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羅雯的容貌不出衆,可偏偏一雙眼睛極爲好看,這會躺在乾草堆上,這乞丐老大隻覺得被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望進了心裡,有種想要將她佔爲己有的感覺。
這樣想着,他便有些不想讓其他人見到她的身子,於是扭頭就吩咐,“你們,去門口守着,我跟你們嫂子恩愛,不許偷看。”
嫂子?
胖子跟瘦子張大了嘴巴,再細細一想老大這話,頓時就心裡不是滋味,這不是明擺着不讓他們碰嘛。
兩人垂頭喪氣走到了門口叼着狗尾巴草打發時間,一邊聽着裡面傳來的嬉笑聲就一整個不爽。
可是,也沒辦法。
羅雯將手掌放在乾草堆上,可以清楚感覺到有兩個人離開了,氣息不再靠近,而身上的人動作之間應該是在脫衣服。
她死死抿着脣,壓下胸口翻騰的屈辱,強迫自己冷靜應對。再強大的女人面對貞潔威脅的時候都會本能產生恐懼,羅雯不過也是個剛經人事不久的女人,現在又幾乎戰鬥力全無,自然會害怕。
“嘿嘿,抿着小嘴挺可愛的,咱們先親一個。”乞丐老大見羅雯柔柔弱弱躺在地上也不不反抗,就是繃着小臉,抿着小嘴,頓時就倍感憐惜,想一親芳澤。
於是他三下五除二剝-光了衣服,瘦成排骨一樣的身體俯身下去,撅着嘴就要往羅雯臉上親,羅雯感覺到氣息的靠近,臉一偏就躲了過去,氣息落到了脖子上。
老大起初還有些不樂意,覺得羅雯不給面子,正想用強把她的嘴掰過來,一隻軟綿綿的小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他的心一下子就酥了。
算了,脖子也挺香,待會就全都是我的。
羅雯緊緊皺着眉頭,死咬着下脣,幾乎要咬出血來,忍受着胃裡翻騰的嘔吐感,她慢慢將手移到男人的脖子間,再攀上他的髮根,他的頭髮有些長,而且很多打結。
男人最爲享受女人這種順從而且緩慢的動作,一時間樂得找不着北,手底下動作也漸漸大了起來,他開始不滿足,動手要去扯羅雯的衣服。
就在肩膀露出一角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頭皮一疼,脖子微微揚起,脖子間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鮮血一瞬間噴濺而出。
他瞪大了眼睛,伸手捂住脖子,手掌卻是一下子就被鮮血浸透,身下少女白淨的臉龐半邊染上了嫣紅,那雙晶瑩沒有焦距的眼睛此刻變得森冷可怕。
他掙扎着從她身上爬起來,想要喊門口的兩人,可是喉嚨裡只能發出咯咯的細微聲響,咕嚕嚕的血水堵着嗓子眼,根本發不出聲音,他感覺到身體的溫度在迅速消失。
可是生存的渴望令他不願意放棄,他抓着地上的乾草,一點一點往門口爬,只要胖子跟瘦子發現他,看了大夫,他或許還能活過來。
羅雯抓着手裡發鏽的鐵釘,手邊還有很多趁手的工具,瓷碗碎片,鐵釘,繡花針,碎石塊,這些都是剛纔躲避後退找到的。
她起身抓着身上的衣服拉好,感覺到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而地上乾草卻還在挪動,男人還沒死。
她撿起一塊碎瓷片,循着血跡的方向摸過去,抓住了男人的腳,整個人趴在了上去,一點點制止了男人往外爬的動作,她雖然手腳全廢,可鋒利的東西對於人體的致命傷害並不需要太大力氣,羅雯費力地挪到他的後背上,抓着他的頭髮,將瓷碗片抵在他的喉嚨處,輕輕一劃,嘩啦的鮮血像是找到了另外的出口,一下子放光了男人所有掙扎的力氣。
她能用鐵釘扎重他的大動脈,給他脖子放血也就跟殺雞一樣簡單了。
再說那頭髮現羅雯失蹤,大夫跟姜青一家急得滿世界找,後來想到羅雯手腳全廢不能走動,根本不能自己離開**,所以幾人又找上最有可能擄人的姜鐵,再三逼問之下,終於得知了羅雯的下落。
幾人一路疾走,遇上了不少村民,大家也都好奇跟了上去,衆人三五成羣趕到了郊外的破廟。
“遭罪咯,這破廟平時是三個**乞丐的地盤,這小姑娘家被扔到了這裡,這要是出了事情,哎,本來就夠可憐的了。”一些熟悉情況的人紛紛搖頭嘆息。
大夫跟姜青夫婦早已經在心裡將姜鐵姜琴罵了不下一萬遍,腳下不停,在破廟門口看見了守門的胖子跟瘦子。
“你們要幹什麼,不能進去。”胖子慌張起身,也不知道平白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來破廟,可想到裡頭老大還在辦事,就更加不讓他們進去了。
“不好,少了一個人,快進去。”大夫眼尖,推開前面的兩人徑直就往裡邊走,其他人一起魚貫而入。
可看到裡面的場景之後,所有人都驚呆了。
破廟之內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地上,乾草堆上全都是血跡斑斑,而男人披散着頭髮半趴在地上,赤着身體沒有動靜,脖子裡還在咕嚕咕嚕冒着血泡,而少女衣服凌亂,騎在男人的背上,半身染血,手裡拿着瓷碗碎片,神色森冷。
似乎是感覺到了破廟中來人的氣息,羅雯將瓷片抵在胸前,擡眼冷冷注視着前方,大有上前者死的狠厲。
“啊,死人了!”人羣中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不少女人昏厥了過去,連男人都禁不住退後了好幾步,死人他們見過,可活生生的殺人,他們可從沒接觸。
“她是個妖孽,不能留她……”不知是誰呢喃出這句話,猶如在滾燙的油鍋裡落下的一滴水,激起了淳樸村民們心中的千層浪。
“對,不能留下她,見血了,要燒了她,判刑。”
“這個外來者是村裡的災難,不能留。”
……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反對的隊伍,他們看不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因爲死人跟鮮血的恐懼已經佔據了他們全部的思維,在他們的世界裡,一切有違於常人的舉措都是不應該存在的。
羅雯是個外來者,來兩天就出了人命,這是在昭示着,災難的降臨。
所以,必須處死羅雯,才能保住青和村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