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出攤

吃完飯劉辛就去睡覺,到了寅時他就起來了。

劉辛來到屋檐下,把熬製大骨湯的大鍋安放好,底下生着火後就把放置骨湯的大缸打開,用瓢一點點舀入大鍋中。

等缸內大骨湯差不多,劉辛把所有雜肝撈出來。浸泡了一天多的雜肝聞起來味道更加濃郁,劉辛把肉放在昨天的一個竹筐內,等到一大鍋大骨湯燒開,母親已經醒來了!

“兒子,你起這麼早!”母親看見兒子深夜裡一個人在院子裡忙碌,他已經把擺攤所需要的桌椅綁在推車上,院裡大鍋裡的大骨湯呈現出白玉顏色,讓人看起來就垂涎欲滴。

“擺攤可懶不得,娘你不多睡會兒?”劉辛看着母親問道。

“換了地方睡不踏實。娘有能幫你的不?”劉辛的母親問道。

“娘你把我昨天帶來的蔥全部切成蔥花,再把昨天買的碗筷都洗一下放進那個筐裡。

我等下要先把這爐子與柴火拉去市場,等天亮我們把桌椅擺好就能開始做生意了。”劉辛道。

說完劉辛又去忙碌,這第一次擺攤事情比較多,光是把擺地攤的東西全運過去就得好幾趟。

母親看到劉辛能如此勤快也是欣慰。如此只要這【雜肝湯】能賺錢,家裡就有了穩定的營生,待在城裡總比城外要安全的多。

“宛柳,快起來幫忙了!以後家裡賣【雜肝湯】你可得勤快點…”劉辛母親去叫大女兒起來幫忙,一個家可不能讓劉辛一人去辛苦。

把所有東西準備好,劉辛與母親、大妹二人把爐子擡上了板車,又給板車上裝滿了昨天買的柴火,放了張凳子就推車出了門。

天還沒有放亮,巷子裡不時傳來狗吠聲,劉辛與劉宛柳推着板車來到市場,這時候市場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凜冽的寒風颳來。

儘管兩人都穿着兩層衣服,但還是冷的打了個哆嗦。劉辛來到他看好的位置把爐子放下來,開始給爐子生火,劉宛柳幫他把凳子與柴火放下來。

等爐子火生着,劉辛讓大妹在這裡看着,他推着板車又回了家。

給一個木桶盛三成的大骨湯,加七成的水,劉辛一板車拉了六個木桶,把鐵鍋放在車轅上就小心翼翼的出了門。

以後這板車還得修改,這車拉木桶很是不方便,需要專門定製一輛適合賣【雜肝湯】的才行。

劉辛到了市場看到已經有一些起的早的人開始活動,大家看到這麼早就有人在這裡生火都覺得奇怪。

大妹已經把火升的很旺,劉辛用清水把大鍋洗了一遍,然後把三桶兌好的大骨湯倒進鍋裡,頓時一股濃烈的香味飄散開來。

當劉辛第三趟把所有的桌椅全部搬來,天色已經逐漸放亮,市場上人也都開始多了起來。幾個人圍在劉辛的攤位周圍,聞着大骨湯的香味與劉宛柳說着話。

“我是張家莊的,今天在這裡賣【雜肝湯】,很快就會好!”劉辛給妹妹解圍,他與圍觀的人說道,想在這市場生意安穩,必然是要依靠張家莊的。

聽劉辛這麼說,一些人開始給劉辛幫忙收拾桌椅,顯得很是熱心,這就是張家莊在這裡的震懾力。

再回家裡,母親已經把自己需要的肉籃、蔥花籃、鹽巴盒、案板、刀、抹布碗筷、盆子等都收拾好,小妹這個時候也已經起牀,他把所有東西放上板車,鎖了門就和母親、小妹一起來到市場。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當劉辛把一切東西準備齊的時候,攤位四周圍已經圍了一大圈人,他們都盯着正在沸騰的大骨湯指指點點,對這新出現的攤位很是好奇。

劉宛柳可憐巴巴的坐在爐子旁,不斷給裡面添着柴火!

“湯已經滾了,不用再添柴了!你和娘去把板車上東西搬下來,這裡交給我了!”劉辛看着大妹說道。

圍觀的人看到主事的人出現,便開口詢問這賣的是什麼東西,聽到劉辛說是【雜肝湯】很多人就直接離開了。

百姓這個時候都認爲下水很髒,他們都不願意來嘗試,還有人聽說一碗需要10文錢,也都扭頭走了。

雖然不斷有人走,但是這香味卻是不斷的吸引着所有人,劉辛把所有東西收拾好,但還是沒有一人願意吃,圍觀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了。

“這是賣什麼呢?”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劉辛一看這不正是對面的張家肉鋪鄭萊!

“鄭大哥,新出鍋的【雜肝湯】美味無比,要不要來一碗!”劉辛笑說道。

“這上午飯時間還早,但聞到這味兒就讓人胃口打開。好吧,來一碗嚐嚐!”鄭萊說着坐在長凳上。

劉辛切了一些豬腸、豬肺、豬肝、豬心、豬肚,放在碗中用鍋裡滾燙的大骨湯涮了兩下,然後給他把湯盛滿端了過去。

大清早的喝上一口熱湯確實不錯,鄭萊喝了一口不由閉上眼睛慢慢品味,這時候旁邊一人終於也忍不住要了一碗。

鄭萊沒有說話,他也不用說話,大家看着他吃,再聞着這濃烈的香味兒都不由留下口水。

“給我也來一碗吧!”

“我也要一碗!”

……

開始吃【雜肝湯】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吃了都不由叫好,這個時候賣燒餅的人也來了,有人買了燒餅把燒餅泡在【雜肝湯】內吃,這時候圍觀的人都不由開始排隊。

“這味道真是絕了!等會兒我回去把肉鋪的人都叫過來,讓大家也都嚐嚐這美味。

吃了你兩碗,這是20錢,你數數!”鄭萊吃了兩碗【雜肝湯】一個燒餅,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起身遞給劉辛20錢。

“鄭哥,今日第一天擺攤,以後還望鄭哥多關照,錢就免了!”劉辛回到。

“說什麼呢!一個莊子的我會少了你這辛苦錢?拿着,我還要回去賣肉呢!”鄭萊把錢給劉辛,轉身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已經有十多個人在吃【雜肝湯】了,因爲劉辛的生意好,賣燒餅的生意也變得異常的好,很多人走到這裡看見一堆人圍在這裡,聞到【雜肝湯】的香味兒都走過來看是怎麼回事,慢慢地劉辛的生意越來越好了。

劉小妹盯着所有快要吃完的人,見他吃完付了錢趕緊把碗收了,劉宛柳拿着麻布把桌子擦乾淨,劉辛的母親在一旁不斷的洗碗。

劉辛要切肉、澆湯、算賬、收錢,也是忙的不可開交,慢慢地太陽升起,一些人見沒有坐的地方,就蹲在路邊端着【雜肝湯】開始大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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