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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陳衛領着雁北騎,沒人各帶幾日乾糧,向西繞道去西曲陽。因爲之前張遼告訴陳衛自己將會在西曲陽通往陰陵城百十里平原處阻擊劉勳大軍。而劉勳大軍的糧草定會從壽春通往西曲陽那條官道上運送糧草。
因爲其餘處便是荊棘叢生,多有山路,根本就不能運送糧草。而那條官道一邊以北臨着一條河流,河流以南便是一條寬敞的官道。所以陳衛便選擇在此處伏擊袁軍的運糧車隊。
陳衛領着雁北騎早就在半日前就達了目的地,便命斥候打探袁軍的運糧隊。說來也巧,正當陳衛趕來時,袁軍的第二波糧草剛好從壽春城運來,也讓陳衛少等些時間。
得知袁軍運糧隊的陳衛便馬上帶領雁北騎殺來。
此次運糧隊是由一名校尉,領着五百士兵,民夫兩千,大小牛車共計達上百輛,足有三萬石糧草。可以爲三萬大軍吃上數月的。陳衛看後,暗喜,如此說來,只要燒燬了這批糧草,那袁軍短時間內很難再籌集到可供三萬袁軍消耗的糧草了。
端坐馬上陳衛倒提白虎戟大喝道:“衆將士,隨我殺!”
“殺!”
袁軍校尉正騎着馬,大聲呼喝着士兵押解這民夫運送糧草,先是聽到一陣滾雷般的巨響,接着聲響越來越大,而且還是連續不斷的傳來。校尉臉色大變,循着聲響望去,看着東方忽然煙塵滾滾,天地相交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粗而黑的線在慢慢的蠕動。漸漸伴隨着聲響越來越大那黑色的線也越來越粗。
漸漸的遠方如同黑色洪流也漸漸的映入眼簾。那是騎兵。這名校尉由於端坐在馬上,首先看清楚了是騎兵,接着臉色再變,這衣甲根本不是己方的鎧甲,那就是……這名校尉來不及多想,爲何這兒會有敵軍的騎兵,於是大喝道:“快,保護糧草。”
但是這名校尉顯然高估了自己手下那點人的素質。說到底這些袁軍的運糧隊士兵戰力比袁術手下的正規軍隊還要不如。在聽到騎兵奔騰的巨響時,就已慌亂不已,此時聽到校尉的呼喝,更加慌亂,如同無頭蒼蠅般亂竄。
這名校尉怒火從心頭起,揚手就是一馬鞭抽在一個民夫身上,喝道:“慌什麼。快,保護好糧草,要是這批糧草丟了,大家都得陪葬。”
這名校尉的話終於起到了效果,這些士兵和民夫開始躲在糧草後面,抽出隨身的武器等待着敵軍的到來。這名校尉對着身旁的一名親衛道:“汝速速離去,向壽春城求救,就說糧隊遇襲。”
“是!”那名親衛轉身策馬向西邊的壽春城而去。
校尉也翻身下馬,躲到糧車中。在他眼中騎兵是很厲害,但是敵軍也不可能用騎兵衝陣自己的糧車。
陳衛一邊策馬一邊關注着遠在千步之外的運糧隊。起初,袁軍的運糧隊則是慌亂不已,但是一會兒就鎮定了下來,全都躲在了糧車身後。雖然暗贊這名校尉還有點本事,但是他也太小看我陳衛了。
陳衛目光一凝,神色無比冷峻。渾身也散發出隱隱的殺氣,喝道:“衆將士,弓箭準備!”
就在雁北騎離袁軍的運量車隊還有三百步時,陳衛大喝道道:“上箭!”
黑騎營紛紛將手中的陌刀架在馬鞍上的架子上,然後迅速的從馬脖子上取下弓箭,然後每名騎士抽出一根羽箭,瞄準那些袁兵。
而躲在車隊中的這名校尉臉色鉅變,嘴角抽搐起來,嘴中喃喃道:“怎麼可能?”是啊,馬上射箭,這分明是騎射嗎?
“是騎射?”顯然這名校尉還算有點見識,知道這是橫行漠北的匈奴人和鮮卑人慣用的技術。但是那是從小生長在馬背上的胡虜,但是……
其餘士兵和民夫則不知道“騎射”是什麼,但是當看到他們的校尉如此震驚,他們眼中也露出了驚恐。
“放!”
一千黑騎營策馬奔到運糧車隊前一百五十步時,便齊齊鬆開捏着羽箭的右手。
“簌簌!”
羽箭劃破空氣的聲響,停在袁兵和民夫耳中是那麼刺耳。一些士兵和民夫還不知所以,探出頭來,卻不想被飛來的羽箭立刻射中,身上插滿了羽箭,死了不能再死。那名校尉則是知道這是什麼,於是一邊喝道:“快,躲起來!”一邊也低下頭,躲在運量車隊中。
但是顯然,他的呼喝聲已經遲了。第一波箭雨就這麼傾瀉而下,一千隻羽箭射來,猝不及防之下,就有數百士兵紛紛斃命。不過死的大多數是民夫,只因爲民夫並沒有士兵們穿的鎧甲,而是身着粗布麻衣,加上民夫又是居多。
黑騎營在射出第一波箭雨時,已經衝到了運量車隊前,眼看着就要撞上了運量車隊。然而讓那名校尉再次驚歎的事發生了,只見黑騎營士兵紛紛呼嘯而過,一個轉彎,便避開了運糧車隊,從側翼繞了過去。
再次的調轉馬頭,陳衛領着黑騎營士兵奔到運量車隊面前,這次陳衛領着大軍停了下來,而不是再次的用騎射射殺敵軍了。因爲他有了一個更好的辦法。這三四萬石糧草,可供大軍四五月消耗。如此燒了豈不是可惜。本來打算是射殺玩這些袁兵後,再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但是現在陳衛並不打算這樣做。可以將這批糧草押回合肥城。這就需要人來押運糧草了。
黑騎營士兵停了來,個個殺氣騰騰的,如同餓狼一般注視着運糧車隊中的袁兵。
糧車還時不時的傳來一些被射中箭倒地的袁兵和民夫哀嚎的慘叫聲。那名校尉還算幸運,只是被一隻羽箭射破了一層皮,倒無大礙。此時也管不了手下人的哀嚎了。見敵軍停止了射擊,於是探出頭來,想看看怎麼回事。
對面的陳衛顯然注視到了那個看似領頭的校尉,喝道:“投降不殺,否則,雞犬不留!”
現在的陳衛做事絲毫不會顯示出之前的那份稚嫩。現在的他做事多了份雷厲風行,懂得從大局思考。要是先前的自己,定會不忍心濫殺無辜,但現在的他是絕不會了。戰爭本就是殘酷無情,而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陳衛的心似乎變得更加“冷酷”了。
那名校尉聽到陳衛的話,並沒有馬上回應。似乎是陳衛等得不耐煩了,於是再次厲聲喝道,語氣是更加的冷酷和冰冷,就算現在是夏季的七月,也不禁讓人感到一股毛骨悚然刺骨之感:“舉弩!”
黑騎營士兵個個面無表情,整齊劃一的將長弓掛在馬脖子上,然後迅速的從弩套中拿出一把中小型的臂弩,然後每支弩上都安裝了五支弩箭。然後紛紛瞄着對面的袁兵。
這一次,那些袁兵和民夫真正的感到了害怕。只因爲剛纔那一輪騎射的慘象還歷歷在目,弓箭的聲響還猶在耳畔迴盪。再看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袍澤,這些士兵和民夫紛紛驚恐不安躁動起來。
“將軍!”
有些士兵和民夫小聲的叫喚着他們的將軍。
“將軍!”再次的小聲叫道。說到底他們也不想死。就算這次丟失了糧草,縱然一死,但是也不遠現在就想死。
陳衛緊緊的盯着那名校尉,那名校尉躊躇不決。此時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似乎還抱有一絲幻想。
陳衛知道對面的校尉還心存僥倖,開來是得用點狠點了。
“準備!”
這一次早已得到陳衛之前命令的黑騎營士兵紛紛將弩箭箭矢抹上了一層火油,然後紛紛點燃。
看着那不斷上躥下跳的火苗,那名校尉終於回過神來。這敵軍是要燒糧草啊。要是一旦燒糧草,自己這千餘人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到那時跑出車隊,還不是任人魚肉,就算逃,能逃得過騎兵嗎?
這名校尉心有不甘,但是知道這次再不投降,只怕難逃一死了。看了看向自己投來渴求的眼光,這名校尉不再有絲毫的猶豫了,因爲他看到了對面的敵將似乎已經緩緩的舉起了右手。
“慢!我願降!”
“降了!”
這名校尉嘆了口氣,似乎此刻全身的力氣被抽乾似的。
陳衛則是暗呼好險,要是這名校尉不投降,那自己只有讓自己對生命更加的漠視了。所以最後一次,他也是在賭。在賭那名校尉對袁術的忠心。
按捺住心中的一絲狂喜,陳衛揮了揮手,身後的黑騎營士兵立刻有一半士兵紛紛下馬,向着袁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