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那魏續可是主公的內弟,怎麼可能背叛主公呢?”陳衛並不是想幫魏續,只是此事幹系重大,由不得陳衛慎重。
之前陳衛與魏續因爲柳詩而發生過一些摩擦,對於魏續,陳衛並無好的印象。只知道歷史上的魏續不過是個反骨仔。但是歷史已經改變了,難道魏續還會再次背叛呂布?但是沒理由啊。如今呂布不是勢窮力枯的時候,正好相反,勢力逐漸增強,那魏續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捨近求遠,投靠曹操。
陳宮卻是斬釘截鐵道:“這份密報乃是情報人員剛剛所得。半月前,情報人員偶得魏續和曹操手下大將秘密往來,但是並無魏續將與曹操大將密會一事稟報給主公這一消息。所以,魏續極有可能在和曹軍秘密商議着什麼。如今主公正領兵於沛縣,無法回下邳。此時只能秘密行之。”
“秘密行之?”陳衛在呂布身邊,可是知道,這魏續可是很受呂布的信任,時常受到的賞賜也多。要是陳宮和自己秘密除去這魏續,只怕呂布會雷霆震怒。到時候,自己恐怕承受的住呂布的怒火。
“公臺,此事定要確定纔好,否則,我等便有可能中了敵人的奸計。”
“子忠,你要知道,魏續此人貪得無厭,雖然時常受主公信任,但是得到的東西並不多,因此而懷恨在心。如果此時,曹操派人暗地裡結交魏續,許以泰山郡太守,加上某將軍名號和金銀珍寶等物給魏續,只怕魏續不會不心動。”
“泰山郡?公臺爲何會說到泰山郡?”陳衛更加好奇陳宮說的是什麼意思。
“其實曹操心計深沉。說降魏續不過是遮掩耳目。曹操的真正的目標只怕是泰山郡。如果曹操真的會和袁紹決戰,那曹操擔心我軍會從泰山出兵,侵擾曹操的兗州,或者袁紹從青州出兵,偷襲曹操的後方,到時候,曹操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難挽敗局。所以,曹操想在和袁紹決戰之前,拿下泰山郡,以此來解決自己的後顧之憂。”
“那曹操緊緊想靠一個魏續,又如何能夠得到泰山郡?泰山郡可是有宣高的一萬人馬,加上一千騎兵,魏續怎麼可能佔領下來呢?”陳衛還是認爲陳宮的理由有點匪夷所思。
陳宮冷笑道:“子忠,你要知道,泰山郡雖有一萬士兵,其餘之地不過是郡國之兵,戰鬥力不強,只要曹操派東郡、濟北、任城等處的兵馬做出佯攻的態勢,我泰山郡和東海郡的兵力就會被牽制。而魏續便可乘機行事,襲擊泰山郡。前後夾擊之下,宣高又如何是曹軍的對手。到時候,泰山郡不僅失去,反而還有可能搭上泰山的一萬兵馬。”
陳衛聽後臉色終於變了變。這才重新審視起陳宮所說的話來。如果真是這樣,只怕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泰山郡。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泰山郡和東海郡在毫無準備之下,一旦曹軍從泰山郡出兵,到時候,曹軍就會長驅直到達下邳,將下邳城團團圍住。那麼,只怕整個徐州都會危在旦夕。
“公臺,你的意思是要暗暗的除去這魏續?可是,這魏續是主公的內弟,如果讓主公知道了,該怎辦?”
“此是非常時刻,當採取非常手段。不能讓魏續再有所準備了。只要我等將此事辦好了,再將事情的原委稟報給主公,主公定會原諒我等。”陳宮眼中閃過一絲冷然。這與之前一向剛正凜然的陳宮截然不同。
“先生讓我如何做?”陳衛也下定了決心,坐直了身體,正色道。
“如今,主公已經秘計與我,言已打算放棄泰山郡!”陳宮見陳衛點點頭,於是接着道:“我們不如如了曹操的願,讓出泰山郡。不過,我軍當讓曹操以爲我軍不是主動讓出泰山郡。如此,我們可再離間曹操和袁紹雙方的關係,可這般……”
陳宮緩緩道出了自己思慮良久的計策。陳衛聽後則是眼前一亮,不由得離開席位,向着陳宮一禮道:“公臺真是智計連珠。如此,就讓衛去辦吧。”
見陳衛請纓,陳宮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道:“現如今也只有子忠可行此事。那魏續定不知道他的動向已經被我等掌握,加上子忠回到下邳一事,魏續也不知情,這更加方便子忠行事。”
“嗯,不錯,公臺想的周到。那衛便連夜趕往繒國縣。”陳衛站起來,正色道。
“子忠剛剛回下邳,還是陪陪家中嬌妻吧。”
陳衛也很想,很想和靜兒訴訴這麼多天來的相似之苦,可是陳衛卻不想因爲自己而耽誤了大事。
自己與靜兒相處,可在來日,但不是現在。至於陳珪,陳衛也同樣擔心。一個是自己的妻子,一個是自己的爺爺,心下不忍。但是陳衛還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如何選擇,陳衛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公臺就不要再激了。如此時刻,衛知道該怎麼做!”
陳宮站了起來,欣慰地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但求子忠一切小心行事。我已經秘密知會了宣高,還有東海郡太守袁渙和都尉高將軍。子忠到時候有什麼行動,可讓宣高三人配合你行動。”
“好,我知道了!那我去準備一下!”
陳宮輕輕拍了陳衛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自打第一眼見到陳衛,陳宮就非常看好陳衛。對陳衛很是信任。在陳宮的眼中,陳衛給自己的感覺就是那種值得自己將大事所託付的人。這一點陳宮也說不清楚,只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或許陳衛就像年輕時的自己吧。陳宮在心中想到。
陳衛不知道陳宮心中所想,朝陳宮點了點頭,知道陳宮對自己的關心,心中有一絲溫暖。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在孤單,已經不再盲目的生存,也不再迷茫。因爲有了這些關心自己的人。
送走了陳宮,陳衛去看陳珪去了。靜兒也在。自從陳珪病了了後,陳登又是在九江郡任太守,而九江郡又是新定,分身乏術,無法趕回下邳,一切都是靜兒在照顧陳珪。當然靜兒早就知道陳珪就是自己夫君的爺爺,所以也很用心的照顧陳珪。有時候見老人家不開心,因爲想念兒子和孫子,而悶悶不樂,時常說一些笑話,或者陪老人家說說話,解解悶。
陳珪也很喜歡這個孫媳婦,對靜兒一直是讚不絕口。
見陳衛進來,靜兒攔着陳衛的手臂一起來到牀榻。今日陳珪臉色已經好多了。有了華佗的診斷,加上靜兒的細心照料,病情已經好轉。只是一直思念陳衛和陳登。
今日見到了陳衛,陳珪的病好的似是特別快。精神也好的很,見陳衛臉色,又怎麼會不知陳衛有什麼話要說。
“衛兒,坐下說話吧!”陳珪靠在榻上,指了指一旁的座椅,“衛兒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靜兒聞言,若有所想,擡着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如情人般看着陳衛。
陳衛嘆了嘆口氣,可是這件事還是要說出來的。
“爺爺,靜兒,我,我恐怕明日不能陪你們了。有件事得需要我立刻去辦!”
二人聽後,二人臉色忽的一黯,那還未消逝的笑容也立刻煙消雲散。二人一時沒有說話,而陳衛自認自己這樣說纔會讓二人以爲自己不把他們放在心中,所以心中有股哀傷。屋內變得沉默起來,氣憤也變得粗重和沉悶。
陳衛想解釋清楚,可靜兒先說話了。
“夫君,你儘管去辦吧。靜兒知道夫君是要去做大事的,靜兒能夠理解。靜兒並沒有一絲怪夫君的意思。靜兒反而心中很是欣慰,欣慰的是,夫君並不是個只貪戀小情而忘大義的人。這纔是靜兒愛的夫君!”
陳衛聽了心中一陣狂喜。這纔是秀外慧中的靜兒,這纔是善良體貼的靜兒。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陳衛伸手攬過靜兒,見其近幾年的攬在懷中
“咳咳咳!”似是良久,陳衛正獨自享受這份難得的溫馨時,被連續幾聲輕輕的咳嗽之聲給打斷了。
靜兒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一般,連忙從陳衛的懷中逃了出去。陳衛看着靜兒從耳根都紅到了臉頰上,紅彤彤的,陳衛真的想去親一口。不過還是忍了。
因爲一旁還有一個陳珪和一羣家丁,侍女呢。在這個時代,人們,特別是大家族還是很重視禮節的。
陳衛並無一絲的尷尬,轉頭看向了陳珪。
陳珪裝作沒看見剛纔一幕似的,言語中帶着點欣慰和關心,溫和道:“衛兒,爺爺知道你心中自有分寸,所以爺爺理解你。只是你千萬要小心……”
“嗯!”陳衛重重點了點頭道:“爺爺但請放心,孫兒一定回來會孝順您老人家的。不過,爺爺,你也要保重身體,孫兒不再您身邊,您可要好好的養病。”
“好了,衛兒!”陳珪終於慈祥的一笑道:“你看你,這麼年輕就學會囉嗦。唉,還是靜兒好啊,靜兒這個媳婦真不錯!”
此時的陳珪倒像是一個爲老不尊的老頑童,和往日身爲一個大家族的族長的身份完全不同。不過陳衛很是喜歡這樣的陳珪。
陳衛只是在一旁笑笑……
當夜時分,陳衛顧不得休息,便連夜收拾了一下,便向繒國縣而去。
此次陳衛一個人都沒帶,爲的就是不引起魏續的注意。原本陳衛還想去看看小喬的。現在小喬一家都搬來徐州下邳,就在城中,可是陳衛知道小喬的個性。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陳衛就怕到時候和小喬一說,自己剛回下邳就走,指不定會讓小喬鬧上一番。
等此次事情結束了再說吧。陳衛這樣打算着。陳衛連日的趕路終於於黎明時分,裝作入城的百姓,進的了繒國縣城。
此時的陳衛由於連夜趕路,早已累得渾身乏力,於是打算找一家客棧縣休息一番,再好好的從長計議,如何除掉這魏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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