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切瑞變化很大,她今年剛從高等師範畢業,走出校園,原本就喜好打扮的她,穿着就更加時尚了,

現在已經是秋天,天氣偏涼,可切瑞上身只穿了一件性感的薄T恤和敞懷的風衣,下身着短褲直接光大腿,腳上卻套了一雙短靴,

也許是顧及到秋琳孕婦的身份,切瑞沒有怎麼化妝,頭髮也盤了起來紮在腦後,

不過跟整日穿孕婦服,清湯掛麪的秋琳相比,她就亮眼多了,

自從秋琳帶露娜去法國遊玩,遇到夏伊,再與切瑞分開,秋琳和她已經一年多都未見過,

最初的半年,她們偶爾還電話聯繫,到後面,秋琳有一堆事要做,切瑞也進入畢業季,忙着實習,畢業論文,兩人的聯繫便疏遠了許多,

今天切瑞沒有預告的突然到醫院,真給了秋琳一個大驚喜,

秋琳臉上的笑,收都收不住,同樣是不停歇的笑,與她在宴會上的僵硬相比,此刻的笑容更真,也更美,

切瑞也在笑,如果秋琳能收穫美滿的愛情與幸福,她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高興,因爲壓在切瑞心底的愧疚,是她這麼些年來最大的心病,

切瑞摟住秋琳的腰,她穿着細高跟鞋,秋琳便矮了一截,臉恰好貼着她的下巴,手和手腕好像在丈量秋琳的腹圍,兩個女孩這樣的擁抱姿勢着實曖昧又親密,若被外人見到了,一定會認爲她們是同性戀,

切瑞的手弄得秋琳癢癢的,她本能的推切瑞,往後躲,笑出聲,“你在給我撓癢癢嗎,”

“我在看你肚子有多大,”切瑞比劃着,“我還記得你因爲數學競賽受邀去總統府的那會兒,腰圍才這麼一點,”她誇張的捏出一小節指頭,

“可現在明顯發福了,”切瑞搖頭,遇到諾南肯特,秋琳的小蠻腰便一去不復返,六年前也是這樣挺着肚子進教堂,如今又是,“他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要把種子種在你身體裡,”

切瑞說話向來沒有遮攔,若不是對象是秋琳,她的用詞或許更加粗俗,誰讓切瑞對諾南肯特一直沒有好感,

沒錯,諾南肯特在她們這種平凡普通人眼裡就是王子級別的人物,切瑞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見到諾南,坐在車裡的他,擡起看向她的目光,似乎溫和有禮,可切瑞明白他分明是在評估她的價值,

切瑞對秋琳的價值,是否可以與她同住在一間宿舍,是否可以與她成爲朋友,所以切瑞對諾南一直敬而遠之,

唯獨只有那一次,她輕信了諾南,把醉酒的秋琳交給他,後來便發生了令所有人都難以接受的事實,

切瑞冷笑,不是優雅知禮教的貴公子嗎,面對迷失的女孩,還不是把持不住自己,

在切瑞看來,如今秋琳再次懷孕,也是諾南私慾的結果,

今年前半年,秋琳的新聞在法國的媒體報道里隨處可見,她本是法國人,法國媒體對她的關注度不會低於美國的,

繁忙的課業壓力下,切瑞閒暇時間關注最多的就是與秋琳相關的信息,她幾乎把這當做一種放鬆心神的方式,

因爲發生在秋琳身上的每一件事蹟都是足以振奮人心的,她儼然是大學生裡最鮮明的成功榜樣,連切瑞的同學裡都有秋琳的崇拜者,

但是最近兩個月,秋琳的信息卻銷聲匿跡,應該說,是被諾南肯特隻手抹去了,

切瑞知道諾南肯特的佔有慾有多強,他最希望的恐怕就是秋琳全然依附着他,

現在更好,秋琳又懷孕了,一副做好母親準備的溫柔模樣,

切瑞真不明白,老天怎麼會讓兩個都如此強勢的人相遇,爲什麼讓步的又總是她最好的朋友,難道因爲她是女人,就應該弱一些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秋琳被切瑞的問題弄得稍有窘迫,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切瑞輕輕摸了摸秋琳的肚子,微微的鼓起,這已經是她第二次隔着肚皮撫摸秋琳的孩子了,“如果沒有諾南肯特的**,……”

秋琳立刻打斷她,好笑的說,“停,你要跟我上生物課嗎,”

“我想說他在做那些事之前,爲什麼連最基本的安全措施都不準備,”切瑞本想說她懷疑諾南肯特別有用心,可一想到秋琳和諾南婚禮在即,這種話就太不合禮數了,“至少也要想想你的身體是否可以承受不是嗎,”

秋琳聽出切瑞是在關心她,連忙解釋,“因爲有幾位醫生都曾跟我說,我再次懷孕的機率很小,”

切瑞撇撇嘴,她知道秋琳是真的陷進去了,她愛上了諾南肯特,無意識的都在爲諾南肯特辯解,

切瑞不由想到秋琳的父親,那個成熟充滿魅力的男人,比起糾纏與養父不容於世的感情,選擇諾南肯特稍微強點,

不過最重要的是,秋琳快樂就好,

“不談我了,說說你吧,你還沒告訴我你現在的工作是什麼,”秋琳轉移了話題,談話總圍繞着諾南,讓她感覺怪怪的,

“我啊,”切瑞故作神秘的笑,“你肯定想象不到我的工作,”

秋琳好奇了,她想切瑞是學金融的,“銀行?證券公司?……”

秋琳說一個,切瑞就雙手比叉,“哈哈,我告訴你吧,我在巴黎開了一間蛋糕房,”

秋琳一愣,“你之前不是還在銀行實習嗎,”秋琳還記得切瑞在電話裡興奮的跟她說過,她在實習的公司拿到了第一桶金,

“辭了,覺得沒意思,沒挑戰性,”切瑞攤手,“自己當老闆多舒心,不用看上司的臉色,還能隨心所欲的工作,我想這個你比我更有體會,秋琳大老闆,”

秋琳還是覺得匪夷所思,切瑞怎麼會去開蛋糕房,秋琳記得以前她在切瑞家暫住的時候,切瑞連廚房進都不會進,更不提摸那些廚房用具了,

“你僱廚師爲你工作?看來啓動資金不少啊,”秋琳笑着打趣她,“野心也不小,才畢業就要做老闆,”

“你還沒畢業,已經是兩家上市公司的大股東,我普通人不能跟你這種非正常人相比,”切瑞瞄了秋琳一眼,“你不想知道我的糕點師傅是誰嗎,”

秋琳詫異,“難道是我還認識?”

“當然,你應該比我更熟悉他,”

切瑞這麼一說,秋琳不由在腦海裡搜索記憶,她熟識的人,又會做蛋糕的,只有一個,“莫里?”

秋琳驚訝,

切瑞點頭,

“你和他怎麼攪合到一起,”別怪秋琳措辭不雅,她實在認爲切瑞和莫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

雖然一個是她的小學同學,一個是她的初中同學,但莫里是南法的鄉巴佬,切瑞是巴黎都市女孩,至於學歷更不必說,他們生活的背景差別太大,就算切瑞和莫里因爲自己的原因認識了,也不至於成爲一家蛋糕房的合作者,

“斯瓦特呢,他幫你打理店鋪嗎,”秋琳又想起切瑞的男朋友,

切瑞嗤笑,“你居然還記得那個白癡,我早跟他分手了,”從南邊回來,斯瓦特就向切瑞旁敲側擊秋琳的信息,還以爲切瑞不明白他的意思,

典型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切瑞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開了他,

至此,切瑞也發現了一個檢驗男人是否靠譜的方法,秋琳就是最好的檢測儀啊,只要她帶着秋琳在他們面前溜一圈,那些面露色光的,心神不定的,故作鎮定的,全部不合格,

秋琳哪裡知道切瑞心中的想法,還關切的問,“爲什麼,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秋琳和斯瓦特沒交流幾句,但光看外表,覺得這個男人還算不錯,、

“他劈腿,”切瑞隨便扯了一個理由,肖想她的好朋友不也是劈腿的一種嗎,“我命不好啊,交的幾任男友都劈腿,”

雖然這麼說,秋琳沒看出切瑞臉上有多少傷心,反而嘻嘻哈哈的,顯然是在開玩笑,

“諾南肯特管得是太寬,不過他的品性還不錯,至少他從未背叛過你對嗎,”切瑞問她,

秋琳沒有說話,也算是默認,連裴西都跟她說過,諾南身邊乾淨的連一根女人的頭髮都沒有,

在這個社會,這樣人幾乎已經滅絕了,

切瑞對諾南的反感也少了些,她對秋琳說,“我只能說有得必有失,世上沒有誰十全十美,他對你好,比什麼都重要,”

這個道理秋琳何嘗不懂,她笑了笑說道,“你還沒見過夏伊吧,我去把他領過來,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

切瑞當然欣然等候,她對秋琳那個本該流掉的兒子很好奇,

秋琳輕輕敲了敲門,房門立刻從裡被打開了,“秋琳小姐,下午好,”傭人爲她敞開房門,

秋琳也笑着說,“下午好,”

走進來,第一眼就能看見扶在嬰兒牀旁邊的小男孩,孩子雙手都擱在嬰兒車裡,不住的動騰,臉上的笑容很大,也很真,

秋琳還能聽到極小的笑聲,從嬰兒牀裡傳出來,聽起來是奶儒的,

“夏伊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瑪尼芮對秋琳說道,

瑪尼芮本在看雜誌,聽到動靜就放下了書本,而秋琳從她的聲音裡都能感覺到她愉快的心情,

“森塔非常喜歡他,”

森塔是瑪尼芮剛出生的兒子,按輩分應該算艾德琳的侄子,相貌隨母方家族,棕發棕眼,白白胖胖的,很少哭鬧,秋琳每次去看他,孩子都在笑,

這幾天要準備婚禮,愛莎和諾南都不能在醫院長待,白天秋琳不得不獨自照看夏伊,

一次夏伊誤闖進瑪尼芮的病房,就常常駐留在這裡了,他對自己的表弟有善意的好感,也許出自孩子的天性與血緣,

一開始,秋琳還擔心不知輕重的夏伊會傷到脆弱的嬰兒,沒想到夏伊有當大哥哥的天賦,

就像現在,他握着孩子的小奶瓶,對嬰兒牀上的森塔說,“吃飯,吃飯時間到了,”也不管一個嬰兒是否聽得懂他的話,對森塔,他很有耐心,而他的態度更像對待一個玩偶,可以餵飯,可以給他穿衣服,

夏伊一本正經的模樣引得周遭的大人都笑起來,

瑪尼芮看在心裡,她不知道爲什麼外界對秋琳這個孩子的傳言那樣不堪,沒教養,野孩子,這類評價瑪尼芮都聽說過,

可瑪尼芮認爲夏伊只是一個太單純的孩子,從小與父母分開,他很缺愛,控制慾也很強,這可以從夏伊對待森塔的態度上看出來,

“夏伊,瑪尼芮姨媽要休息,森塔也要午睡了,跟我回去吧,”秋琳走到夏伊身邊屈下腿,儘量與孩子平齊,

“森塔還沒有吃飯,”夏伊說着,還是不情不願的放下奶瓶,跟在母親身後走出了病房,

“媽媽,你是不是也要生小寶寶了,”背後的孩子仰着頭問秋琳,

周圍沒有人主動告訴夏伊,秋琳爲什麼會住在醫院,爲什麼每天要做十幾種檢查,夏伊也聽不懂人們的談話,

除了秋琳,他只能與纔出生不到兩週的森塔說話,

秋琳撫摸孩子柔軟的頭髮,“是的,你馬上要有弟弟妹妹了,”

夏伊垂下眼,孩子都是敏感的,在瑪尼芮病房裡待久,夏伊看到瑪尼芮還有傭人是如何用力照顧森塔的,他想到時候他**媽也是這樣的吧,

爸爸不要他,現在又有弟妹要和他搶媽媽,才五歲的孩子,此時竟覺得自己是多餘的,誰都不喜歡他,誰都不願意與他說話,如果瑪尼芮會西班牙語,大概就可以緩解夏伊的敏感了,

夏伊的小嘴脣緊緊抿住,腮幫子嘟起來,深藍的大眼睛就像兩枚清澈的寶石被淚水沖刷得晶瑩剔透,孩子的模樣很委屈,也很驚慌,

下一刻他被溫暖的懷抱抱緊,“你是我第一個孩子,我最愛的當然是你啊,”被獨屬於母親的柔和氣息環繞,夏伊還怕什麼呢,

秋琳明白夏伊的恐懼,在這場糾葛裡,他是最無辜也是最可憐的受害者,就算將來兩個雙胞胎比夏伊更出色更討人喜歡,

最令秋琳牽掛的只能是夏伊,無關母親的偏愛,是她原本欠這個孩子的,

“到時候我還指望你能替我分擔,你是會照顧弟弟妹妹的好哥哥,”

秋琳的話給年幼的孩子定了心,他**媽說最愛的是他,這已經足夠了,“是的,我是好哥哥,”

切瑞看着秋琳手上牽了一個小男孩,步子不快不慢的走過來 ,目光斜落在孩子身上,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切瑞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先入爲主的原因,她覺得秋琳變得好溫柔,真像一位母親,不僅要照看大兒子,還要顧及肚子裡的小的,

再幹練果敢的女人有了家庭也不一樣了,說真的,切瑞不習慣秋琳這個樣子,讓她想起了賢妻良母,

“她是我的好朋友,切瑞阿姨,”秋琳向夏伊介紹切瑞,

對母親這邊的人,夏伊的態度顯然友好許多,依舊是打量,沒有吭氣,但至少沒有不屑的偏過頭,

“他不會英語,”切瑞驚訝的問秋琳,切瑞不懂西班牙語,

關於夏伊的語言問題,何嘗不是秋琳最頭疼的,尤其在諾南也在的場合,夏伊張口就是西班牙語,旁人不知如何看待他們,“我現在正慢慢教他,”

“母語已經定型,再學英語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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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對切瑞來說也是外語,想當初她學這門語言還不是煩透了,

再看秋琳這個兒子,漂亮是絕頂漂亮,特別是眼睛,鬼精鬼精的,顯然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乖孩子,

要不怎麼連聲招呼都不和她打呢,

秋琳和諾南的朋友們誰不是聰明人,夏伊是什麼樣的孩子,一眼便能看出來,

這對年輕父母將來的路還有得走,

而對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王室私生王子,切瑞更加譴責,把怨恨發泄在無辜的孩子身上,受傷的卻是所有人,

“我也知道,暫時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婚禮完成,諾南準備把孩子送到幼兒園,有同齡的孩子圍在一起,相信專業的老師有辦法,”

“幼兒園倒是一個好地方,你的壓力小些,也可以安心養胎,”

秋琳和切瑞正聊着,夏伊突然插進來,“媽媽,你和她說的不是英語,”

秋琳一愣,

切瑞立刻問道,“他說了什麼,”

“他聽出來我們不是用英語交談,”

“好聰明的孩子,”切瑞同樣驚詫,隨即笑道,“肯定遺傳了父母雙方的智慧,興許也是一個小天才,就跟當年的你一樣,”

“我不求他是天才,只希望他可以更像普通孩子一些,”有一個太特立獨行的兒子,並不是好事,

切瑞在醫院一直呆到諾南過來,夏伊沒有主動跟她說過一句話,切瑞也不好與孩子溝通,關鍵在語言不通,

切瑞本是諾南親自聯繫作秋琳的伴娘,雙方見面也無多少客套,主要是切瑞不願搞那套所謂的禮儀,特別是對諾南肯特,

“明天露娜也到了,你們可以一同先試穿禮服,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還能儘快修改,”

露娜,切瑞當然認識,她問諾南,“還有一位伴娘是誰,”

秋琳也看向諾南,她也不知道自己第三位伴娘是誰,原本諾南想請沈青,最後打消了主意,首先沈青的傷還未痊癒,撐不起長達好幾個小時候的儀式,

其次她本人和父母均誠惶誠恐的強烈拒絕,做英國傳統貴族婚禮的伴娘?沈青敢肯定到時候在場賓客裡的黃種人都少的可憐,而她和新娘站在一起,成了主角,豈不是‘鶴立雞羣’,

而且沈青口語不好,又不信教,更不瞭解英國人婚禮的流程,她自己都擔心到時候會鬧出笑話,毀了秋琳的婚禮,

但是按照傳統,婚禮至少需要三位伴娘,

“關於這個問題,我需要徵求你的意見,”諾南對秋琳說,“帕尼的一位女助手主動請纓,”

秋琳詫異,“帕尼的女助手?”難不成她又認識,

“帕尼說叫克莉斯多,我對這個名字還有印象,當年你在學校昏倒就是她叫來了救護車,她是你的小學同學吧,”

凡是與秋琳有關的人與事,諾南都記得格外清楚,

秋琳吃了一大驚,“她現在是帕尼的助手?”她的反應太大了,諾南和切瑞都感到莫名,

“這只是一個建議,”諾南察覺到秋琳似乎對那個克莉斯多並不滿意,“如果不行,我可以從家族裡選擇一位適齡的女孩來擔當伴娘,”

雖然伴娘最好是新娘的好朋友,但也不是沒有例外,

“不,不,我只是沒想到她在帕尼身邊,”

秋琳想起克莉斯多對她說過的話,她說她要爬到最頂端,要居高臨下的蔑視那些曾經嘲笑過她的人,

她成功了麼,

秋琳真想見見克莉斯多了,她原本的確把她當成朋友,但是克莉斯多後來的所作所爲與當初淳樸的小女孩越來越遠,

最後秋琳並沒有拒絕克莉斯多作她第三位伴娘,諾南隨即與帕尼聯繫,同時也和切瑞約好明天見面的時間,

切瑞這才離開了醫院,她訂好的酒店就在醫院不遠處,

幾個大人討論婚禮事宜的時候,夏伊就坐在外廳的沙發上,玩秋琳給他買的玩具,玩具車,小飛機,小坦克在地板上排排停好,一個人自得其樂,

待切瑞離開病房,諾南纔對秋琳說,“如果你不喜歡那個克莉斯多不用勉強,”

“我在鎮上讀小學的時候,我屬於不合羣的哪一類人,班上只有她和傑瑞願意接近我,”秋琳遙想裡那些遠久的記憶,“不像你,不論到哪裡,都有一大羣人簇擁着,”

秋琳其實很羨慕諾南的處世能力,不僅可以與所有人有話題聊,而且總能讓每一個人都感到滿意與歡喜,

這何嘗不是一種智慧,秋琳沒有諾南那麼快的反應能力,尤其當與陌生人面對面的時候,她嚐嚐語塞,

諾南笑着搖頭,“其實我更喜歡安靜,”

他輕輕摟住秋琳,在她耳畔低吟,“就像現在這樣只有我們,”

這幾天,秋琳和諾南很難有時間獨處,夏伊整晚都要纏着秋琳睡覺,諾南無法靠近,此刻他好不容易抓到了空隙,當然要珍惜,

秋琳無奈,“夏伊還在外面,”

“我在他眼裡已經是大壞蛋了,還在乎形象更差一些麼,”即使亞瑟文拋棄夏伊,夏伊依舊與諾南處於水火不相容的狀態,

見到他不是冷眉橫對,就是哼聲哼氣,只差對他拳打腳踢,諾南非常肯定亞瑟文給孩子洗了腦,他可沒忘亞瑟文斯特對他說過的那些話,這個心懷仇恨又睚眥必報的男人給他的報復,他算是徹底領教到了,

可秋琳還是他的,而且就在他懷裡,亞瑟文斯特只是輸家,憑什麼與他爭,

“嘶,”秋琳倒吸涼氣,諾南不安分的手竟直接從她的衣領裡伸進去,冰涼涼的,而她無處可躲,

這段時間住院,即使食慾不佳,可各種營養液和補品天天吃,秋琳的身體比之前豐腴了一點,鎖骨和肩膀最明顯,

諾南的手就在撫摸她的鎖骨,低笑,“長胖了,”

秋琳側頭就要反駁,卻正好與諾南臉對着臉,連反應時間都沒有,便被諾南堵住了嘴,

從亞瑟文出現在醫院那天開始,諾南就想緊抱秋琳,親吻她,

亞瑟文就像在諾南心裡深埋的一顆定時炸彈,每出現一次,都讓諾南的惱怒,同時帶來的還有危機感,

秋琳說恨亞瑟文,而她確實在用整顆心在恨他,可也代表她時時刻刻都記着那個男人,記着她和他童年時的日子,記着他**她的過程,

諾南寧願秋琳忘記亞瑟文,也不希望她的記憶總分給那個男人一大塊,

誰又能想象得到諾南肯特是如此沒有安全感的一個人呢,即使還有四天,秋琳就要嫁給他,而她已經爲他孕育了三個孩子,

恐怕最大的原因在於,秋琳的身體與靈魂是分離的,是老天的失誤生掰硬湊的,

而靈魂是多麼飄忽的一個概念,諾南沒有自信能夠抓住,

所以他只能以這種方式確認,秋琳屬於他,

秋琳感覺到了諾南的彷徨,雖然她不明白諾南在擔心什麼,但還是主動迴應了他,

夏伊拿着玩具站在門口,視線望向他的父母,目不轉睛,非禮勿視不存在於這個孩子的認知裡,

看着秋琳和諾南,夏伊卻想起了亞瑟文,他想起亞瑟文每畫完一幅他****畫,總會親吻畫布,

夏伊太小,不懂亞瑟文爲什麼要這樣做,而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諾南肯特對他**媽所做的,也是亞瑟文所想的,

亞瑟文想摟着秋琳,不是親吻畫布,而是親吻她的臉,她的嘴脣,

但那僅僅是夢,陪伴他爸爸的只有空蕩的城堡,

孩子的思想簡單而荒謬,夏伊認爲諾南肯特什麼都有了,而亞瑟文很孤獨,他更覺得諾南肯特礙眼,夏伊希望抱住他****是亞瑟文,即使他是諾南對秋琳做過這些事之後纔有的產物,

亞瑟文把偏執帶給了夏伊,夏伊認定了一個父親,哪怕亞瑟文無情的推開他,他依舊執着,

夏伊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玩具汽車,雙手狠狠的掰斷了它,轉身走回了外廳,繼續玩耍,

親暱的溫存時間總是很短,傭人在外敲門,晚餐到了,諾南起身,而秋琳則整理頭髮和衣服,她正在低頭扣扣子,就聽到夏伊在叫她,

“媽媽,”

擡頭便看見,夏伊站在離她幾步的地方,漂亮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

“怎麼了,肚子餓了嗎,”秋琳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吧,”

夏伊走過來,對秋琳說,“我想看小寶寶,”

孩子嫩聲嫩氣的,很惹人憐愛,

“寶寶在我肚子裡,你要看嗎,”

夏伊連連點頭,

孩子的要求很簡單,秋琳掀起衣服下襬,露出稍顯圓潤的肚子,夏伊伸出手指頭,輕輕按了按,是軟的,“這裡面有小寶寶?”夏伊的語氣很懷疑,

秋琳笑道,“你就是從這裡出來的,”

“我也是在醫院出生的嗎,那時也是爸爸陪在你身邊嗎,”

夏伊兩個問題一出,秋琳便怔住,與傭人一同進來的諾南正好也聽見了,

諾南的眉頭輕皺,快步走到秋琳身前,替她拉好衣服,

諾南對秋琳說,“該吃飯了,”

夏伊的話其實是很正常,普通的孩子都會問父母這方面的問題,但對秋琳不一樣,無論夏伊無心還是有意,都正好戳到秋琳最不願回憶的記憶,諾南很擔心秋琳的情緒,

幸好秋琳還能笑着對他說,“沒關係,夏伊也只是好奇心強,”而她也回答了夏伊的問題,“你是在醫院出生的,諾南一直陪在我身邊,”

諾南聞言看着她,秋琳亦與他對視,否則她應該如何說,難道告訴自己才五歲的兒子,他自以爲的父親,綁架又**了他**,纔有了早產的他,

夏伊的童年已經足夠陰暗,秋琳不想再讓這些也成爲孩子的負擔,

夏伊低下頭,沒有追問爲什麼撫養自己的是亞瑟文,亞瑟文冷酷的話還回蕩在他耳邊,“我不是你的父親,諾南肯特纔是,我厭惡你,”

夏伊小小的腦袋卻要不斷的在上一輩糾結的恩怨裡運轉,他不懂,他什麼也不懂,

一家三口各自坐在餐桌的一邊,靜靜的吃着各自的食物,從外表看,無比和諧,誰又知道三個人各自複雜的思緒,

秋琳不喜父子間壓抑的氣氛,主動開了口,

“希望婚禮能夠順利,”

“那天我會全程陪着你,不會有任何問題,”諾南保證,

上一次的訂婚宴,他只離開了一小會兒,亞瑟文斯特就趁虛而入,這一次不再有這種可能,

秋琳又問他,“塞丹的下落有線索了嗎,”秋琳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其實她還擔心耶伊曼家族,

“他大概已經不在英國,所以沒有必要爲此擔心,”

諾南沒有告訴秋琳,汽車玻璃上的血跡,屬於莫妮卡,有人殺了她,還強行帶走了塞丹,

諾南猜那人是亞瑟文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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