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一老一青兩名男性出現在了秦和清家的神社外邊。
“好小。”年齡看起來在二十歲上下,臉上有些桀驁的短髮青年看着眼前的神社面積,有些失望的低語道。
“終究是分家之人,能還保持傳統敬奉神靈上百年而不斷代,並將神社一直維持下來已經是難得之事!至於大小,到是無關緊要。畢竟成就在高,也終究不如我們本家所掌管的那幾家大社來的雄偉。”頭髮梳的整齊,甚至還頗爲時尚的打了頭油,使一頭染過的黑髮油光鋥亮,襯托着本人年輕不少的中年男子微微搖搖頭,到是頗爲開通和理解的反駁道。
語氣中充滿了讚賞,就如同上級在視察下級……
但結合上他們的身份的話,到也確實說的過去。
因爲他們不是別人,正是來自秦氏本宗的成員,秦宗道與秦朝陽!
因最近的一些傳聞還有秦和清弄出的一些事蹟而不得不從京都出來,到東京這片他們眼中的污穢蘊藏之地,來驗證秦和清的身份和本事,並在此基礎上進行一些拉攏。
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秦氏族人,而且還是已經憑自身之力在某個圈子裡打出名聲的優秀後輩,作爲本家中人,他們沒道理放着這麼一個優良逸才不去招攬而去打壓迫害……
他們腦子沒坑!可做不出來無腦小說裡的那種事情。
何況,現在也不是古代,可沒那麼多下克上,底成皇的事蹟發生!
這不僅是社會環境的原因,也是資源人脈的差距。
要是在掌握那麼衆多優勢的情況下還被秦和清取了宗表,成了上人,那他們秦氏本家的那羣老傢伙們可以直接去死,把家底交出去了。
“走吧,我們進去參拜一下。”
說完,老者,也就是秦宗道一馬當先,邁步踏上了臺階。
“是。”年輕人秦朝陽沒有反駁,跨步跟了上去。
隨之,乾淨整潔的神庭就映入了兩人的眼簾。身穿巫女服的打工巫女高森留美奈無聊的坐在售賣屋中,雙手搭在櫃檯上,漫不經心的擺弄着手裡的智能手機。
沒有信徒香客和路人,讓整個神社看起來顯得有些冷清。
不過這到也正常。畢竟秦和清家的神社只是鄉格級的小社,只比無人照顧的野神社和沒有社格的家廟神社高出一個等級,知名度不夠不說,面積也不大。再加上地處位置比較偏僻——旁邊不遠處就是自某隊某駐紮營地不說,相隔不到兩百米處還有一座不管是佔地面積,裝潢、體量都比他大上好多的佛寺存在!
在島國這片全民皆有信仰,且其中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敬信佛教的社會環境下,神社,特別是像他家這種小社的生存環境實在說不上有多好。
能經營下去不虧錢已經說明是經營有方了,想再擴大升格?
基本沒有大的機遇很難成功。
這也是秦和清會把那麼多心思放到神社經營之外的事情上的根本原因——
如果不賺足夠多的錢,打開足夠廣的知名度,想把他家的神社經營好,乃至發展壯大,基本跟妄想沒什麼區別。
這可不是秦和清,或者說原身秦和清所想見到的。
所以秦宗道兩人也沒說什麼,慢步走到旁邊的淨水臺前衝了下手,便按照日式的禮儀來到神堂前完成了例行的參拜。
然後秦宗道和秦朝陽轉身,來到了高森留美奈守侯的售賣屋前。
“兩位需要些什麼?”高森留美奈連忙站起身,一臉笑容的招呼道。
“這間神社中只有你一個人在打理?”秦宗道和善的笑了笑,一邊觀察着售賣屋中出售的各種神道相關的物品,一邊好似閒聊般的隨口詢問道。
“不是,還有一名神官。不過一般的時候他有別的事情要忙,所以大多數的時候纔會讓人誤以爲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在照看。”高森留美奈解釋道。
“秦和清神官是吧。”
“是的。您知道?”高森留美奈有些意外道。
因爲以往前來這邊參拜的大多是年輕人,而且都是因看了朝日電視臺的《世界の不思議》節目而來的觀衆或粉絲,只有偶爾的時候纔會有老人前來這邊,並且還都是神社相關的支持團體及周圍的鄰居,她大體也都見過,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陌生的老人來這邊並能準確的叫出秦和清名字的情況出現。
尤其是這名老人的氣勢一看就很不簡單情況下,所以難免有些詫異。
“聽說過一些有關他的傳聞。”秦宗道輕笑道。然後一頓,又繼續道“那他大概什麼時候會回神社這邊。”
“那就沒準了。可能是一小時以後,也可能是一天之後、一個禮拜之後,主要看他心情……不過可以提前預約,您要是需要的話,就在這裡登記一下,稍後我會將這些信息彙總報告給秦神官,那樣您很快就能見到他了。”高森留美奈動作熟練的從櫃檯下拿出一個筆記本,打開,擺到秦宗道面前,微笑道。
業務熟練,顯然是沒少做類似的事情。
“好吧,那我就預約一下吧。”秦宗道到是沒有氣惱和不快,輕輕一笑,拿起筆寫了起來“最快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耽誤的話,明天就能見到。到時我會打電話通知您,以免您再因爲他的關係白跑一趟。”高森留美奈道。
“好的,麻煩你了。”
“客氣了。”然後高森留美奈收起筆記本,重新看向老者推薦道“您看,是不是請個護身符之類的回去?要知道,我們家的護身符可是出了名的神異和有效。所以您要是碰到了什麼不好言說的事情,大可以先請張護身符回去試試,之後在考慮找不找神官,您覺得呢?”
“呵呵,好,那就幫我拿一個護身符吧。”
“好嘞。”
之後雙方交易,秦道宗笑呵呵的握着護身符離開了秦和清家的神社,重新來到了外邊。
“身爲神官竟然連自己駐守的神社都不親自看顧,果然是血脈稀薄的分家之人,不知禮樂,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引起神靈注意,並讓神靈親自降下眷顧的。”一來到外邊,忍了半天的秦朝陽便一臉不爽的衝秦宗道抱怨道。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爲秦氏的榮耀抱怨,還是爲自己沒有像秦和清一樣獲得神眷在抱怨,亦或者兩者都有?
反正是充滿了不平之氣,讓他看起來很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