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一飛搞得有點莫名其妙。
雖說何雲飛這幾年好像不怎麼回家,在外面小三那的時間多一些,因爲孩子在那邊嘛,可是不管怎麼講,丁靜靜還是他的正牌老婆,一起創業的原配,是有感情的,安撫安撫當然也是有必要的。
不過讓人陪着丁靜靜出來玩,也不至於派任鵬來吧?找裘娜不就很夠了。
都不用裘娜,何雲飛一句話,隨便哪家兄弟朋友老婆陪着,滿世界逛去。
一來任鵬是男的,兄弟關係再好,瓜田李下的,畢竟說不清楚,爲了女人把兄弟鬧翻的事也不在少數,何雲飛混社會這麼久不可能不知道。
講真,何雲飛這個老婆吧,給樑一飛第一感覺還是十分驚豔的。
以前聽說她爲了小三跟何雲飛鬧得不可開交,印象中就是個性格潑辣一肚子怨恨的中年大媽,哪知道看到真人,完全那麼回事。
年紀不算大,大概也就36、7的樣子,長得不難看,保養的也十分好,乍一看說三十出頭都有人信,身材風韻和舉止,都是熟透了的女人,要不是生不出兒子,當年估計更是水蜜桃一樣的姑娘,女人中的人尖子,除了年紀稍大,其實比裘娜可能還要更有女人味,又是常年寂寞,要說任鵬跟她發生點什麼,理論上完全有這種可能。
二來嘛,煤礦那邊最近栽了跟頭,正是要用人的時候,任鵬是何雲飛手下心腹大將,正是需要他出力的時候,這個節骨眼上,派出來陪老婆逛街party,主次不分,大材小用嘛。
“樑哥我哪是出來瀟灑哦,煤礦那邊現在無事可做。”任鵬嘴角一翹,露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歪着頭跟樑一飛小聲說:“我出來躲清閒來着。”
見任鵬神情有些苦澀,樑一飛隨口問:“什麼叫躲清閒?”
“外面一大堆破事,自己人先鬧了不愉快,什麼新派舊派的,亂七八糟,雲飛哥也不好處置,讓我先回市裡歇歇,等煤礦重新開工了再回去。”
任鵬說得很淡,不過樑一飛聽出來幾分意思。
還是那句話,發展中的問題,要通過發展來解決,那麼大的一個煤礦,蒸蒸日上的時候,好多矛盾都能掩蓋住,現在停滯了下來,遇到了危機,這些積累的矛盾開始爆發了。
何雲飛的煤炭事業,從一開始,就包括了濱海市幾個當地混混頭的入股,任鵬加入之後,也帶了一批人,還有何雲飛以前放貸時候的老班底,這個大概就是所謂的新派舊派,煤礦日進斗金的時候,大家都樂呵呵分錢,煤礦發展停滯下來,利益分配就擺不平了。
所謂江湖道義,說白了,就是錢多錢少,我多你少。
不過這事樑一飛沒接茬,任鵬跟他說這些,除了發發牢騷,可能還有一些其他想法,但是樑一飛不準備去摻和人家的家事。
從個人關係來講,何雲飛那些手下跟自己就是點頭之交,倒是這個任鵬,和自己是有一段淵源的,無論感情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來講,肯定是支持任鵬,但還是那句話,人家的家事不好插手,何雲飛在上面鎮着,就算是他下面這些小弟腦漿子打出來,也沒他樑一飛說話的道理。
“那行,你就在我這玩玩唄,一年忙到頭,也該放鬆放鬆了。”樑一飛拍拍任鵬肩膀。
任鵬嘴巴動了動,最終沒開口,點點頭,說了聲好。
樑一飛把目光轉向裘娜,問:“你廠子那邊還行?”
“行不行的,就那回事吧。”裘娜抿嘴笑了笑,說:“就按照你說的,先模仿外國的樣式,生產一批出來,試試水,要是市場反應還行,我乾脆就派人去國外駐點,哪裡有時裝發佈會,就朝哪裡鑽,哪裡最流行,就跟哪裡學,把樣板都記下來回來仿造。”
就是這個道理,民族企業最初全是這種路子,沒法子,人家最好的東西有現成的,你再去自己閉門造車,最後就算是造出來,趕上人家現在最好的了,那有這個時間,人家又朝前前進了一大截,還是把你丟在後面。
“對了姐,你有空來幫幫我唄,我廠子裡實在缺人,那些小姑娘,讓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去賣服裝,她們行,嘴上就跟抹了蜜糖似的,能把抹布賣出時裝的價錢,可讓她們踏踏實實在辦公室坐着,一個個就跟屁股上生了痔瘡似的。”
丁靜靜抿嘴一笑,說:“我哪裡行啊,在家呆了這麼多年,社會上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了。”
裘娜摟着丁靜靜,說:“那有什麼難的,姐你先來看看,憑你的本事,也就半個月就能上手。”
說着,轉向樑一飛,道:“我跟你講,你看我姐溫良嫺熟,文文靜靜的吧,想當初,雲飛才起步的時候,公司的賬和人,都是我嫂子打理,管得井井有條,我姐那時候可不是一般人,朝那一座,社會上那幫混子,有一個算一個,全老老實實,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這張嘴啊,胡說八道。”丁靜靜假假的嗔了裘娜一眼,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一巴掌,然後對樑一飛嫣然一笑,說:“你可別聽她瞎說,那時候年輕,性子急了些,也是沒辦法,趕鴨子上架。”
說着,微微環顧四周,一半真心,一半是捧場的說:“現在跟以前真不一樣了,樑老闆,你這地方真好,瞧瞧,什麼都井然有序的。”
丁靜靜先嗔裘娜,又衝樑一飛笑,一連串兩個動作一氣呵成,女人味十足,樑一飛本身年紀不小了,對熟女大概有一些特殊的愛好,搞得心裡微微一動,下面就有了反應。
他媽的,越來越禽獸了。
“嫂子,你要是沒事,常來玩,雲飛哥在這有卡,他也老不來,別浪費了。”樑一飛覺得再在這裡留下去,弄不好冒出點其他的想法,不合適,何雲飛的老婆,他不弄是他的事,不代表別人就能弄,這種屁事最好想都不要想,如今有錢有勢,萬一真惹出點什麼風流賬來,那就麻煩了。
上次那個新時代女學生,睡了也就睡了,就算傳出去,人家也就是說樑老闆人風流,要是跟何雲飛老婆搞在一起,那傳出去,以後拖家帶口的,沒人敢跟自己來往,名聲太爛。
我草,好端端的,幹嘛去認真的想這個問題?
樑一飛目光多少有些捨不得的在丁靜靜兩條被健美褲包裹的修長圓潤的大腿上最後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然後起身,說:“那嫂子,娜姐,你們玩,任鵬你陪着啊。”
丁靜靜禮貌性的站起來送,不站還好,站了一下,胸口兩塊肉晃得人眼花。
頭有點暈,怎麼回事?趕緊閃人!
在歌舞廳裡轉悠了一圈,發現有點轉悠不下去了,舞廳裡每個卡座,都有個把漂亮妞,老闆們出來玩,肯定不會帶糟糠之妻,都是風韻十足的女人,臺上嘛更不用說,全是俊男靚女……好吧,俊男就算了,在樑一飛眼裡如同糞土,可靚女是實打實的,爲了表演,還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十分的性感。
這種精蟲上腦的時候,除了工作,沒有其他的選擇!
回樓上,工作!
回到辦公室,讓吳三手泡了杯茶,拿起年底各單位報上來的總結看,可都是看過的,本來今天年終,就已經把該做的事做完了。
“哥,你情緒不太對勁哎……”吳三手忽然說。
“嗯?”樑一飛一愣,“有這麼明顯嗎?”
吳三手認真的點點頭,趴在桌子上,然後湊上來一臉淫蕩的問:“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嫂子了?”
“你少扯淡啊。”樑一飛說。
“哥,這又啥不好承認的,男人嘛,誰不喜歡女人,那個小嫂子,別看年紀大了些,可是那風韻,那女人味,足透了,就跟水蜜桃似的,一掐就出水,是個男人誰不想?何雲飛也他媽有病,放着這種又能幹,又能幹的女人在家,出去找小三?操蛋!”
樑一飛給他講樂了,大老闆也是男人,私下在一塊沒平常男人沒啥大區別,猥瑣的聊聊女人很正常,說:“你小子說的,好像你掐過一樣?”
吳三手來了精神,拉了張移動轉椅湊到樑一飛跟前,說:“哎呦哥我跟你講,你看見她嘴邊左上角有顆小痣沒?”
樑一飛細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有,但是可能太小,沒注意。
關鍵當時注意力,都在丁靜靜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還有身上了,誰注意嘴啊。
“這有什麼講頭?”樑一飛問。
“當然有講頭,常言道,左痣嬌,右痣俏,上痣滿牀飛,下痣天天要,這小嫂子,絕對是又嬌又飛,嬌到飛起,嘖嘖嘖。”吳三手一個勁地搖頭,說:“哥你要是看到她不動心思,那纔是奇了怪了。”
“動心思又怎麼樣?”樑一飛靠椅背上一靠,說:“人家老婆,咱們背後扯扯淡,過過嘴癮就行了啊。”
“是是是,不就是背後說着玩嘛,咱們也不能幹那種缺德事不是。”吳三手想了想,眼珠子一轉,說:“哥,要不,咱兩出去找點樂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