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繡領兵追擊曹操大軍時,在一處密林處的道路上,忽然從道路兩旁的山坡處,涌出大量曹軍。接着,原本自己追擊的曹操後軍變前軍,攔住了張繡的去路。
“不好,中計了!”張繡大驚,急忙大喝道:“兄弟們,撤!”
張繡急忙調轉馬頭,就準備撤退,卻不想,忽然背後又涌出一支軍隊,爲首一人,乃是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淵。只見夏侯淵手握鋼刀,橫刀立於官道上,揚刀直指張繡道:“張繡小兒,你中了我軍之計了。哈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說畢,只見道路兩側山披上的曹軍紛紛取出背上的弓箭,然後便是對着底下的張繡大軍一番射擊。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以至於張繡大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有許多士兵紛紛中箭倒地,躺在地上哀嚎聲不斷。
張繡舞起手中的鋼槍,左撥右揮,將空中飛來的羽箭紛紛撥落到地上。也幸好張繡的武藝還算好點,至少當年還在槍神童淵手下學過幾年武藝,武藝也算得上是一流末位的武將了。
夏侯淵見見兩輪箭雨過後,喝道:“殺死張秀者,主公重重有賞。隨我殺!”
“殺!”山坡上的曹軍紛紛擲弓於地,抽出身上的兵器,如潮水般,從山坡上上衝了下來。
同時,曹軍開始對張繡大軍進行了圍殲。
夏侯淵則拍馬直取張繡。張繡知道現在大軍已經被曹軍四面包圍,此時唯有死戰,方有一線生機。
“胡赤兒,你且領着步兵向後撤,由本將親自斷後。”
張繡對着身旁的一人道。此人長得高大,身材異常魁梧,渾身肌肉隆起,只是樣貌極醜無比,猙獰嚇人。此人便是張繡帳下驍將胡赤兒。
赤發胡赤兒應道:“諾!”說完,胡赤兒便領着步兵向後殺去。且說這胡赤兒,雖然武藝不高,也只能算二流中等,但是勝在力氣大,且這類人用來衝陣是最好不過了。只見胡赤兒手中舞着一把類似於錘子的兵器,體積比錘子要大得多。一番砸下去,便是死傷一大片。被砸中者,無不是腦漿迸裂而死,就是被砸成一團肉泥。
跟在身後的張繡軍也是甚爲悍勇。這些士兵有很多都是原張濟麾下的士兵,自張濟死後,便由張繡統領了。這些步兵和騎兵一樣,大都是涼州人出身,個個都是悍勇鬥狠之輩,個人戰力上比之曹軍還略勝一籌,但是軍紀太差。因爲有了胡赤兒這頭猛獸在前開路,才使得張繡的這些步兵才得以不立刻潰敗。
步兵好點,但是張繡的騎兵情況卻不太妙。
現在的張繡豈能不明白,曹操爲何選在在這個地方伏擊自己,就是爲了限制自己的騎兵,讓自己的騎兵無法展開陣型,然後再用步兵纏住自己,那時,自己的騎兵就有可能全軍覆沒的危險。
想到此處,張繡只能領着騎兵死命的向外突圍。長槍急舞,抖出一朵朵槍花,槍花閃過後,帶起一片片血注噴涌而出。只見張繡身邊的曹軍士兵紛紛倒地而亡。
卻說胡赤兒揮舞着手中的重型武器,配上自己的驚人的力氣,一番左右輪舞,還真的殺出一片血路來。身後的張繡大軍紛紛跟上,就準備和胡赤兒突圍而去。
而夏侯淵此時正好趕到此處,見胡赤兒連連砸死自己的士兵,大怒,也不管張繡,對着身後的步兵道:“列陣,迎敵,殺!”
“殺!”
曹軍怒吼一聲後,開始組織成一個方形陣型,前排乃是刀盾兵,身後的便是長槍兵。長槍不斷的刺出,張繡的步兵紛紛不敵,死於曹軍的長槍下。剛剛還士氣高昂的張繡兵,紛紛被曹軍的陣型殺的節節敗退,又恢復了被曹軍壓制的階段。
而胡赤兒依然不管不顧的,駕着馬,對着曹軍就是一番亂砸。曹軍和張繡軍混戰在一起,一時躲避不及,被胡赤兒又是砸死數人。腦漿碎裂,胸口被砸碎,身體中的黃白之物流了一地,讓一些新兵蛋子嘔吐起來。不得不說,胡赤兒這種恐怖的殺傷力,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對敵軍的士氣又不小的打擊。
就在胡赤兒一錘子又將砸下去時,夏侯淵感到了胡赤兒身前,揚起了大刀,攔住了胡赤兒巨力的一擊。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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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金屬相擊之聲傳來。夏侯淵心中大驚,此人的力氣恐怕也只有主公帳下的典韋與之相比。
夏侯淵也是經驗豐富,在硬擋下這一擊後,於馬上晃了晃,差點掉落馬上,幸好用雙腳死命的夾住了馬腹,才穩住身形。而另一面,胡赤兒則是擡起頭看向了硬接自己一錘的敵軍將領,自己不認識,但是看到此人好像不咋樣,於是不再管那些曹軍士兵,一夾馬腹,揚起鐵錘就要砸向夏侯淵,勢必要連人帶馬給砸成肉泥。
夏侯淵冷哼一聲,雖然雙臂發麻,但是夏侯淵也算是武藝高強之人,見胡赤兒一錘砸來,左手一拉馬繮,於馬上一個躲閃,躲過了胡赤兒的一擊。胡赤兒一擊砸空,心下大驚。急忙使出十成的力氣,收回帶有慣性的鐵錘。
夏侯淵在閃過胡赤兒一擊時,手中的長刀,卻詭異的划向胡赤兒腰腹。
“當!”又是一聲兵器撞擊聲。夏侯淵有再一次的感到雙臂一陣發麻。原來胡赤兒雖然抽回兵器,回身擋住了夏侯淵的一刀,卻還是遲了。只見胡赤兒腹處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正從那裂口中激流而出。
“啊!”
胡赤兒痛的一聲淒厲的嘶吼,此時的胡赤兒因爲痛苦而陷入了癲狂之中,猶如發了瘋般,又是掄起鐵錘砸向夏侯淵。竟然是以命搏命的招數。
夏侯淵則是不慌不忙,雖然胡赤兒力大,卻難以傷的了夏侯淵。只見夏侯淵憑藉着高強的武藝,連連躲開胡赤兒的攻擊,反而時不時的劃出一刀,每刀都能在胡赤兒身體上留下一道口子,痛的胡赤兒嗷嗷大叫,狀若瘋虎。
胡赤兒的淒厲的嘶吼聲,也讓在突圍的張繡聽到了。
張繡扭過頭看到胡赤兒正發瘋般的,於馬上對着夏侯淵就是一番亂砸。張繡心下大驚,這胡赤兒雖力大,卻武藝平平,久戰之下,必定會被夏侯淵斬於馬下。而張繡也注意到,此時因爲胡赤兒的突圍滯阻,大軍也陷入道被曹軍包圍圍殺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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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不得不救胡赤兒所部,於是收攏騎兵,向胡赤兒所部趕來。
張繡於馬上大喝道:“呔,夏侯淵,且吃我一槍!”
夏侯淵正準備結果胡赤兒時,卻不想背後一股殺氣襲來。忙舞起大砍刀,一扭身,橫在自己的肩膀前,擋住了張繡刺來的一槍。夏侯淵動作不停歇,雙腿猛踢馬腹,胯下戰馬向左一閃,便跳出了張繡攻擊圈。
夏侯淵看着張繡親自來救,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對着張繡道:“汝張繡號稱北地槍王,哼,我看也不過如此。今日就讓你夏侯爺爺,將你號稱北地槍王的張繡斬於馬下。來吧,受死吧!”
夏侯淵一聲爆喝,渾身氣勢陡然劇增,戰馬急速前衝。夏侯淵於馬上,舉起大砍刀於頭頂,就向張繡劈去。只見一股威猛之氣挾着開山裂地的刀勢,迅猛的劈向張繡。
張繡不敢怠慢,大喝一聲,“來得好,就讓我看看夏侯淵到底有甚本事。”
張繡抽回長槍,橫槍於頭頂,“當!”的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二人於馬上俱是身形一震。
夏侯淵見一刀沒有效果,於是右手一轉,改劈爲橫砍,目標赫然是張繡握着長槍的雙手。
張繡大驚,急忙抽回右手,左手握槍,閃電般抽回長槍,然後一拉踢了踢胯下的戰馬。馬兒通靈,向後連退幾步,跳出了夏侯淵長刀攻擊的範圍。
張繡一拉馬繮,調轉馬頭,向後逃去。夏侯淵見張繡欲逃,於是催馬直進。張繡見夏侯淵追來,眼中閃過厲色,一扭身,一招回馬槍,就刺向夏侯淵。
夏侯淵心驚不已,急忙回刀擋住了張繡的這致命的一刺。
二人就這樣你來我往,連鬥五十回合不分勝負。夏侯淵一面與張繡單打獨鬥,一面則用關注着場上的形式,見一切都按照自己預料的那般,一刀橫砍向張繡,張繡向後閃去,笑着對張繡道:“張繡小兒,你中了我軍師之計了。汝這大軍,今日我夏侯淵便要悉數吃下了。”
張繡聽到中了曹軍軍師之計,心下一突,忙向四周一看,大驚。原來自己急着與夏侯淵纏鬥,卻忘記了領大軍突圍。
自己的騎兵因爲無法利用騎兵的機動性衝陣敵軍,現在已陷入混戰中。而自己的騎兵此時已經剩下了近一千左右,而一萬步兵也在曹軍包圍下,死的死,傷的傷,不足五千了。
而曹軍損失不過二成左右。
張繡咬牙切齒道:“隨我殺!”說完不理夏侯淵就向後突去。身後的騎兵連忙跟上,步兵也紛紛的跟着張繡向外圍突去。
夏侯淵見張繡欲逃跑,於是令掌旗官,揮動令旗,立刻,曹軍的陣型又一變,原本張繡選擇的是曹軍兵力最爲薄弱的外圍地帶,此時,後續的曹軍紛紛涌了上來,堵住了張繡的大軍。
張繡於前,挺槍躍馬,長槍如疾風暴雨一般,連續舞動,將擋在身前的操兵紛紛刺死。但無奈曹軍甚多,而且曹軍進攻章法有序,讓張繡頓感壓力大增。左衝右突,卻怎麼也突圍不出去。
後陣指揮的夏侯淵則是大喜,正準備再次命大軍對張繡的大軍再一次圍剿,以期全殲張繡的這支軍隊時,一騎從遠方疾馳而來。
那名傳令兵來到夏侯淵面前,於馬上道:“將軍,主公有令,急速撤軍,前去支援主公!”
夏侯淵粗眉一挑,喝問道:“主公自領大軍一萬五,爲何要我撤兵相救?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名傳令兵則道:“屬下不知,但主公嚴令,不管戰況如何,軍令一道,將軍即刻撤軍,不得有誤!”
夏侯淵見此,知道一定出了什麼情況,再次看了看被自己大軍包圍在陣中的張繡,恨恨道:“大軍,撤!”
夏侯淵知道,只要再給自己一個時辰的時間,那就可以以很小的傷亡,全數吃下張繡這一萬多大軍。但卻此時傳來曹操的軍令。夏侯淵不敢怠慢,雖然不甘心,但是還是撤兵離去。
正在領兵突圍的張繡,被身旁的親兵叫道:“主公,敵軍撤兵了!”
“嗯?”張繡咦了一聲,擡起頭,向四周一看,果然,曹軍開始陸陸續續的撤出了戰場,向後聚集而去。
張繡大軍此時也損失慘重,十去其六,所以也不敢再追曹軍了,收攏軍士,順着原路向棘陽的軍營而去。
原本張繡大軍會全軍覆沒,卻不想出了變數,夏侯淵急忙撤軍離去。到底誰勝誰負?還有,到底曹操出了什麼變故,要夏侯淵即刻撤軍,不得有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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