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爲什麼會是自己坐電車去參加比賽,學校沒有專門的大巴車嗎?”
同樣都是社團活動,作爲櫻井道學生會長的翔太親眼見到過學校的棒球社、籃球社、網球社、甚至就連排球社出門參加個比賽或者是合訓都有專車接送。
而自己這大名鼎鼎的歷史延續者劍道部出門參加個劍道比賽竟然只能自己花錢坐電車,這是個什麼鬼。並且還是趕在上班和上學的高峰期,翔太現在都快被人羣擠成C形狀了。
“我特麼的,那個誰別摸我屁股啊,我是個男的。”
事實證明有時候語言並不是交流的最好方法,尤其是在翔太悲鳴之後放在自己翹臀上的那隻手並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甚至還有從中心到兩邊擴散的意圖。
無可奈何,他只能象徵性的爆發一下把那個人揪出來當衆暴打一頓,至於效果嘛,自然也是顯而易見的。
“混蛋!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這些癡漢,看我不打斷他們的手!”
即便是下了車,但翔太依舊是怒氣正盛。而旁邊的幾人全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因爲電車上的空間就那麼大,他這一動手弄得那一塊空了一大塊地出來,而在翔太兇惡的眼神下別人都不敢靠近,無奈其他人只能把憤怒的目光看向了身穿同一校服的諫山黃泉等人身上了。
等他們下來的時候,有一個傢伙才發現自己的鞋子竟然莫名其妙的少了一隻。
真是卑鄙的外鄉人!
“啊哈哈哈!你們這羣大笨蛋!”
就在翔太這邊正在開檢討會的時候,之前從同一車廂裡下來的另一夥人中突然爆發出巨大的嘲笑聲,一時間引得櫻井道衆人全都惡狠狠的看了過去。
“你……你們想幹什麼!”
“混蛋。”
就在發笑的那人被盯的下意識裹緊身上的衣服時,從他身後突然冒出來一隻手一下子拍在了他腦袋上,緊張的氣氛多少緩和了一些。
“對不起,我對於這小子的所作所爲向你們道歉。”
那傢伙直接被人勒住脖子拖了回去,從他身後冒出來個戴眼鏡的傢伙恭恭敬敬的向諫山黃泉鞠躬致歉。
“哦,沒……沒什麼的。”
諫山黃泉剛準備擺手的時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第一時間把目光看向了翔太。見他只是看着另一邊完全沒有在意到這裡,才悄悄鬆了口氣。
“你們是……來自名古屋的櫻井道高校?”
那個戴眼鏡的傢伙看到校服胸前寫着的校名驚呼了一下,然後擡頭一臉認真的看着諫山黃泉。
“我曾聽人說起過,在櫻井道高校裡有一個劍道非常厲害的高手,叫……叫……”
“魔女!”
“對!魔女。”
在身後同伴的提醒下他終於想了起來,然後一臉激動的神情看着諫山黃泉。
“我想那個魔女就是你吧。”
“部長!”
“部長……”
從被那傢伙認出來之後就開始從他身後站出來一些人,看他們身上揹着的運動包應該也是去參加昇龍旗的。
既然是同行那就算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尤其是自己家部長被人當衆喊出綽號,櫻井道一夥人瞬間就炸毛了。
而作爲其中一員的翔太則繼續放空腦子,呆呆的望着站臺對面陽光下依舊開着的木樨花呢。
“我們是來自沖繩的立鳥,不好意思,這次比賽的冠軍我們要了。”
說着那傢伙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睛露出一抹勝利在望的笑容就帶着那夥人離開了,而對面的櫻井道一行人卻全都撐着鼻孔大聲出着氣。
“會長。”
面對剛纔發生的一切,諫山黃泉心裡也是一陣心酸。
自己明明是個女人,但是一提到櫻井道的劍道部別人只記得自己這個魔女稱呼,而對於其他人的名字卻一個也叫不上來。
就算自己再強也終究有一個限度,照這樣下去的話這個劍道部何時纔能有新的起色。沒有辦法,她只能把希望寄託於剛纔一臉淡定看起來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翔太身上。
“談完了,那走吧。”
說着翔太就自顧的往前走了,留下站在身後一臉懵圈的諫山黃泉。
談完了?剛纔談什麼了?等等!她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趕緊小跑兩步追上了翔太的步伐。
“會長,你剛纔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了嗎?”
“神經病,你們的談話我聽什麼,怎麼?你們不是朋友嗎?”
說完翔太轉而一臉奇怪的表情反問着她,諫山黃泉當場就被這句話堵在嗓子眼裡差點沒被卡死。
“呵呵!對,他是我朋友。”
說完臉色不變心不跳的諫山黃泉就往前走,留下一臉懵的翔太在後面不知所謂的聳了聳肩。
“什麼鬼?難道我說錯了嗎?”
……
“昇龍旗是國中和高校兩個組分別進行比賽,但因爲知名度的原因,參加這次比賽的人員不會太多。
但這次比賽真正勝利的獎品是參加高校劍道玉龍旗比賽的入場券,所以請大家一定要努力!
同樣的,只要贏得這場比賽我們的劍道部就不會解散,我們的夢想也就……”
提前一天過來要看一下比賽場地,聽着諫山黃泉的比賽動員,翔太沒有附和而是四處打量着周圍。
這場地明顯要比之前西日本各縣劍道比賽的場地小了不少,不管是從場地設置還是觀衆席桌位得設置來說差得不是一點兩點,那就意味着……
“會長,你在看什麼?”
組織完動員之後,諫山黃泉把注意力放在了翔太身上。之前她從來不擔心翔太的狀況,但是在真正接觸之後她才發現原來這傢伙纔是意外性的NO 1。
“沒什麼,就是看看明天要不要重操舊業。但是現在看起來沒有那個必要了,反正手裡的錢也不多了,就沒必要冒着砸在手裡的風險去搏一把了。”
說着完全不顧諫山黃泉的表情,他自顧的走開了。
誠然如他所說,小賣部的計劃看起來是八成沒戲了,但是他還可以賭一把嘛,畢竟只要有比賽就一定會有盤口。
就連蛐蛐、雞、狗、牛都能鬥一下開個盤口,這麼多人蔘加的劍道比賽應該也可以吧。
一出門他才驚訝的發現,這裡是愛知縣而他根本就不認識路。
“還是打電話問一下吧。”
就在他掏出手機準備撥通號碼的時候,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屏幕上。
“這裡是愛知縣?我應該打給誰啊?”
“你可以打給我啊,愛知縣的地方我也很熟的。”
就在翔太正思考着準備打給誰的時候,突然面前傳來一個聲音。擡頭看向那傢伙時,翔太的眉頭一皺。
“你怎麼會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