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陣炮響,顏良手提大刀,胯下駿馬,三軍陣前竟然叫陣呂布!
“三姓家奴何在?速速出來受死!”顏良大刀一揮,身後的士兵就開始嗷嗷的喊起來!
原來顏良文丑扎住營寨以後,自覺不能阻擋呂布大軍衝擊,一面快馬催促袁紹進兵,一面就在濮陽城下叫陣,畢竟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嘛!
“哼!待某斬了這廝去!”呂布冷哼道,呂布呂奉先,那是何人啊?大漢天子親口御封的溫侯,天下兵馬大將軍,自己又是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的超級武將,眼下顏良聲明不顯,就敢挑釁呂布,真的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將軍不必和他一般見識,我去取他首級即可!”大將高順道
“好!我親自爲將軍擊鼓!”呂布也是想過來了,自己堂堂一大漢侯爺,何必跟個武夫較勁,打贏了不長臉,打輸了更加坑爹
高順也不多說,點起本部七百陷陣營,一路小跑的就衝出了城門,顏良作爲袁紹手下大將,呂布可以不在乎,但是高順卻是十分慎重!
“來將可留姓名?”
“溫侯麾下高順!”
“哈哈,無名鼠輩而已,可惜我大刀今日蒙羞,竟然斬你無名鼠輩!”顏良氣不死人不停口的說道,一口一個匹夫,一口一個鼠輩,讓高順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了!
“呵呵,希望你的刀跟你的嘴一樣鋒利!”高順說完也不在搭話,大手一揮,身後親兵直接佈陣進攻!
高順的陷陣營,可是東漢末年第一特種兵,哪怕以後劉備孫權曹操等人組建的精英也不是陷陣營的對手,高順憑藉這七百人真的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攻城略地無所不能,唯一的缺陷就是人數太少!
“進攻!”高順冷靜的出奇,作爲武將都有戾氣,但是高順一到戰場,卻偏偏冷靜的出奇!
陷陣營盾牌手在前,弓弩手在後,大刀長矛應有盡有,階次分配,緩慢前進!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顏良也不是個草包,一看就知道高順不好對付!
“放箭!”一聲令下,身後五千士兵一起鬆手,就聽到一陣弓弦聲,然後就感覺天黑了,原來是一片箭雨到來!
“盾!”高順一聲令下,大盾牌就直接成了一個盾牆!
叮鈴噹啷一陣以後,兩軍是打了個寂寞,互相試探了一下,高順人少不易直接進攻,顏良目的是爲了拖延時間,所以都是試探性的進攻!
“高順,可敢一戰?”顏良立馬橫刀,於兩軍陣前鬥將,這要是不答應,對於士氣影響可是很大的!
“哼!找死!”高順躍馬提槍,直奔顏良而去!
“來的好!哈哈”顏良一聲大笑,雙手提刀,直接奔着高順腦袋就劈了過去。
高順有心和顏良比拼力氣,雙手握槍,向上一擡,就看到大刀劈砍在長槍上,如同天雷炸響,高順只覺得雙手發抖,沒有知覺!再看顏良大刀蹦的飛起,卻是差一點脫手而去,兩人就明白了,力氣差不多!
“再吃某一刀!”顏良從上往下,佔據優勢,得理不饒人,大刀是一刀比一刀快,就照着高順上三路進攻,看的其他人是眼花繚亂!
高順冷靜沉着,長槍在手,不慌不忙,總是在關鍵時刻抵擋顏良大刀,時間一長,高順就一頭大汗,要論武力,高順的確不是顏良對手,兩人交戰三十回合,高順攻少守多,已經是落去了下風!
“不好!再打下去估計就得死在這了!”高順心一橫,也不再猶豫,完全放棄防守,招招搏命。
“嗯?”顏良招式用老,來不及變招,如果自己這一刀下去,高順長槍就會刺進自己的心臟,兩個人都會去見列祖列宗,顏良可不想跟高順同歸於盡,更何況自己還佔據上風!顏良大刀一揮,把長槍挑開,戰馬就調了個方向,然後高順趁機跳出戰鬥,撥馬跑回濮陽城!
“哈哈,高順小兒,趁早投降,我饒你不死!”顏良大笑道,
“哼!”呂布冷哼一聲,微微對高順有些不滿,你說你出去幹啥,要是我去,早把顏良斬了!
“守好城池!速傳陳宮來議事!”呂布瞥了一眼高順,淡淡說道,隨後就往城主府裡走去。這個時候基本上打下來城池,那就是把一把手工作的地方當主帥的辦公地點,根本來不及再修建更好的院子!
“準備好守城!不能讓袁軍過護城河!”高順命令道,看着耀武揚威的顏良,高順只能用力的握緊手裡的鋼槍!
不提高順和顏良的對峙,長沙卻是打的一片火熱,魏延率領士兵出城以後,趁着孫策剛到,立營未穩,直接就是長槍硬弩的往裡深鑿,打的江東軍招架不住。
魏延深知小霸王的威名,故此不鬥將,只鬥兵!
“放火箭!所有火箭全放了!”魏延大聲喊道,如果能火燒大營是最好的,如果不能,單憑這煙霧也能讓江東軍混亂起來,那樣自己這邊就有時間調動部隊了,江東軍這次來攻打,就是爲了突襲的,想從士氣上瓦解荊州軍的鬥志。可是歷史有歷史的規律,戰爭有戰爭的法則,孫堅孫策父子兩人一生都沒有打進過荊州,現在雖然和上一世不同,可是這戰場卻是十分的相似!
“殺!”魏延突然聽到一陣喊殺聲,不好,江東軍援軍到了!
“後軍變前軍,撤回城裡,前軍隨我繞道而行!”魏延手裡大刀一揮,冷靜下命令!
周瑜帶兵前來,一看魏延兵少,已經往城裡撤,也不管孫策的情況,直接想大軍咬死魏延部分,跟着就追到了城下,順勢包圍了長沙!
“韓玄聽着,早日打開城門投降,既往不咎,如果打碎城池,雞犬不留!”美周郎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傢伙,開口就是殺氣騰騰!
“豎子無禮!”韓玄還沒有說話,陣前惱氣了大將黃忠!黃忠黃漢升,長沙的一面招牌,威震長沙及荊州部分地區,因爲還沒等黃忠發飆呢,自己兒子就生病去世了,現在女兒也去世了,真的是世事無常,不過想想自己的徒弟魏延,黃忠心裡就舒服多了,這個時代,徒弟和兒子差不多!
“呵,大膽!可敢一戰!”孫策正好策馬趕到,一聽這話就怒了,自己和周瑜是年齡不大,可是也算得上是名震江東,怎麼隨便來個人動不動開口閉口就豎子豎子的,真叫人無語!
“哈哈,把你江東虎將喊過來吧,今天我就送你們回家!”黃忠一聲大笑,殺氣凜然!
“轟!”黃忠出現,只見一將,手提大刀,身穿百葉鎖子甲,胯下黃驃馬,馬鞍上放一箭囊,裡面放着一十二支箭,馬鞍上掛着一張雕刻猛虎的硬弓,再看黃忠長相,一張國字臉,雙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真的是威風凜凜。這個時候黃忠才三十五歲多一點,還不到四十歲,正是人生最巔峰的時刻!
“黃忠在此,何人受死!”手裡鳳鳴刀一揚,黃忠看着江東羣雄厲聲喝道
“東萊太史慈在此,休得放肆!”還沒等美周郎發話,陣前惹惱了大將太史慈!
兩虎相鬥,各有所長,黃忠太史慈刀槍相交,兩匹馬如同車輪一樣互相焦灼,黃忠刀沉力猛,招招不離太史慈要害,太史慈年輕槍快,倆人算得上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不知不覺就交手五十回合!太史慈終究是年輕,武藝體力都有所不及,五十回合以後就已經呈現敗相,太史慈只感到雙臂發麻,手裡的槍重如星辰,再也不敢耽擱,虛晃一槍趕緊後撤!
孫策早就看到太史慈不支,提前躍馬,正好在太史慈退走的時候,和黃忠交手!
“來的好!哈哈,開!”黃忠殺得性起,大刀捨棄太史慈,轉身就是一套三連斬,對着孫策脖子就是三刀。
孫策不敢怠慢,長槍往前一遞一送,以快打快,一命換命,生生把黃忠刀勢給打亂!
“殺!”小霸王生龍活虎,前番讓魏延一陣打擊,心裡正憋着氣呢,現在是含怒出手,力道不由得比平時更加的重!黃忠凜然不懼,大刀大開大合,氣息不亂,他看得出來孫策心裡不平靜,佔據了以逸待勞的優勢,黃忠奮起直追,攜敗太史慈之勢,力壓孫策!孫策越打越心驚,手裡就慢慢的輕了不少,三十回合以後,孫策開始落入下風,五十回合以後,孫策大汗淋漓!
“不好!”孫策一看黃忠越戰越勇,心裡就只打退堂鼓,趕緊虛晃一槍,一下子甩出了三個槍花,讓黃忠一愣,趁這個機會,趕緊跑回大軍中!
黃忠也不追趕,大刀一指江東軍,那意思再明顯不過,還有誰!
“哼!”周瑜冷哼一聲,還真沒法打,自己這邊除非太史慈孫策一起上,要不然還真幹不過這黃忠,這就是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沒啥卵用!
“大軍徐徐壓陣上前,我到要看看長沙軍是不是也這麼厲害!”不愧是周瑜。轉眼間就想明白了,你是厲害,可你手下兵不行啊!江東軍成雁翎陣往前壓,這陣有一個好處,進可攻退可守,但是得需要猛將做鎮,太史慈孫策打頭陣,丁奉徐盛壓後陣,一步一步攻向長沙,讓黃忠眉頭緊皺!
韓玄一看就知道不好打,自己今天也沒吃虧,只好鳴金收兵,先把黃忠召回來再說,要不然自己還真沒有主心骨!
“黃將軍可有破敵的法子?”韓玄問道,眼下劉磐去了襄陽,這長沙太守就落到了韓玄的身上!
“唉!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黃忠嘆息道,“魏延呢?是不是已經衝了出去?”
“是!魏延將軍帶領三千人已經深入敵後,不過他曾和江東軍交過手,可能剩下的兵馬不多了!”
“無妨,江東軍也不過區區三萬人馬,守好城池,五日之內必破孫策!”黃忠眼睛一眯,神秘道
“公瑾,我軍遠來疲敝,接着投入攻城,是不是有些不妥啊?”孫策一邊走,一邊問道
“是!但是我們先敗兩陣,士氣低落,如果不趁機壓住長沙軍士氣,恐怕對我軍更加不利,現在我們是佯攻,先摸清地形,等晚上引誘黃忠劫營,到時候趁亂混入城中去!”周瑜看着高大的城牆,緩緩說道,這次帶來的兵不多,本來是打算搞個閃電突襲,沒想到碰到了黃忠魏延倆人,真的是流年不利!
“放箭!投火球!”黃忠怒道,作爲一個優秀的指揮官,黃忠一眼就能看明白周瑜的打算,美周郎的確是聰明,但是經驗還是不如黃忠多。不多時,城下一片濃煙,根本看不清地形,江東軍無奈只好後退!
“殺!殺!”黃忠披掛整齊,看到江東軍後撤,直接帶領親兵殺了出來。周瑜孫策沒想到黃忠如此厲害,措手不及之下被黃忠衝殺一陣,損失五百多人!
“氣煞我也!”孫策看着黃忠遠去,恨恨的握拳!
“呵呵,吃一塹長一智啊伯符!就當個教訓吧!”周瑜也是無奈,誰能想到平日裡訓練有素的江東軍,這一撤就把陣型打亂了呢,這也怪自己兩人大意了!
“回營!派遣兩千斥候!打探四周地形,不要讓長沙軍暗算我等!”孫策道
“文和先生!你看我們該如何?”北地槍王張繡得到曹操出兵的消息以後,就再也坐不住了,現在叔父張濟病重,宛城的一切軍政大權都落在了張繡的身上,讓一個小小的少年,壓力山大啊!
“呵呵,少將軍勿憂,不知道將軍是怎麼想的?”
“這?”張繡一陣猶豫,“曹操勢大,我們正面作戰是不可能取勝的,如果呼應袁紹共同出兵,還可以一戰!”
“袁本初現在一心吞併徐州和冀州,恐怕不會和曹操開戰,現在成封曹操按兵不動,袁紹大軍也不會輕易渡過黃河,如果曹操和我們開戰,袁紹就會攻取呂布,這應該是他們兩人的默契。至於成封,現在正在積蓄力量,此人是猛虎,擇人而噬,就看袁紹什麼時候露出破綻了!”賈詡笑道
“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張繡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這老陰比賈詡說了半天,好像對自己沒啥用啊!
“呵呵,現在曹操輕易不敢動兵,所以將軍可以寫一封降書給曹操!”
“這?”張繡明顯有些發矇,這怎麼好好的又投降了?
“將軍降書一來可以安穩曹操,二來張濟將軍有長安救駕之功,曹操不會也不敢逼迫,三來可以保住宛城的一切,曹操所要的就是將軍臣服,一個完好的宛城要比一個破碎的作用大!最重要的是曹操可以借將軍的事情去招降其他人,所以將軍的安全是不用擔心的!”
“那這宛城還會在我們手裡嘛?”
“會的!曹孟德是個玩政治的高手,一定會讓將軍心滿意足的!”賈詡捋着鬍鬚笑道
“好!我去向叔父請示!”
“不必了!以後宛城的事情就有繡兒做主就是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虛弱的聲音說道
“啊?叔父!您怎麼起來了!”張繡看到來的張濟,大吃一驚!
“咳咳!”張濟揮了揮手,緩慢的說道“我這身體我知道,怕是挨不過今年了,以後還請文和先生多多幫助我兒啊!”
“老將軍客氣了!”賈詡道,看着虛弱的張濟,賈詡也是感嘆不已,這才幾年吧,就已經從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變成了一個藥罐子!
“叔父但請放寬心,好好養病就是!”
“唉!我兒不用太擔憂,我們宛城還有精銳三萬,曹孟德就算是爲了這些兒郎也不會爲難與你,只是可惜了啊!”張濟嘆息道,張繡明白自己叔父的心情,本來招兵買馬把部隊擴張到五萬人了,卻碰上了瘟疫,導致宛城民不聊生,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文和先生所說的事情,是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法,至於我兒以後是降是立,再看時機就好!”張濟道,他看得出來自己這個侄子對曹操抱有很大的敵意!
“文和先生,不知道我們可否向逍遙侯請降?”張繡想了想道
“不可,逍遙侯離我們太遠了,一旦我們投降,曹操必定起兵來攻,現在曹操和成封達成了一個軍事平衡,那就是各自發展!”
“可是我覺得成封等人力量要比曹操的大啊?”張繡有些不明白,
“可是天子在曹操手中啊!逍遙侯雖然是帝師,可是卻沒有天子好用,曹操天子令一出,成封就會落入下風啊!”張濟笑道,對於能教育自己侄子的事,他可是熱心的很!
“少將軍不必多慮,目前可投降曹操,至於以後,還是得看大勢!”賈詡道,這毒士可沒有什麼忠心耿耿可言,他保命的本事可是三國第一,要不是歷史上曹操勢力霸佔半個大漢,賈詡說不定還會易幟!
“好吧!我去寫降書!”都是刀頭上舔血討生活的人,哪有那麼多的禮義廉恥啊,在他們嚴重,這些世俗的禮儀都是扯淡,唯有手裡的刀纔是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