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截?”
蒙言問。
“不會,但是不截就是一死,你說怎麼辦?”
孫柯也是急了。
蒙言想了一下:“也對,不過借刀你自己去借,我也才加入輝哥不久,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行,我自己去借就我自己去借!”
孫柯腦子也不糊塗,馬上背起地上的江啓明,就向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孫柯把江啓明往地上一放,才走向李寶輝,說:“輝哥,借你的刀一用可以嗎?”
蒙言馬上在李寶輝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他聽了纔看向了孫柯,“你先問一下他願不願意,畢竟我們都不是江啓明的家人,到時被他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孫柯聽了也覺得有道理,畢竟那是江啓明的腳,誰知道不經過他的允許會不會秋後問罪,馬上走過去向江啓明尋問,並說明了其中的厲害關係,不治就會死。
江啓明此時雙腳疼痛難忍,而且聽完孫柯說的厲害關係後,也怕了,是死是截肢讓他左右爲難起來。
畢竟這是他身上的東西,已經跟了他幾十年了,這一截肢代表他的雙腿雙腳已經保不住了,但是不截他自己也明白,雙腳再這樣被毒性完全的腐爛下去,別說雙腳保不住,就連命都沒了,所以爲了活下來他最終還是點頭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江啓明也知道蛇毒的可怕性,有些人被咬之後來不及醫治,或治不了一命烏乎的不在少數,所以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很不錯了。
孫柯重新走回到了李寶輝身邊,“輝哥,他答應了!”
李寶輝頭也不回的說:“答應了是答應了,不過你以爲截肢了他就可以活?”
“可是……那還能怎樣?”
孫柯以爲李寶輝是不想借他刀才這樣說的。
“你也不想一下,截肢之後怎麼處理?止血藥你準備好了嗎?消淡修復的藥你準備好了?包紮等等你有嗎?沒有這些,你就是幫他截肢了,也無疑沒有活下去的把握。”
孫柯一聽,不得不承認,這些問題剛纔一急都沒有去想:“那可完了,本以爲截肢就可以救回他,現在看來我想的太簡單了!”
“不過輝哥,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不能因爲這個而眼睜睜的看着他死?”
李寶輝沉默了片刻,雖然這事他也懶得管,但碰上了也不能不管:“這樣,我到叢林裡頭看看,有沒有止血和治療的草藥,有的話這個手術便可以做,如果沒有就只能一命烏乎了!”
孫柯眼前一亮:“那太好了輝哥,希望你能找到草藥,救他一命回去後也算你一功。”
李寶輝只當沒聽見他說什麼,身影一閃,馬上進入了叢林裡面。
仇玲玲也起身走過去看了江啓明一眼,見他那是真的慘,隨後周圓圓,伊雅.蘭妮,趙檬也湊上前去看了一下,確實是不截肢不行了。
……
衆人等待了約一個小時,李寶輝才從叢林裡面走出來,背籃裡面已裝了滿滿一籃子草藥。
孫柯見了大喜:“輝哥真厲害,採到藥了?”
李寶輝點點頭:“嗯,可以開始你的手術了。”
孫柯伸手接過李寶輝手中的小刀,走向了江啓明身邊,把他的褲腿割下來,正好可以用作包紮傷口之用。
李寶輝則動手把草藥加工好,周圓圓也過來幫忙。
由於江啓明的大腿也壞死大半,所以截肢要從大腿處開始,所以情況很嚴重。
孫柯也算是個狠人,拿起刀沒有任何猶豫,就向江啓明大腿一刀截了下去,好在這小刀削鐵如泥,是李寶輝從系統商城買到的,一分錢一分貨,一刀下去就完了,沒讓江啓明受多少苦。
隨着截掉一條腿,又沒有止痛藥的情況下,江啓明馬上被疼暈了過去。
李寶輝趕緊往傷口處貼上了止血藥,還真管用,不一會就把江啓明傷口的血給止住了。
孫柯見狀大喜,馬上又一刀下去,把江啓明另一條腿給截了下來。
李寶輝又繼續給江啓明貼上止血藥,然後包紮好,再由幾人一起把他擡回了柴房,等待着江啓明重新康復。
這樣,一個上午的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大半,快到吃午餐時間,什麼也幹不了,李寶輝只得帶着谷谷幾人去海邊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什麼海鮮撿一點回來吃。
天氣很好,此時是九月初,白天孤島上的天氣還是很炎熱了。
不過時不時的吹來一陣海風,也讓天氣好了幾分。
因爲現在不是漲潮期間,所以沙灘上的貝殼並不多,李寶輝拉着谷谷的手,帶着,伊雅.蘭妮,仇玲玲,左升升幾人一直延着沙灘線向北走,他們都沒閒着,一邊向前走,一邊低頭找尋,看有沒有海螃蟹,大海螺,貝殼什麼的撿。
不過幾人向前走了好一段路,並沒有找到什麼海鮮,只能繼續向前走。
……
大約一個小時後。
李寶輝等人走了五六里路,來到了一個海彎處,那裡有高聳的礁石懸崖峭壁,高達兩三百米,上面聚集了不少的海鳥,就居住於峭壁層層疊疊的岩層中安窩。
幾人一走近,馬上引起了崖壁上羣鳥的悸動,向天空飛懸而起。
伊雅.蘭妮見了突然眼前一亮,馬上拉着李寶輝的手說:“輝哥,輝哥,你看那有金絲燕!”
好在數量不少,在伊雅.蘭妮指指點點的指認給他看時,李寶輝才真正認識到下金絲燕的模樣,心裡也是感嘆的說:“以前只聞燕窩是金絲燕築的巢,但卻沒見過它的廬山真面目,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也不枉此行吧!”
唉~
趙檬嘆息了一聲說:“可惜的是這懸崖峭壁高有三百多米,金絲燕的巢築於崖壁中間斷的岩層之中,根本就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