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被學校門衛帶走了,聽說是要先去保健室檢查一下然後等待上面的處理結果,看着抱着一堆麪包站在邊上的翔太,人羣裡有些人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謝謝你了。”
剛纔從山本口中得知,原來是她跑到去通知的老師,翔太記得當時被松山寺他們拉走時也是她看着自己。
“沒關係的我們都是同學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不過……佐佐木君,你是怎麼猜到的?”
宮園薰一臉笑意的走到面前伸着腦袋看他。
不知道爲什麼翔太現在才注意到原來她是雙眼皮的女孩,而男孩子一般都喜歡雙眼皮的女生。
突然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翔太把臉瞥向一邊尷尬的笑了笑。
“因爲我平時都有在學習啊,哈哈哈!”
這個笑話並沒有轉移她的注意力,宮園薰繼續盯着他這讓翔太漸漸有點額頭冒汗的感覺。
“宮園同學還有什麼事嗎?”
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她,翔太突然有點緊張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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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覺得今天的佐佐木君跟以往有點不太一樣了。”
“是變帥了嗎?”
很自然的把話接了過來,翔太笑眯着眼悄悄往後退了一步觀察着她。宮園薰低着頭沒有看他,小聲的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
“什麼!你是在說我長得帥嗎?”
翔太故作吃驚的樣子,趁着她還沒反應過來率先笑着跑了出去。宮園薰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不知爲何神情竟有些悲傷起來。
“是啊!現在的你……真的很帥。”
時間已經過去幾天了彷彿這個學校之間達成了某種平衡,沒有人再來找他的麻煩,而在第二個星期出早操的時候校長出面給予了對於器材室爆炸的處理結果。
作爲主要人物的松山寺和巖井本男被處於記過處分,並且要他們把器材室的玻璃裝好,而其他人都是被警告教育。
松山寺以身體不舒服爲由沒有來學校,操場上只有巖井本男一個人站在那裡。
“啪啪啪!”
在校長宣讀完處理結果後,全場只有翔太一個人鼓起了掌,一瞬間全校師生的目光全都匯聚到他身上,操場上巖井本男擡起頭看着同樣望向自己的翔太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準時。”
放了學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收到了巖井本男的紙條在橋上等他,兩人見面的時候避開了放學的高峰期所以路上並沒有多少人。
巖井本男沒有說話,只是徑直走到他面前遞給了他一個信封。
“什麼意思,挑戰書嗎?”
不得不說這傢伙可比松山寺那傢伙有意思多了,不過才高中生的樣子就已經有一米八幾的個子在他面前翔太就像個小學生一樣。
從來沒見他說過話就連之前把他胳膊打斷了也只是悶哼了兩聲,他該不會是啞巴吧,翔太腦子裡面惡趣味的想着。
“錢……錢……錢,還……還你……了。從……從今……以後,我們……再……沒……沒……關係!”
原來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傢伙竟然是重度結巴,難怪沒有見他說過話,看着他又變回那張面無表親的臉翔太突然笑了出來。
接過信封裡面是一張張鄒巴巴的鈔票,上面大多都沾着泥土能夠聞到一股濃濃的魚腥味,瞥了一眼他的手掌翔太突然昂頭看着他。
“你和松山寺是什麼關係?”
“朋……朋……朋友!”
“那他爲什麼不來?”
“不……不知道。”
即便不說翔太也能猜的出來,當時找他背鍋只是覺得這傢伙比較陰沉可能已經看出來自己的目的,沒想到誤打誤撞的是他根本就說不出話來,想必事後松山寺一定把全部的火都發在他身上了。
“好了我明白了。”
打斷了他,將那些錢放在面前搖了搖。
“錢數是對的,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好……好的!”
巖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就在他快要下橋的時候,翔太突然朝他喊了一聲。
“喂巖井,想要朋友嗎?”
巖井停住了,慢慢轉過身看着翔太。將手裡的鈔票舉了起來,在黃昏的微風下那些紙鈔開始搖擺。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可以重新認識了嗎?你好,我叫佐佐木翔太。”
“沒……沒興趣!”
巖井站在那看了他一會然後轉身離去了,翔太靠着欄杆河風吹拂着他的臉龐忽然自顧的笑了起來。
“這樣是算情況好起來了嗎。”
手裡握着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筆鉅款,晚上下班路過街邊的飯館他走進去點了一份,不得不說在將簡單的事情弄得複雜化這方面,他們確實乾的不錯。
按照牆上掛着的菜單他點了一份蓋飯和炸裡脊,如果是在以前的話他認識中只會出現兩個盤子上面擺着牛排和裡脊,而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足足有七個碗碟,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裡面的份量。
呃……這是餵雞嗎?
蘿蔔泥蘸汁、橙子醋、芥末醬,光是蘸醬就上了三份,還有飯前小菜幾根苦菊和幾片秋葵上面倒的是濃郁的芝麻醬,即便還沒下筷子就已經聞到了那種味道。
一顆肉丸在碗裡面沉浮配上一根青菜,還真是極度標準化的配置,至於中心點的牛排和裡脊……
雖然事情並不是總那麼讓人如意,但現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他甚至還想小酌兩杯,雖然酒量不怎麼樣但以清酒的度數還是可以喝上兩杯的。
吃飽喝足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依舊是沒有熱水的生活,但好在這些日子他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了,看着牆角的木刀目光中帶着深深的執着,將書包扔到一邊脫下外套開始活動起身體。
經過這些天的工地生活他身上已經開始出現一些淺淺的線條,只不過這些還不能讓他滿意。
上半身得到了鍛鍊的他開始試着拉開自己的韌帶,十六歲的年紀纔開始拉韌帶已經算是有些晚了,但從翔太的過往來看他似乎從六年級的時候身型就沒怎麼變過。
回憶起家人的身高他有預感在高中三年裡他一定會再次發育,所以他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如果說有些事情努力就可以成功的話,那麼在競技體育面前天賦就是絕對的制高點。
自身的身體就是運動員所擁有的最大財富,而他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去打磨和雕琢自己的身體,使之成爲真正能夠使用和容納武器的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