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紅雖然害怕這樣的方清荷,卻還是壯着膽子說了一句,“夫人,您說那小傻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胡說八道!”方清荷吼道:“她就一個傻子,能知道什麼?別自己嚇自己了,十多年了都沒人發現,我不信現在會有人察覺!”
秋紅被她吼得身子一抖,再也不敢開口說什麼了。
方清荷自己圍着桌子轉了一圈,發狠的說道:“也罷,反正還有兩三天,到時候她再不喝,就算是灌也給她灌進去!”
若不是親眼看到,可能沒人會相信這個平日裡慈眉善目,被誇醫術了得的將軍二夫人是個如此歹毒之人。
好比剛被方清荷處理過傷勢的許臻。
遠離了將軍府後,他到底還是忍不住,把心中對穆雲杳的不滿發泄了出來,“哼,那個可惡的小傻子……嘶!”
但由於他動作過大,牽動了背上的傷,抱怨的話還沒說完就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傷口還疼?”邢墨珩周身氣場太讓人畏懼了,以至於他一句關心的話說出來,硬是讓人聽出了幾分恐嚇的感覺。
於是許臻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變成了,“不疼了,那位二夫人的醫術還真是不錯。”
這話倒是真的,許臻被邢墨珩抽了一鞭子後,秦瑜不忍,立刻張羅着方清荷給他上藥,隨後一頓飯下來他也沒覺得後背有多疼,就是剛剛一時忘記了,才牽動了傷口的。
邢墨珩見他真沒什麼大事,也就沒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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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方清荷的醫術,在他看來,還不及楚雲杳十年前的十分之一,只可惜他再也見不到了。
把許臻送回許府後,邢墨珩回到自己的府邸,發現楚天闊已經等他很久了。
楚天闊身形高大,硬朗帥氣,一看就是那種軍營裡出來的,鐵骨錚錚的漢子,作爲邢墨珩的副將,這樣的外形自然非常符合的。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身份,剛死去的皇后楚雲杳的哥哥,當今國舅。
“我們什麼時候回南城。”纔剛回來幾天,楚天闊就有些呆不住了,他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明明京城纔是他的家,可他現在在京城待着,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自認不在乎外面那些有關楚雲杳的流言蜚語,因爲他早就看穿了楚雲杳心狠手辣的本質。
“短期內應該不會回去。”邢墨珩邊說邊往屋裡走,雖說楚天闊是邢墨珩的副將,但兩人私下卻是至交好友,當然沒有那些人前的虛禮。
“你難不成還真的要查楚雲杳的死因?”楚天闊一臉不可置信。
他覺得邢墨珩把時間花在這種事情上根本就是浪費。
“難道你不想知道她到底怎麼死的嗎?”邢墨珩雙眼透着寒意,“他是你妹妹!”
“不用你提醒,我現在一出門,所有人都指指點點的告訴我,那個想要害死自己親生兒子的毒後是我妹妹!”楚天闊言語中帶着掩飾不住的惱怒。
如果能選擇,他真希望能跟楚雲杳劃清界限,他一點都不稀罕有這麼一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