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先是和袁軍大將陳紀陣前單挑,佯裝不敵,潰敗而逃。紀靈率領大軍追殺至岐山谷,結果中了呂布軍的埋伏。此戰呂布軍可謂是大勝,不僅自己損傷較小,更是殲敵三千之衆,俘虜四千。其餘隨紀靈敗逃着約八千人左右。另外,敵軍大將陳紀爲張遼所斬,樂就爲魏越所斬。
陳登在山的兩側多‘插’旌旗,在昏暗的夜幕下,很難分辨出到底是士兵還是旗幟;又是在四面環敵大聲的喊殺的情況下,敵軍心裡早就被這股氣勢所嚇,自然而然的士氣低落,戰鬥力大幅的下降。再加上天‘色’黑,被圍困在中央,自然而然的以爲至少有數萬敵軍,因此而出現慌‘亂’,導致相互之間發生碰撞,踩踏致死之人也很多。越恐慌,越‘混’‘亂’,給了張遼大軍的可機之趁。
張遼見幾乎所有的俘虜都投降了,忙命令李封將所有俘虜的兵器全都收繳起來,同時派人看押俘虜。將戰場稍微打掃一下,順便繳獲了一些裝備之類的,張遼這纔來到陳登面前,面‘露’喜‘色’,爽朗的笑道:“先生真是大才,好計謀。單這一計便讓敵軍實力大損。這樣,守城的壓力必然大減。先生可真是算無遺策!”張遼毫不吝惜讚美之詞。
“哪裡,哪裡!”陳登客套道:“此次大勝敵軍,將軍也是功不可沒。要不是將軍陣前‘誘’敵,那登這計策怕是行不出來的。況且,要不是將軍的英勇殺敵,此戰也絕不可能大勝。”
“不過,遼對先生之才的確是心悅誠服!”張遼還是恭敬的道。
“哪裡,哪裡!都是爲主公分憂!就不必客套了!”當陳登說道爲呂布分憂只是,心咯噔了一下,雙眼微微一凝。“爲呂布分憂?”陳登在心中默默的唸了幾遍。神‘色’複雜的看着遠方。
不過幸好天‘色’不是很明朗,以至於盡在咫尺的張遼也沒發現陳登的異樣。
“先生,如今大破敵軍,敵軍戰力必定大損。不過就算如此,敵軍還有萬餘的兵力,戰力也不容小覷。不知先生可有破敵之良策?”張遼並沒有因爲眼前的大勝,而心生滋滿,故而沉聲的向陳登問道。
陳登看着眼前的張遼,眼中滿是讚賞之‘色’。這張遼恐怕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這麼問自己,不過是尊敬自己罷了。於是呵呵笑道:“想必將軍已經有了更好的打算,不妨說出來?”
張遼見陳登識破自己的小算盤,只是一笑,然後鄭重道:“遼以爲,如果將這數千人的兵力撤進城內,卻有不妥。守城必定始終處於被動,況且要是敵軍來個長時間的圍而不攻,要是敵軍再增援,所謂久守必失,所以進城死守,實乃下策。況且主公出徵前,將下邳‘交’給我,所以,時間不能拖得久遠。是以遼以爲,不如就將大營立在城外,與城內相互形成犄角之勢,再伺機尋求破敵之策。不知,這樣可否妥當?還請先生多多指教?”說完,張遼微微躬身,求教道。
陳登連忙扶起張遼,道:“將軍切莫如此。此計甚好。登也是這般認爲。”
兩人相視一眼,會心一笑。於是張遼命大軍收拾好之後,連帶俘虜一起押到廣陵城城南,建立一座營盤,又派人通知城內的曹‘性’,將一切告訴了曹‘性’。
就在張遼和陳登商量計策的時候,此時已經受傷的紀靈在親兵的拼死殺出重圍下,終於安全的到達了城南大營。跟隨回來的約有七千多士兵。
大營內,楊弘正在中軍帥帳中研究着一副簡單的軍師地圖。不過今日的楊弘總是心神不寧是的,感覺總有事發生似的。不過也說不出來具體哪裡,只好,強制驅散心頭的疑‘惑’。
突然,一衆親兵扶着‘胸’口煩悶,受了內傷的的紀靈,快速的進入了中軍大帳。
“怎麼了?”楊弘看到紀靈這副‘摸’樣,心中豁然開朗,明白了過來。爲什麼今日這般心神不寧。不過此時也顧不得了,看到紀靈似乎受了傷,忙問道。
於是親兵用其不太好的口才,將事件的過程敘說了一遍,說完,有點擔憂的看了看自家將軍。紀靈剛剛被張遼一刀掃下馬下時,吐了幾口鮮血,此時因爲虛弱,而顯得有點無力,睜眼不說話。不過眼中一片赤紅,若有若無的殺氣散發出來,讓周身的楊弘等人也是一驚。看來此次對紀靈的打擊可是大的很。
楊弘見紀靈這樣,忙命人將紀靈扶下去休息。在命人將紀靈送下去修養之後,立刻那自信的臉上變成愁雲慘淡。再去怪紀靈輕敵冒進,導致打敗,已經於事無補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下一步如何能夠擊潰敵軍,從而入主廣陵城。此次遭受伏擊,自己一方損失大約八九千的兵力,加上前次攻城損失的四千人,現在剩下的兵力不足一萬七千人,現在敵軍又有增援前來,怕是這仗很難打了。現在兩方的兵力相當,而自己是攻城一方,形勢對自己一方不利。想到這裡,楊弘朝帳外大聲的呼喝道:“來人!”
帳外立刻一親兵走了進來,楊弘大聲的道:“快去,傳令,讓那些圍城的將軍將士兵全撤回大營內固守!”
“諾!”親兵大踏步而去。
楊弘見親兵傳令而去,心下也是呼了一口氣。現在唯有將士兵都撤回營內,集中兵力,呂布軍纔不敢有任何的舉動。否則的話,就會被敵軍個個擊破,那時候離敗亡就不遠了。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掩蓋不了神‘色’間那股擔憂。可就算是這樣,難道那敵軍也甘心一直和我軍對峙?顯然不能。不過現在唯有以靜制動罷了。
就這樣,張遼將大軍駐紮在城南五百步處,和廣陵城遙向相對,互爲犄角。袁軍見張遼大將如此,也不敢再妄加攻城了。只好和張遼大軍以及廣陵城對峙。看其似是一副熬死自己的打算。一連過了幾日,敵軍還是毫無動靜。
在這期間,張遼試着率軍來到袁軍營前,邀陣單挑,不過敵軍做起了縮頭烏龜,毫無動靜。於是張遼又命手下將士扯開大嗓子,大聲的罵陣。這些士兵雖然在軍營中被軍紀所壓,不敢有任何過‘激’的舉動,不過常年的大戰,早就練就了一身匪氣,對這些罵陣的話自是輕車駕熟。不一會兒,將敵軍大將家中所有的‘女’‘性’全都問候了一遍,又開始將袁術,上至袁術的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令張遼氣惱的是,這袁軍看來是鐵心的當起了龜孫子。
張遼見敵軍不上當,心下無趣的,率軍回了城南大營。一進大帳內,一副吃了黃連般,苦着臉,就坐在主位上。
下首的陳登好似是沒見到一般。仍自在那悠然自得的品着茶水。張遼一見陳登這樣,頓時好像想到了什麼。將頭盔遞給身旁的親兵,忙身體前傾,對着陳登道:“看先生一副氣定神閒,定是有了計策。不知先生可否相告。”
陳登剛舉起已被茶水,正要往嘴中送,聽張遼說完之後,笑而不語,然後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杯,笑着對張遼道:“將軍,說的沒錯。登是有了計策。”
張遼聞言大喜,忙道:“不知是何策?”
“二字,‘誘’敵!”陳登不緊不慢的,伸出兩個手指,對着張遼,笑道。
“‘誘’敵?然那紀靈是鐵了心的要做縮頭烏龜了。恁我是如何百般的叫罵,那紀靈就是不上當。如果他老是縮在營內,就算是我軍強攻,那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卻是遼所不願見到的。”說着,嘆了口氣,張遼往後靠直了身子,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敬佩,不過瞬間變得冰冷。身旁的陳登自是沒有察覺張遼的詫異。“這紀靈也算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不是草包,此次上當之後,定會小心翼翼。再‘誘’使紀靈上當,我看是難!”張遼是有點佩服這紀靈,試問,自己也在這種情況下,怕是也會和紀靈一樣,同樣做縮頭烏龜吧。不過,張遼緊緊是佩服而已,誰擋着主公的霸業,我張遼絕不會手下留情。張遼在心中暗暗的發誓道。
陳登看似隨意的,再斟滿一杯茶水,將茶杯舉到嘴邊,頓了頓,道:“‘誘’敵足以。但我們又何必自己前去‘誘’敵呢?難道那紀靈就不能自己上當,中了我軍的‘誘’敵之計?”陳登自信的反問道。說着不理張遼低頭沉思,徑自將杯中茶水送往嘴中,喝完之後,還特地裝出一副“好酒,好酒啊”的樣子。
張遼仔細考慮了陳登話中之意。這張遼也算是一個智勇兼備的良將,低頭沉思片刻,便瞬間明白了陳登所說的話。
“先生是說,讓那紀靈自動送上‘門’來,而並非像上次遼那樣,‘誘’敵?而是要讓那紀靈主動中計?”張遼試探着問道。
“哈哈!”陳登聽後,讚賞的笑道:“然也!正是!”說完,又快速的斟滿一杯茶,又迅速的將其一飲而盡。彷彿下一刻就喝不到似的。
PS:有的書友說,十三的角‘色’定位主次不分,其實呢,我是這麼認爲的。應該說我的小說情節發展的叫緩慢。現在戰場在廣陵,而陳衛不再廣陵,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寫不到主角了。不過既然是小說的主角,十三又怎麼會不按照主角的發展情節呢?還請給位盡情的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