抄了，反正決定了要給她們發唱片，張曉夜乾脆將歌曲一併給抄了過來，省得還要另外找人麻煩。
看了看曲譜，羅玫薇擡頭就道：“很快就要到聖誕節，然後就是賀歲檔，想要同時發佈唱片能不能趕得上？我倒是畢業了，可阿珍和fennie也還得去上學。”
“賀歲檔這個概念也很大，時間長着呢。”張曉夜擺擺手道：“再說聖誕節不也有假期，到時候你們別想偷懶去玩那就沒問題。”
“聖誕節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李莉珍悠悠的就道：“過往我們學校舉辦聖誕舞會，那些男生就跟狼一樣一個個不安好心，現在我們成明星了，要是去參加的話只怕更甚。”
“我也覺得聖誕舞會沒什麼意思，之前我都沒有去參加。”袁傑瑩對此同樣是不屑一顧，羅玫薇就道：“你們兩個覺得無趣，某個人我看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吧？”
這“某個人”除了張曉夜之外還能是誰，而且還真像是羅玫薇說得一樣。
他其實對聖誕節更不感冒，只是周惠敏早已經興致勃勃的邀請了張曉嫺，張曉嫺同樣早早的就邀請了他們倆。
這聖誕舞會他得在聖士提反堂中學參加一次，然後再去真光中學參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