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
世間萬事萬物都是有因果關係的,從來就沒有一樣事物是憑白而出不佔因果牽連的。
哪怕是修爲高強的修者身上也必然沾染因果,強如池尚真意如今這般六品天柱境界,靈魂識海身處同樣沾染着一道未知的因果,不將這道因果消除,未來池尚真意很難成就七品地仙。
“呃啊~~~”
雖然已經神智混亂,但是因着仇恨的因果糾纏,小林智子在看到土田齊平這個心中的所恨的之人,身上紅色怨氣鬼霧頓時一陣沸騰燃燒,直將本就扭曲猙獰的嘴臉燒的更加醜陋兇惡,兇猛的掙扎着想要殺掉對面那個男人。
“鬼,鬼啊~~~”
一路上被綁着的土田齊平胸中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當看見顯露出形態的‘妻子’後,心中最後一絲理智徹底破碎,立刻被嚇傻了,瘋狂的嘶吼着,掙動着,企圖離開這個房間。
土田齊平看得見小林智子這幅鬼身,其他三人當然也看得見。
丑時之女已經屬於二品高階的鬼物了,自身怨氣鬼物濃厚無比,普通人憑藉肉眼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一直做鵪鶉狀的小林姐妹二人,看着突然顯現的紅色恐怖身影,心中既驚慌又帶着些許期待。
被綁成糉子的岡田青山看着對面那浮現的恐怖鬼物,心中立刻一陣驚恐,他沒想到這事居然這麼複雜,連鬼神都牽連出來了,這次恐怕真的難以活命了。
沒空理會四人的心態,池尚真意隨手朝四人丟了個禁言縛身咒,直接將四人定在在原地,就連小林智子的兩個妹妹也不例外。
做法需要安靜穩定的環境,池尚真意自然不希望被四人打擾了。
想要爲丑時之女施展噬魂消怨秘術頗爲麻煩,必須要用九字真言將其魂體與肉身中的因果線一同拔出才行,要是僅僅只將靈魂取出投喂秘術是不成功的。
而且這種噬魂消怨秘術因爲僅僅只對鬼神有用,對於陰陽師可謂沒有任何幫助,所以到了當今這個年代rb修行界當中會的人已經不足一手之數了,恰巧池尚真意家傳秘典當中就記錄了這秘術的,他也在平時無聊時將其練成了。
“列、皆、臨、陣、前……”
“赦~”
九字真言手印一個個從池尚真意雙手之間捏出,當最後一個印決捏完後,雙手併攏猛然對着束縛不動的土田齊平一指,頓時一道無形波動落在其身上。
“出來。”
池尚真意右手呈爪狀對準束縛不動的土田齊平虛空一抓,頓時一道渾身纏繞密密麻麻黑線的灰霧人形從其體內飄出。
“呃啊~~~”
鬼物天生對鬼物感覺靈敏,渾身怨氣鬼物繚繞的小林智子一雙慘白的鬼瞳死死盯着被池尚真意抓在手中的靈魂,口中不停發出一陣陣嘶吼,身上掙扎力度也變得更強了。
沒理小林智子那邊的鬼吼鬼叫,將土田齊平靈魂抓到眼前後,池尚真意雙手立刻便魂環幾個印決,對着漂浮在眼前的靈魂一指,頓時一道透明發亮的詭異火焰浮現在其身體周圍,將灰霧裝的魂體炙靠的一陣波動。
對於火焰中痛苦不已的土田齊平靈魂池尚真意絲毫沒有理會,彷彿看待一直蟲子一般一點心理波動也沒有。
“找到了。”
觀察片刻,池尚真意突然出手,右手食指對着纏繞在土田齊平靈魂上萬千因果線其中一條一點,將其單獨抽出捏在手中。
感覺手中這條因果線上傳來與小林智子身上怨氣波動同一個頻率,池尚真意知道自己沒有找錯。
“去。”
伸手一甩,從土田齊平身體中抽出的黑色因果線頓時被池尚真意纏繞在小林智子身上。剎那間兩個靈魂彷彿產生根本的勾連,氣息波動全部變爲同步。同時這一步也是噬魂消怨的最重要一步名叫‘因果橋’。
噬魂消怨並不是一方不動讓另一方吞噬,而是依靠因果線相連,將雙反魂力波動調整到同一頻率,然後雙方讓靈魂互相吞噬融合。
理論上來講土田齊平其實也是有吞掉小林智子的可能的,不過這種可能性不比地球飛出軌道撞到月亮機率大,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畢竟小林智子魂體現在已經成就丑時之女了,身體內的怨氣鬼霧足以將土田齊平這個普通鬼魂消融了。
而且即便除了什麼意外,旁邊不是還有池尚真意照看着呢麼!他是不會讓小林智子出事的。
事情卻是沒出現什麼意外,當因果線將雙方魂魄連接到一起,土田齊平灰色的靈魂霧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着。
同時小林智子那邊身上的紅色怨氣鬼物也在一點點的消減,每吞噬一分土田齊平魂魄,身上的怨氣鬼物就薄一層。
看着已經進入噬魂狀態的小林智子,池尚真意便將目光移開了,現在這裡已經不用他看着了。
‘高山他們高山麼,說好了要三個人,怎麼送來過來四個。’看着那跟土田齊平一起被綁過來的男人,池尚真意心中暗道了句。
早就被眼前所發深哥只是嚇蒙了的岡田青山,發現那個能夠操控鬼神的陰陽師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身體立刻一陣抖動。
他不知道這個恐怖的陰陽師打算對自己做什麼,會不會也像土田齊平一樣被抽出靈魂餵養一邊的鬼神了。要是這樣的話就太可怕了,死後連靈魂都不剩,徹底的魂飛魄散。
“什麼來路,自己說說,說好了沒準我放過你。”池尚真意對着被綁成糉子的男人一揮手,解掉其身上的禁言咒,並相問道。
感覺喉嚨而一直‘阻塞’的一股氣突然消失,岡田青山下意識的咳了幾聲。
“咳~咳咳~~”
“這位法師(陰陽師別稱,部分rb人會這麼稱呼),小人賤名岡田青山,是在東京道上獨身討飯吃的……”
岡田青山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池尚真意打斷道:“別和說你們那些黑話,直接說明白點,我沒工夫和你耽誤。”
話被打斷岡田青山不敢有一絲不滿,他非常搞清楚自己現在就是一條砧板上的魚,四夥都在眼前之人一念之中。
“小說就是道上三人,平時幫別人做點人口生意,將一些活不下去的女人收來販給上家,從中掙點小辛苦費。”
“這次的是小人不過是意外收了那兩個女子,被牽連進來的。要是知道他們和法師您有關係,借給小人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他們啊。”
爲了自己的生路,岡田青山臉上討好獻媚的表情述說着。不過他卻不知道,當池尚真意聽見他是個人販子後心中就已經將其判了死刑。
對於人販子池尚真意是罪憎恨的,這幫人他看見了就不會放過。
“原來是人販子啊?”
“你說一個大男人,乾點什麼不好,偏偏要做這種生兒子沒~***的事呢?”看着對面男子獻媚的噁心臉孔,池尚真意冷聲罵道。
作爲一隻道上的散狗,岡田青山對於旁人的辱罵早就做到過濾處理了。
角色厲害的人罵他,岡田青山直接當作沒聽見。一般人物像土田齊平那種貨色要是敢在言語上得罪他,那就是另一種處理方式了,不扒掉對方一層皮,他都不是道上混的。
至於眼前這位神秘的法師,岡田青山當然是選擇無視處理,當沒聽見。
“法師大人教訓的是,以後小的一定不幹這種生兒子沒***的事了。”
“小的以後一定悔改,絕對不幫外國人坑害自己國家女人。”將罵聲當春風,岡田青山一臉悔改自責道。
本來要揮手滅了這人販子的池尚真意,聽見對方是幫外國人販賣女人,心已經升起的殺意略微放下。然後開口道:“外國人?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有用的人才不會死,岡田青山連忙應聲,然後快速地將自己所知的信息一一道出。
“在港區的勝倫貿易麼?背後的老闆是英國人麼?看來要抽空去把這毒瘤割去才行。”聽完眼前那字的話後,池尚真意輕聲自語着。
簡單問了兩句後池尚真意也沒有再問下去的心情了,直接對其放出一股精神衝擊,將其衝成了白癡。
對於池尚真意來說現在的看普通人的視角都是俯視的,一般人在他心中都是無足輕重的。眼前這種渣渣弄死一兩個更是像捏死臭蟲一樣簡單,心裡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池尚真意這邊剛剛造就了一個新鮮白癡,另一邊因果線相連的土田齊平靈魂身影也被吞噬的不足拳頭大小了。
“智子,我求求你原諒我吧。”
“只要你肯原諒我,以後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你還記得我們倆沒結婚時那段日子麼?當時我倆……”
一句句哀求之聲從土田齊平靈魂中傳出,渴求着對面小林智子能夠原諒放過他一次。
不過土田齊平願望註定要落空的,本來對他就恨意濃厚的小林智子,聽了這些話之後心中的恨意立時爆發,噬魂的速度更是一下加大一倍。
“……你這個賤女人,以哦吼你不會有好結果的,你……”
求饒沒有換來原諒后土田齊平便怒聲罵開罵,不過纔剛剛罵了一句最後一點僅存的靈魂便被小林智子徹底吞噬了,從此時間再也沒有其存在的身影了。
丑時之女作爲怨氣凝聚生的鬼女,自身實力大本分都在一身怨氣身上。平時詛咒別人的草人,怨釘這些都是有怨氣凝聚而來。
現在小林智子經過噬魂消怨將一身怨氣消除,這樣雖然從此出去其靈魂被怨氣折磨的痛苦了,但也導致她實力大爲下降。現在實力已經掉到將將過二品程度。
自古以來事物運行都是福禍相依,雖然小林智子因爲怨氣消磨掉實力下降了不少。
但是她也因此從到了完整的靈智,從今往後再也不用被怨氣影響,一切事都會有自己的判斷。
小林智子感覺自己周身現在有種說不出來的輕鬆,從前心中壓抑的圓環全部都消散,心中一切恨意都隨着那個人而消失。
當然成爲鬼魂時的經歷小林智子心中記得一清二楚,每日昏昏噩噩的存活,夜晚失神無智的做着徒勞的復仇詛咒。
這次要是沒有遇到這位好心的法師,小林智子知道自己很可能會永遠也報不了仇,也救不出自己的兩個妹妹。
“多謝恩人此番搭救,智子心中仇恨以消,我願終生侍奉。”小林智子一臉誠心對着池尚真意跪拜道。
對於小林智子來說,眼前之人就是她今後的一切。因爲她想不到自己該如何回報眼前之人的恩情,唯一能做到的只有永遠的忠心。
對於小林智子的中心跟隨,其實池尚真意心中不在乎。他手中根本不缺這樣一個鬼物,一個二品初階的鬼物在他心中實在不算什麼。
不過他也不會往外推,畢竟留下大坐辦事的也不錯,就像櫻子現在就被他安排到合適的位子了。
“嗯,既然你願意留下,那就留下吧。”
應許了小林智子跟隨的請求後,池尚真意有朝其問道:“那兩個是你妹妹吧?”
看着對面兩個被嚇壞了的妹妹,小林智子心中已經消退的悔恨再次涌上來。聲音嗚咽道:“是,她們就是智子的妹妹,多謝大人將奈奈子、美優子救出來。”
對於苦情戲池尚樣子最看不得了,眼見小林智子這幅樣子,當下道:“你們姐妹重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去聊聊吧。”
“不過人鬼殊途儘量不要和她們有肢體接觸,這對他們沒有好處的。”
池尚真意說完這番話,大門突然從外被拉開。卻是一直等在外面的山田熊二受到了他的傳音。
“山田,帶着她們倆找個房間先住下來。這兩個傢伙也一起處理了。”池尚真意對着山田熊二吩咐道。
“嗨,大人請放心。”
山田熊二恭聲應答,然後對着門外一揮手,頓時進來四個護衛將兩個魂死身未死的傢伙擡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