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和呂靜站在院子中,訴說衷情,直到呂蒙實在受不了,從裡面走了出來,到的二人面前,不無抱怨道:“一個把哥哥忘了,一個把兄弟忘了。唉,真是忘恩負義啊。”
呂靜見到自己的兄長,兩忙像受了驚的兔子般,從陳衛的懷中掙脫開來,又被呂蒙說的一番話,弄得不好意思,連忙帶着撒嬌的口吻道:“哥哥!怎麼能這樣說你的妹妹呢!”
倒是陳衛臉皮厚點,無所謂的笑道:“子明,和我一起回府,現在我一人住在偌大的府宅裡,怪冷清的。有了你們,我那陳府纔像個家,在說人多熱鬧!”
呂蒙點頭應允道:“嗯,我也有這個打算。況且子忠現在又不是外人,對,小妹?”說着戲謔的看了靜兒一眼。
“哥哥!”聰慧的靜兒又怎麼能聽不出呂蒙的調笑之意。
看着靜兒平時一副端莊賢淑的樣子,此時表現的更加可愛,心中也越發的愛上了靜兒。
於是三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三人輕裝的向着城東的陳府而去。
走在路上,陳衛問起了呂蒙今後的打算。
“子明,今後有何打算?我知道子明乃將帥之才,如果只是這般碌碌無爲,豈不是可惜?大丈夫立世,當手提三尺青鋒,斬將奪旗,揚名立外,立不世之功勳,怎可老於屋下?“
呂蒙還沒有說話,陳衛身側的靜兒卻是出聲道:“是啊,哥哥,陳大哥說的對。我也知道哥哥也不想空廢一身所學,不如就一起跟着陳大哥,一起向溫侯效力!”
陳衛聞言,用手指輕輕的颳了一下靜兒的鼻樑,笑着說道:“靜兒,錯了。子明日後成就定在我之上。不是跟着我,而是我跟着你哥哥!”
靜兒又是一陣羞紅了半邊臉,臉只覺得發燙。陳衛見了也不再去逗她了。
一直未說話的呂蒙卻是嘆道:“子忠說的沒錯。我也想有一天,志提百萬雄師,掃蕩賊寇,保境安民,乃是我輩男兒之事。但是呂布卻不知是不是蒙之明主。”
“子明,又何必故作擔心。如果你和主公相處,就會發現溫侯並不是世人傳言的那樣有勇無謀,無信義可言。況且主公這次不是收服了徐州嗎,這就足以說明主公也是亂世之霸主。而我們作爲臣下的,職責就是輔佐主公,相信我,和主公相處一段時間,就會明白主公的爲人。”
呂蒙並沒有回答是否投效呂布,陳衛見呂蒙如此,也就不再言語,自己知道呂蒙需要時間去思考。這到不能說呂蒙做事不乾脆,利落,反而更能夠說明呂蒙做事冷靜,沉着。
一旁的靜兒看着大哥沒有答應,也想勸勸,但是卻被陳衛制止了。陳衛搖了搖頭,然後右手握着靜兒的小手,又惹的靜兒一陣嬌羞不已。
三人一起來到陳府,陳德見陳衛回來了忙行禮道:“少爺!”
“嗯,德叔啊,這個是呂蒙,乃是我的兄弟,日後也是你的少爺,這個是靜兒,呃,日後是你們的夫人,你們對待他們就像對待我一樣!”
當說到夫人是,靜兒又是俏臉一紅,陳衛看的暗爽,沒想到一向文靜賢淑的靜兒也有難得有一整天害羞的一面。
“是,少爺!”
於是呂蒙和呂靜便在陳府暫時住上了。這幾天陳衛也沒有提呂蒙投靠呂布的事。直到三日後的上午,呂布派人命陳衛趕去城南的校場,讓他去見識一下關於降兵的事。
之前徐晃投降時,連帶着的降軍都被徐晃和高順在郯縣打亂了編制,進行了整編。而如今下邳的約有呂布嫡系部隊一萬一千人,而俘虜就有一萬五千人,這些俘虜大都是張遼在廣陵擊敗紀靈時所俘虜的。呂布回下邳的這幾天,和陳宮、諸葛瑾等人忙着處理徐州各郡縣的政務,對這俘虜一直沒有真正的整編,雖然只是簡單的收編了一下,但是忠心卻有待考慮。
而今日,呂布便打算將這些俘虜全都收歸帳下,呂布不僅要的是這些人的投靠,而且要的還是這些人的忠心。
剛準備出的陳府大門,陳衛就想到了何不帶着呂蒙去見識一下我軍的陣容呢?也好讓呂蒙考慮一下呂布是否值得他投靠。
陳衛於是拉着呂蒙,呂蒙也正有此意,於是二人鞭策馬向城南的大營而去。
二人一進的軍營大門,就有兩個衛兵將手中的長矛高舉過頂,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同時大喝道:“軍營重地,無軍令者不得擅自入內!”
陳衛看了看一旁的呂蒙,雖然呂蒙沒有說話,但是呂蒙眼中卻閃過讚賞之色,如此軍紀,當可用。陳衛見呂蒙對呂布印象不錯,轉過頭來,對着那小兵抱拳道:“在下陳衛,乃是主公帳下親衛統領。今日奉主公之令前來,煩請二位去通傳一聲。”
“原來是陳將軍,主公有令,說陳將軍前來,就命小的引將軍去見主公!”其中一個衛兵道。
“那就好!”說完之後,就在剛纔說話的那名衛兵的帶領下去見呂布。
此時呂布正大馬金刀的坐在點將臺的主位上,而點將臺下面,則是站着約莫有萬餘人的士兵,個個都是脫了鎧甲,站在校場上,不過隊形不較散,懶洋洋的站着,或三人,或五人一羣。放眼望去,只見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延伸到遠處。
呂布看着下面的俘虜,冷冷的注視着下面,沒有說話。身側立着高順、張遼、徐晃、徐盛、周倉等人。
見呂布來了,呂布只是揮了揮手,道:“子忠,且在一旁看着!”
“是!”陳衛回答道,然後拉着呂蒙站在一旁。
一開始,校場上的袁兵俘虜並不知道點將臺上的主將就是呂布,所以顯然沒有作爲俘虜的覺悟,依舊不溫不火,懶洋洋的享受冬日陽光的沐浴。
看着這些俘虜,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那就是烏合之衆。這樣的兵,如果不加整治,又如何能夠成爲自己的百戰之兵。不過今日,這些全都是呂布刻意爲之,爲的先驕其心,然後再殺殺這些俘虜的氣焰,再恩威並施,如此可完全收復這些士兵的忠心。
陳衛身旁的呂蒙,看了看點將臺上的呂布,暗道,這呂布要想如何收編這些士兵的忠心?
底下亂哄哄的,直到呂布開始從主位上站起來時,所有俘虜的目光不自覺的紛紛聚集在呂布身上。
呂布那刀鋒一樣的冰冷的目光,掃視着中俘虜,那些俘虜只感覺自己身處於冰窖般,渾身起了哆嗦。那些俘虜感受到一股驚天的氣勢,從呂布身上散發出來,像洪流一般,帶着摧枯拉朽的氣勢將自己籠罩起來。於是紛紛的向呂布看去。
這個時候,只聽有些膽小人小聲的道:“他,他就是呂布,呂布!”
“呂布!”衆人心中大驚,可是不敢大叫出來。
呂布他們可是聽過,那個殺神,曾經在虎牢關一個人殺的十八路諸侯聞風喪膽,更可怕的是,這些俘虜聽到的關於呂布最多的就是呂布的殘暴,與其無雙的武力,被世人稱之爲戰神一樣,同樣響徹中原。所以這些俘虜在聽到此人就是呂布時,頓時感到一陣脊背發涼,雙腿都有點打顫。他們以爲,做了俘虜應該不會被殺掉,只是雖然他們不知道呂布會不會殺了他,但是鑑於呂布的名聲,不自覺的爲自己的小命擔心起來。
那些俘虜看着呂布欲殺人的眼神,頓時噤若寒蟬,有的甚至甫一接觸呂布那發出森森寒芒的目光時,就如同感受到被遠古洪荒兇獸盯住一般,遍體生寒。所有人臉色蒼白,紛紛不敢和呂布直接對視,低下頭去。
“你們日後就是我呂布的士兵了!如果誰不願意,殺!”突然一聲炸雷辦的爆喝聲,響徹整個校場,所有人感到耳中嗡嗡響,心中紛紛駭然。呂布很是霸道的一句話,沒有人敢反對。
呂布這一聲說完,站在呂布身後的一干親衛紛紛向前大踏一步,“鏗!”的一聲,齊刷刷的拔出大刀。在陽光的照耀下,大刀發出森森的寒芒,刺激着那些俘虜的雙眼。俘虜們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
片刻的沉默之後,俘虜之中就有一個人大喊道:“我願意!”有了第一個,接着就有無數人跟着喊起來,畢竟人都有盲目跟從心裡,況且誰都不想死,或者總比死要強。不過雖然如此,這些俘虜的附和聲到底顯得有點底氣不足。其實不是他們不願,而是這些俘虜有些人的家小都在九江,如果自己被投靠了呂布,說不定以那袁術的性格,會下殺了自己的家人,所以就有點猶豫。
“還有誰不願意,不願意的站出來!”呂布洪亮的聲音響徹全場,但是聽在那些俘虜的耳中,卻是那樣的寒氣逼人,帶着凜冽的殺機。
不過所有人都被呂布的威勢所攝,紛紛不敢言語。整個校場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又是片刻的沉默,只有俘虜的粗重的喘息聲可以聽見。
“很好!看來你都是願意成爲我呂布的士兵。要成爲我呂布的士兵,兩點最重要,第一就是忠心,絕對的忠心,如果膽敢有異心者,殺!”殺字一出口,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冰冷無比,就算是在冬日裡溫暖的陽光的沐浴下,也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第二就是服從本將的命令!”呂布又接着道,頓了頓,突然一聲大喝道:“全體趴下!”
突然的一聲命令,令大部分人不知所措,睜大着眼睛,盯着點將臺上的呂布。不過有的人反映還算較快。立馬四肢全都趴在地上。有的人雖然反映較慢,但是最後跟着第一時間那些人一樣,也四肢全都趴在地上。不過趴下的人不過寥寥無幾,不過一二十人。
“很好,趴下的人,每個人都賞金餅一塊,至於其他的人,全都脫了上身的棉衣,站在校場,午飯免了!”呂布喝道。
只要趴下,就得到一塊金餅,這一塊金餅可足夠他們四五年花天酒地了,沒有得到金餅的那些士兵全都羨慕的看着得到金餅的士兵。但是也不敢出言反對,畢竟自己連直面呂布的勇氣都沒有。
但是這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至少有十幾個,似乎是兵頭頭,長得也很彪悍,魁梧,開始從俘虜人羣中,走出來,大叫不服。
呂布冷着臉,毫無表情,只等那些叫囂的不服之人來到兩軍陣前。
在那幾個兵痞的叫囂下,漸漸的就又有幾十人開始紛紛附和,此時已經大叫不服的人又有七八十人之多。
“將軍,我們不服!”其中一個人,似乎是這些人的頭,大叫着。
“不服是嗎?”呂布突然笑了笑,猛然臉色瞬間變了又變,再變,此時已經是滿臉殺氣,眼中閃過厲色,突然大喝道:“高順何在?”
“末將在!”高順從呂布身後,大踏步走到呂布身前,抱拳道。
“將這些挑事的人,全都就地格殺,然後全部梟首!”呂布冷冷的下着命令,說殺就殺,對呂布來說好像說着無關的事。
“諾!”高順應道,然後又喝道:“陷陣營將士,上前,殺!”高順也是對呂布的命令自是沒有絲毫的反駁,直接冷冷的下着命令。
從點將臺兩旁忽然涌現出百人左右,如狼似虎的撲向那百十來人。這些陷陣營士兵的身形比之剛纔挑事的百人還要魁梧,彪悍。最讓人難以忘懷的就是,這些陷陣營士兵渾身散發出來濃濃的殺氣,以及那一雙一個個嗜血的眼神,猶如餓狼一般。這是無數次,陷陣營士兵從慘烈、狠辣的戰鬥出蹴練出來的。
那些挑事的兵**見了,也不願就這麼等死,紛紛開始撲向陷陣營士兵。但是又怎麼是陷陣營士兵的對手,更何況又沒有兵器。很快,全都被陷陣營士兵全都救得斬殺,然後割下頭顱。
經歷這一幕的所有俘虜,此時更是驚恐的看着呂布,看着那些陷陣營士兵。此時那還敢有任何的不滿。
“還有嗎?還有誰有不服?”呂布寒聲喝道,凜冽的目光掃視着所有的俘虜,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勢,讓所有的人都不敢言語。
全場一片壓抑,沉悶。就算是在暖陽陽的烈日下,也讓人如墜冰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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