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杏趴在柔軟的牀上,整個人兒像是被雲朵團團包圍,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剛剛泡過澡的身體感覺十分輕鬆,綿軟的枕頭讓她心情舒暢,她心中想着,該做個什麼樣的美夢呢……
沒等她迷迷糊糊想明白,突然覺得身上一沉,一個重重的東西壓到了她的身體上。
一瞬間,她想都沒想,就知道是誰——是那個人渣!
她頭一側,便想怒罵,但不料聲音卻出乎意料的軟弱不堪:“人渣……你要幹什麼?”
她的手被擡過了頭頂,雙手交叉後被一隻大手牢牢固定住了,她突然有些緊張,似乎有不妙的事情要發生。
她努力想要起身,但身上彷彿壓着一萬座大山,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她拼命想要掙扎,但卻不知道爲什麼,渾身麻痹,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她的背上,李如海陰陰的聲音響起來:“你說我要幹什麼?”
她驚恐地叫:“你是櫻子的男朋友,你不能這麼做!”
李如海壓住她的臀,哈哈大笑說:“爲什麼不能,你不是叫我人渣嗎?知道我爲什麼要給你藥嗎?”
“爲……爲什麼?”
她呻吟着叫,顫抖着哀求,“不要,求求你,請不要這樣做……我不能對不起櫻子,我不能對不起朋友!我們不能做這種無恥的事!”
李如海獰笑着,說:“無恥?你不是說要吃掉糖衣,將炮彈打回來嗎?這就不無恥了嗎?現在該輪到炮彈時間了……”
她不由精神恍惚起來,只能低泣道:“不行!不要!”
“爲什麼不行?我都將我殺過人的事告訴你了,都這麼信任你了,做做這種事有什麼不行的?”
“那是你主動告訴我的……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會永遠幫你保守秘密,不要,不要這麼對我,求求你!”
“不行哦,得讓你成爲我的人,那就是我們共同的秘密了!”
……(省了一段)
片刻覺得這樣不對,不該和人渣發生關係,這樣對不起朋友,片刻後又覺得自己是被迫的,櫻子也不該怪自己,片刻後又覺得應該放聲大哭,這個人渣一點也不疼自己,喜歡自己也不好好追求,偏要半夜跑到臥室來q暴自己……
臥室,對啊,這是自己的臥室啊,緒方貓也睡在這兒呢——她哀哀叫了起來:“貓,救我……救我!”
叫了幾聲,突然想起這個人渣現在這麼狂暴,自己妹妹也很危險,要是靠過來也被這人渣害了就完了,反正自己也已經被糟蹋了,於是又改口低叫起來:“貓,快跑,快跑啊!”
她的神智已經完全不清醒了,只隱約感覺到人渣“啪啪”地拍着自己的側臉,淫笑着說:“姐姐啊,一邊很舒服,一邊叫救命……這是爲什麼呢?哈哈哈……”
姐姐?他爲什麼要叫自己姐姐?這是在羞辱自己嗎?——他糟蹋了自己清白的身子,還要用語言羞辱自己,真是個大人渣啊!
感受着臉上一下重過一下地拍打,神智似乎又突然回來了。她憤怒起來,用十二萬分的怒火!
一瞬間,壓制消失了,麻痹也消失了,她像是一條落到了地面上的魚一樣,在牀上蹦躂了一下,接着,便感受到牀邊一個黑影,站在梯子上露着小半個身子,一邊拍打着她的臉,一邊焦急地叫着:“姐姐,姐姐……”
緒方杏心中狂怒,她恨透了李如海,你喜歡我就大聲說出來,半夜裡來q暴我算什麼!她伸手衝着黑影用力一推,大叫:“我恨你,你這個人渣!”
那個黑影完全沒有防備,應聲而飛,摔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哭聲讓緒方杏清醒了過來,她晃了晃腦袋,看了看四周,烏漆麻黑一片,藉着窗簾縫隙透進來的一點微光,她確認了自己確實是在自己的臥室裡。
這時她才隱約明白過來,連忙從二層架子牀上往下爬,飛快地打開電燈,發現自己妹妹正抱着頭躺在地上哭泣。
說起來緒方貓真是倒黴啊,她睡得好好的,做了個夢,夢到騎着小葉子正在山間翱翔(注),青山綠水,白雲藍天,好不悠閒快樂,但不料自己那個姐姐半夜裡發了瘋,在上面不知道搞些什麼東西,撞的整張牀都搖晃起來。
她翻了個身,打算接續好夢,沒想到那個姐姐竟然叫了起來,聽不太清,但好像是在叫救命……
這四個姐姐沒一個省心的,這是做噩夢了吧?
她好心地爬起來,站在雙層架子牀的梯子上,輕輕拍打姐姐的臉,打算喚醒了她再回去接着睡……
沒想到,這姐姐睡得像死豬一樣,叫不醒,邊呻吟邊扭身子,最後猛地一彈,大叫一聲,一把把她從梯子上推了下來!
這倒黴啊,也沒誰了!
緒方杏將緒方貓扶了起來,心神不屬地道歉:“貓醬,姐姐睡懵了……”
緒方貓捂着後腦勺,也就是架子牀不算高,不然這下夠她好受的。她沒好氣地說:“真是好心沒好報,以後再也不管你了!”
緒方杏心裡明白自己理虧,但現在腦子裡全剛纔的夢,一時無法組織語句好好道歉,只能在那兒張口結舌。
緒方貓揉了幾下,覺得沒有大礙,又看到她神情恍惚,便好奇地問:“你夢到什麼了?你在恨哪個人渣?”
緒方杏臉上紅白交替,這種夢怎麼好意思向妹妹說出口,只是站在那兒訥訥不能言語。
緒方貓看了後,同情地說:“挺嚇人的夢吧……好了,你快上去吧,我來關燈。”
緒方杏現在也無心和她客套,回身向架子牀上爬去。剛踩了一登梯子,緒方貓突然在後面拉住她,疑惑地盯着她的睡衣,問:“姐姐,你……是不是尿褲子了?”
緒方杏連忙反手擋住臀部,飛快爬上二層,生氣地說:“說什麼胡話,快關燈!”
緒方杏的睡衣是小格子花色的,緒主貓只是看到後面有塊顏色發暗,但也不是很確定是不是溼痕,便不再管了,關了燈上牀,嘀咕了一聲:“兇什麼兇……”
緒方貓很快又睡着了,而緒方杏卻睡不着了,她坐在牀上,抱着膝蓋,心中十分難受——那個人渣太卑鄙了,竟然跑到夢裡q暴自己,讓自己白白吃了大虧,卻沒辦法說出去!太可恨了!
自己也是不爭氣,爲什麼會夢到那個人渣,難道自己潛意識裡,希望那個人渣侵犯自己?
她又回想了一遍剛纔的夢,打了個寒顫,不,不可能!
但自己的身體是怎麼回事,胖c都溼了,身體反應那麼誠實……
轉而她又想到夢境中的話,當時的自己反覆強調他是櫻子的男朋友,是不是潛意識中喜歡着他,但覺得對不起朋友?
轉而又想到剛纔在夢境裡,自己竟然毫無骨氣,根本沒怎麼反抗,除了嘴上苦苦哀求外,簡直就是趴在那裡,任那個人渣爲所欲爲——還是用那麼羞恥的姿式,翹着屁股任他享受。
她忍不住哭出聲來,隨即怕吵醒了妹妹,連忙用被子捂住,只能默默流淚——自己向那個人渣求饒了,那個人渣都毫不客氣,一點也不顧自己感受,他一定不喜歡自己,只是貪圖自己的身子!
對,就是這樣的,他送藥也沒安好心,怕自己有了疤影響他自己享受。
他就是個人渣!
最後,連緒方杏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又睡了過去……
注:緒方貓爲了紀念友誼,將自己的玩偶豬命名爲了小葉子,並不是兩名少女在玩重口味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