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續已死,降者不殺!”陳衛用畫戟戳着魏續的頭顱,厲聲喝道。
可是陳衛的大喝並沒有讓魏續手下的五千士兵放棄抵抗,反而見魏續被陳衛殺死,開始做困獸猶鬥,在魏續親信將領帶領下,向陳衛殺來。
陳衛不禁勃然大怒。原本陳衛不希望造成無辜的傷亡,儘量擒賊先擒王,將魏續制服後,再脅迫魏續手下人投降。事實的發展出了陳衛的意料。
陳衛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既然如此,那就藉此機會,給呂布陣營內部有異心的人一個警鐘,殺雞儆猴,藉此讓這些人知道,背叛呂布的下場。
看來陣營越大,人的忠心並不是成正比的。魏續就是一個例子。陳衛也沒想到,就算背叛也要在呂布勢窮力單的時候,可是現在?此戰過後,陳衛便有了打算,便是想盡辦法,杜絕這種武將擁兵自重,造成尾大不掉的後果。
心中想了很多,可是端坐在馬上的陳衛已經舞起了白虎戟,殺向了叛軍中。
身後的柳歸和章平見了,也立刻揮軍而上。蒙山的一千大軍,此時士氣明顯比魏續手下五千叛軍要高漲不少。陳衛一戟殺死了魏續,自然能夠起到振奮士氣的作用。相反,五千叛軍,見主將已死,羣龍無首之下,自然士氣大跌,又是被前後夾擊之下,軍心已經渙散。
現在能夠和陳衛的一千大軍對抗,只因爲在魏續的心腹將領下威逼下坐着困獸猶鬥。
一個普通的士兵,其實是沒有地位的。他們有時候雖然知道這麼做根本不是明智之舉,只不過在他們的心中對自己的長官存着根深蒂固的畏懼之心。所以,此刻這五千叛軍揮着手中的武器,勉力的衝了上來。
陳衛一騎當先,揮舞着戳着魏續頭顱的畫戟。和五千叛軍一接觸時,畫戟一抖,魏續的頭顱立馬飛了出去。接着整個一人一馬,猶如旋風一般,突入叛軍陣中,畫戟上下翻飛,宛如游龍。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此刻的陳衛也不再顧及昔日袍澤之情。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要付出代價。今日,便是給那些有異心的人一個警鐘。陳衛出手毫不手軟,招招生狠。
陳衛的瘋狂舉動,惹惱了叛軍中一名武將。這名武將向陳衛殺來。陳衛正在揮戟時,從飛濺起的血霧中看清了此人。
嘴角泛起冷笑,眼中殺機暴起。一戟砍翻了一名小兵後,催馬向那人殺來。
陳衛根本不給那人出手的機會,那人還沒看清楚時,陳衛已是當先一戟砸下。那名武將心下大駭,慌忙舞刀抵擋。卻奈何陳衛的巨力將此人大刀斬爲兩斷,畫戟去勢未盡,直接砍在這名武將肩膀上。這名武將一聲悶哼,手中斷爲兩截的大刀掉到地上。陳衛畫戟猛地向右一撥,直接將這名武將的屍首砸向周圍的叛軍。
周圍叛軍一陣慌亂,紛紛躲避開來。陳衛畫戟再度揮起,宛如翩躚起舞的蝴蝶。
可惜留下的不是美麗的舞蹈,而是殘肢斷臂。此時的陳衛面色猙獰,宛如殺神一般。
周身立刻傳來一片哀嚎聲和痛苦聲。
陳衛一路殺來,直到那個被陳衛派去向魏續報信的親兵隊長身前。而這名親兵隊長實是柳歸的一個族兄,叫柳逍,爲人機警,且膽色過人。所以被陳衛選中,派往去詐魏續。
此時的柳逍被數十叛軍圍着,勉勵抵擋爲魏續報仇的叛軍的進攻。雙拳難敵四手,柳逍已經身負多處刀傷。而陳衛在一戟斬殺一名武將時,也注意到了處於危險的柳逍。催馬來到柳逍面前,揮戟砍死了試圖偷襲柳逍的幾名叛軍。
柳逍擡頭看了看,見是陳衛救了自己,一掃臉上的疲憊之色,興奮道:“多謝將軍!”
陳衛看了看柳逍,其實這柳逍年紀比自己稍大,但看起來,似是對自己很崇拜。不過此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看着柳逍,大聲喝道:“還敢再戰否?”
柳逍側過身體,一刀砍倒了一名偷襲的士兵,振奮道:“能!”
“好!”陳衛大笑一聲,一手拉過了剛纔被自己斬殺的那名武將的坐騎,對着柳逍道:“騎上它,隨我一起殺敵!”
“諾!”柳逍興奮道。迅速的翻身上馬,然後便跟隨着陳衛重新殺向了叛軍。
叛軍身後,臧霸也已經率領騎兵趕了上來。爲了防止五千大軍會潰逃,也擔心陳衛安全的臧霸,便率先領着一千騎兵,從五千叛軍身後包圍了上來。
臧霸在騎兵前端,身後騎兵呈尖錐形,如一把利劍,將立刻將五千大軍從中間戳爲兩段。
一千騎兵的殺傷力顯然要比一千步兵強悍很多。而且又是在五千叛軍士氣大跌,羣龍無首的情況下。五千叛軍陣中才開始出現了潰敗之勢。原本五千對抗陳衛的一千,還能夠勉強稍稍佔據優勢,可是臧霸的這一千騎兵的加入,戰場的形勢便像大山,頃刻間崩塌一樣。
而一千騎兵也像洪流一般,瞬間淹沒後,留下的便是稀疏的陣型。此刻,五千叛軍纔開始出現的真正潰敗。
柳歸和章平領着一千大軍,和臧霸領着的一千騎兵,加上孫觀的五千步兵,前後夾擊之下,五千叛軍,死的死,逃的逃!
“降者不殺!”戰場的形勢已經如此,陳衛也不願多做無謂的死傷。五千叛軍被自己和臧霸前後圍殺下,也死傷了一半之多。況且,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立刻,章平見狀,命大軍跟着喊了起來。數千士兵的厲喝,如有山洪海嘯一般,甚有氣勢。
五千叛軍剩下沒死的都放下了武器蹲在地上投降了。陳衛命章平帶人上去接管降兵。而自己則是帶領柳歸和柳逍一起去和臧霸會合。
“子忠,行啊!你小子真是厲害,魏續的五千叛軍被你小子就這麼輕易的瓦解了。”
臧霸翻身下馬,來到陳衛面前,狡黠地恭維起來。
陳衛呵呵笑道:“宣高,別挖苦我了。消滅魏續這個叛賊,全賴諸位,還有軍師妙計。”
臧霸和陳衛來了個熊抱,然後才鄭重道:“不過,如果沒有子忠,只怕危險的就是泰山郡這一萬的將士了。對了,子忠,如今魏續已死,曹軍必定會知道了我軍動向。下一步,我軍是否按照你的計劃,我們該撤出了泰山郡了?”
陳衛點點頭道:“不錯,我知道宣高實是不忍。但有失必有得,宣高莫要介懷。況且此計策也是主公麾下諸位軍師商議的結果。今日雖然送給了曹操,但日後,我軍定可以再次拿下的。”
“子忠啊,你要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就會這麼勸人。唉,其實我不是在意失去泰山郡。而是如果被曹軍佔領泰山郡,日後主公再想收服奪回泰山郡,必定要犧牲更多將士。我想,我是不是該?”
陳衛疑惑道:“難不成宣高是想?”
“哈哈哈!”臧霸大笑道:“子忠難道猜出來了不成?”
“不知宣高和我想的是否一樣。這蒙山乃是琅琊、東海二郡北上泰山、兗州的必經之處。如果我等屯大軍於此,便可阻擋南下曹軍,也可保我徐州下邳之安危。況且這蒙山地形雖不是險峻,但守住此地,便等於扼住了曹軍難下的脈絡。如果日後,我軍再進攻泰山郡,便可兵出蒙山,向北攻佔兗州。”
“哈哈!嗯,我就是這樣想的。我也認爲,要是我軍全部撤出泰山郡,必定會給曹操安心經營泰山郡的時間,日後對我軍進攻泰山郡,必定會困難的多。”
“只不過我還得請示陳軍師和主公。至於軍師方面,我已經命人去請示軍師了。剩下的就是主公方面,我還得親自前往。”說到這裡,陳衛也不知道呂布會是什麼樣的表現。是勃然大怒,還是心中欣慰。
畢竟呂布可是很愛護家人的。魏續怎麼說也是他的妻弟,歷史上不還是將高順的陷陣營平時都交給魏續統領嗎?
“對了,宣高,此處就交給你了。不知你打算怎麼做?”
“我會立刻將大軍守住蒙山,建立營寨,抵擋南下的曹軍。同時,我已經命吳墩尹禮暗暗的將大軍撤走了。還有泰山諸縣的軍備物資,我也已經命昌豨秘密搬來此處。現在就是要看曹操有何反應了。”
“那好,咱們徐州下邳再見。我現在就趕回費縣,將魏續一家給控制起來。然後我會再趕往沛國主公處。就此告辭!”陳衛抱拳後,便重新翻身上馬。
“好,咱們徐州見!”臧霸也抱拳一禮。然後就這麼站在原地,看着陳衛遠去的身影。
“走!”說完,臧霸領着衆人向蒙山大營而去。
…………
連夜趕回費縣的陳衛,立刻命人將魏續的府宅給控制起來。所有的魏續的家都被收押。就在此時,柳歸找到了陳衛。
看着柳歸一臉苦澀,陳衛瞬間也明白了什麼。要不是柳歸來找自己,自己都忘記了。
“柳歸,你找我是不是關於你妹妹的事?放心,我說過,你立下了如此大功,我一定會向主公求情,讓主公赦免你妹妹的。況且,造反的是魏續,又不是你妹妹!你且先帶你妹妹回郯縣吧。”
柳歸的臉微微聳動了一下,可是面色沒有絲毫的緩解。依舊苦着臉,沒有離開。
“怎麼?柳歸你還有何事?”陳衛不知道這柳歸還有什麼事,難道還有什麼要求自己?
陳衛拍了拍柳歸的肩膀,溫言道:“不要擔心。好了,回去吧。我答應你,讓你跟着我,我也會答應你的!”
柳歸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向陳衛謝道:“謝大哥!大哥,可不可以去幫我勸勸小妹!她……她……”
陳衛看着嘆氣的柳歸,似乎明白了柳歸爲何一臉的愁容。想必是,此次的打擊對於柳詩太大。自己的夫君叛主投敵,現在魏續已死,可是還剩下活着的人。活着的人註定比死人要承受的壓力更大。
陳衛本想拒絕,只因爲曾經愛的越深,受的傷害也越深。陳衛並不是害怕,只是因爲覺得自己已經對柳詩沒有了任何的愛。
那一次郊外的最後一次見面,陳衛憤然離去,也表明了自己的決然。那時的陳衛也曾暗暗的發誓,此生不想再和柳詩見面。
正如那句,似水無痕。所有的一切都隨着流水東去。
柳歸看着站在原地的陳衛,不言不語,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下一急,哀求道:“大哥,你就去勸勸小妹吧。求你了!”
說完還正準備向陳衛一跪。
陳衛也反應了過來,伸手扶住了柳歸。見柳歸央求,知道如果自己拒絕了柳歸,就會寒了柳歸的心。況且陳衛也不是冷血無情之人,加上柳歸又爲此次消滅魏續立下了大功勞,於公於私,自己都應該幫幫他。柳歸也是這麼愛護他的妹妹,這份兄妹情,又如何能夠讓自己拒絕。
陳衛見柳歸期盼的看着自己,要是自己拒絕的話,弄不好柳歸會一頭撞死在牆上也說不定。
“好吧!”
“謝大哥,謝大哥……”柳歸化愁爲喜,激動的一連串的低頭謝道。
自從魏續領大軍進駐費縣後,衙門便成爲了魏續暫時的府宅。衙門後院便住着魏續的家眷。
只不過此刻,後院除了看守的衛士之外,不曾見到僕人和丫鬟。而魏續的家眷也被陳衛派人看押起來了。當然柳詩是除外的。
來到西邊一個幽靜雅緻的院子中,陳衛看到了一個身材曼妙,婀娜多姿的女子。只不過少了份少女般的清純,秀雅,多了份成熟少婦所該擁有的韻味。遠遠的看着,就掩飾不住此女的嬌美的身姿。
這便是詩兒。詩兒坐在一塊石凳上。身旁侍立着一個嬌小清秀的侍女。
柳歸引着陳衛來到了詩兒面前。此刻詩兒眼神呆滯,神情悽楚,眼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絕望。
這是自從上次見過後,陳衛再次的見到了詩兒。見有人來了,詩兒稍微轉動了下頭,待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時,眼中的呆滯神色很快消失,瞬間流過一泓清澈的泉水,清澈透明。身形也動了一下,就準備站起來,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喜色。
可是看到陳衛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原本微微挺起的上身,又再次的坐了回去。只是眼神緊緊的盯着陳衛看。眼中滿是柔情和思念。
陳衛並沒有說什麼,倒是一旁的柳歸以爲陳衛是顧及自己在身邊,暗暗的朝那個侍女使了使眼色,便和那名侍女一同退了出去。
這個院子就只剩下了陳衛和詩兒。陳衛的不說話,詩兒的自責,讓二人陷入沉默。院子中寂靜的可以聽到針落地的聲響。
陳衛轉過身去,避開了詩兒的目光。
詩兒臉上的喜色已消失,神情黯然。低聲喃喃道:“難道你還這麼恨我嗎?”
陳衛被詩兒這麼一說,到感覺自己好像是小人一般。說真的,陳衛並沒有對詩兒有多少的恨意。因爲愛是兩個人的事,既然當初詩兒選擇了嫁給了魏續,那麼自己從那一刻開始,對詩兒的一絲絲的愛意也消失殆盡。沒有了愛,也就沒有了恨。
若果陳衛還恨詩兒,那說明陳衛還愛着詩兒。
陳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想多了。我爲什麼要恨你?”
詩兒聽後,沒有一絲的喜色,落寞的低垂着臻首,低聲抽泣道:“這不怨你,不怨你。你應該恨我的,你應該恨我的……難道再相見已成陌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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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三國讓人熱血沸騰
一位呂布讓人琢磨不定
如果呂布擁有後世半部演義的記憶,以及那星火一般的個人理解
他的命運將會如何請看《醉臥三國之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