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可是有什麼心事?”宮康之妻範氏見宮康今日的表現十分異常,晚上不但沒有進行房事,直接往□□一躺,而且在□□躺了近一個時辰,依然是翻來覆去睡不着,根據範氏多年的瞭解,宮康必然是遇到了什麼難以抉擇之事。
本來就睡不着,聽了範氏之言,宮康索性也不睡了,坐起身來,披上一件外衣。
宮康嘆了一口氣道:“夫人所說不錯,爲夫正是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而且此事關係我宮家數百人的性命,爲夫一時難以決斷,這才翻來覆去睡不着覺。當初一步錯,如今步步錯,爲夫心中真是後悔。”
範氏乃是冰雪聰明之人,已從宮康的話中猜到此事必然與丁家的家事有關,於是問道:“莫非楊奉派人與老爺聯繫了?”
宮康大驚失色,一把捂住範氏的嘴,左手豎在嘴脣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宮康悄悄下牀,躡手躡腳走到門口,猛一開門,向外探望了一會,發現外面除了守夜的親兵之外,確實再無無人,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將門閂插好,回到屋內。
宮康回到牀邊對範氏道:“夫人小聲些,若是此事被丁行兄弟知道,不但你我焉有命在,而且宮家滿門都會受到牽連。”
範氏見丈夫如此謹慎的樣子,心中確信是楊奉派人來和宮康進行了聯絡,只是丈夫不敢回絕楊奉,又擔心事情不能成功,爲丁行所害,這才左右爲難,不能決斷,此時這個信使必然還在宮家。
範氏道:“既然楊奉派人與老爺進行了聯繫,必然是欲圖謀幷州,以報殺父之仇,老爺是準備站在丁行一邊,還是準備投靠楊奉?”
宮康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這正是爲夫左右爲難之處。如今楊奉勢大,佔據五州之地,手下文昌武盛,大有一統全國之勢,就連袁紹對楊奉都要忌憚三分,不敢觸其鋒銳,丁行、丁克和呂布之流又怎能是楊奉的對手,早晚必爲楊奉所滅,所差只是時間而已。如今,楊奉已經暗中派其手下大將太史慈將兵一萬,從拓跋鮮卑處繞到了雁門郡的西面,欲兩面夾攻幷州,楊奉派人給爲夫送來書信,若是爲夫反水,他日榮華富貴,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範氏覺得很是奇怪,問道:“既然如此,老爺還是有什麼可猶豫的,老爺與楊奉乃是表親關係,而且當年殺害舅父之事老爺並沒有參與,若是老爺能夠投靠楊奉,助楊奉奪取幷州,日後必爲功臣,若是楊奉日後一統全國,老爺更是開國功臣,又是王爺,何苦猶豫不斷?”
宮康重重點了點頭道:“不錯,舅母是楊奉的姨母,所以爲夫與楊奉之間並非直接親屬,若非顧忌這一點,爲夫豈能猶豫了兩天不能抉擇,早就答應投靠楊奉了。畢竟這幾年丁氏兄弟弒父自立,以陰謀奪取幷州,二人擔心楊奉復仇,大肆徵兵,又爲了轉移幷州百姓的視線,窮兵黷武,先後兩次進攻羌部,損兵折將,弄得民不聊生,幷州百姓怨聲載道。相比之下,楊奉治下五州的百姓過得都是安居樂業的日子,爲夫早有心將幷州送於楊奉,只是擔心楊奉懷疑,這才遲遲沒有動手。”
一刻鐘之後,範氏才道:“老爺,以妾身來看,還是投靠楊奉爲好。”
宮康一怔,不解道:“夫人何出此言?”
範氏微微一笑道:“老爺怎得糊塗了,如今楊奉志在天下,幷州更是楊奉必得之地,如果老爺能夠在這時候幫助楊奉取得幷州,報了殺父之仇,楊奉必然會對老爺感激不盡,久有求賢若渴之名的楊奉必然會重用老爺,而使天下賢才競相依附。”
既然想通了此節,宮康再無疑慮,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爲了表示對範氏的感激,宮康摟着範氏行魚水之好,因爲心情高興,宮康一夜之間將範氏推上了幸福的高峰五次之多,範氏自從嫁給宮康以來,最多一次也是隻有三次,今晚竟然興奮了五次,可見宮康是多麼賣力。
第二日,宮康給楊奉寫了一封書信,讓楊奉的使者帶回去,信中自然是答應投靠楊奉,更是倍述自己一直以來對丁行兄弟的惡性不恥,但人在屋檐下,沒有力量去反抗丁行,否則早就將丁行兄弟綁了交給楊奉處置了。
楊奉得到宮康的回信大喜,急忙讓趙雲派人快馬通知太史慈,與宮康取得聯繫,同時楊奉命令趙雲秘密屯兵在常山郡和自己則屯兵在趙國,一旦太史慈取得雁門軍,則
三路大軍進發,太史慈聯合宮康南下攻打太原郡,趙雲攻打新興郡,楊奉攻打樂平郡。
楊奉這次的攻並方略與上一次恰恰相反,上一次楊奉是攻打上黨郡,也就是呂布,是從幷州最難得手之處下手,結果兵敗而回,大將黃忠也死在那場戰鬥中。這一次,楊奉是先不理呂布,只是命令張A屯兵廣平郡,給呂布造成一定的壓力,使其不敢在楊奉三路攻打併州的時候進行救援。
一旦,丁行、丁克兄弟被滅,呂布孤軍駐守上黨郡也就成不了什麼氣候了,更會被楊奉三路包圍,最終只得棄上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