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帶男朋友去你家,高興嗎?”黃蓄騎着偏三輪看着陶琦剛纔下樓後一臉的忐忑,很緊張的樣子,打趣她道。
“好緊張啊!”陶琦難得的沒有跟黃蓄唱反調。
“你呢?去我家高興嗎?”陶琦又反問黃蓄道。
“高興啊,白撿了一個美女女朋友,我肯定是高興的!”黃蓄說道。
“哼!誰是你白撿的,再這樣說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陶琦揪住黃蓄腰上的肉說道,翻臉可真夠快的,溫柔不過三秒,看來她又忘記緊張了。
“好好好,不是白撿的,是我說錯話了!”黃蓄趕緊說道。
“這還差不多!”陶琦說道。
“陶琦,有些話,我覺得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我可以去你家,也可以當伱的男朋友,但是我短時間內是不會考慮結婚的。”黃蓄一本正經的說道。
作爲一個過來人,黃蓄覺得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其實很簡單,只要彼此認識了,都不反感對方,很快就能在一起。
但是結婚了,過個幾年,感情不好了,又要離婚呢?世事無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很多事還真都不好說。
“短時間內是多久?”陶琦問道。
“我也不能確定,或許三五年,或許十幾年。”黃蓄說道。
“你就是花心!”陶琦說道。
“我不結婚就花心了?”黃蓄說道。
“就是!”陶琦說道。
“我們能認識,就證明我們有緣!但是你能保證你現在喜歡我,以後也會一直喜歡我嗎?”黃蓄說道,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就拿黃蓄自己來說,如果過早的跟一個女的結婚,要是過兩年發現彼此根本不合適,過不下去了,離婚的話,共同財產也要分一半出去,這是現實。
“我會一直喜歡你!”陶琦說道。
“真的?如果我今天拿不出來2萬塊錢呢,你還會喜歡我嗎?你的家人還會讓你繼續跟我在一起嗎?”黃蓄說道。
能聽見一個女孩子說喜歡自己,他肯定也是很高興的,但是他也知道多少美好的愛情最終敗給了現實。
任何感情或者關係的維持,都是需要物質基礎的。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婚後的柴米油鹽,讓曾經多美好的愛情幻想破滅。
“你就是欺負我!”說完陶琦居然哭了起來。
“哎!”聽見陶琦哭了起來,黃蓄嘆了口氣,停下摩托車說道:
“你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一定要結婚領證嗎?”
“是啊!不領證結婚在一起算什麼回事?”陶琦說道。
“領證結婚確實是很多人的想法,這個沒啥不對的,但是人跟人之間的感情,也不是一張證就能證明的。”黃蓄說道。
想起前世民政局門口那些排着長隊離婚的人,難道他們結婚之前就不是奔着過一輩子去的嗎?
“要不我今天去你家把我們的事情跟你家裡人說清楚!你哥缺錢用我可以借給你們,等你們啥時候有錢了再還我。”黃蓄說道。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或者你喜歡別的人了?”陶琦還是哭着說道。
“沒有!我只是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我又沒讓你現在結婚!”陶琦說道。
“我知道你沒有,但是你家裡人呢?他們不會催你嗎?”黃蓄說道。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陶琦又說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
“不是就行!我願意等!”陶琦沒等黃蓄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那好吧!”黃蓄說道。
兩人又繼續坐上偏三輪出發了,這次陶琦從後面抱住了黃蓄。
“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黃蓄想道。
黃蓄在路邊看見了一個加油站,怕油不夠,就騎過去又把郵箱加滿了。
“你說你家在藕廟鎮?”路上黃蓄又問陶琦。
“是啊!怎麼了?”陶琦說道。
“沒啥,就是離市區有一點點遠。”黃蓄說道。
過了市區來到鄉下的路上,黃蓄看着一片片的稻穀田,稻穀都開始變黃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收穀子了。
現在的天氣,中午還有點熱,不過騎上摩托車,吹着迎面而來的風,還是比較舒服的,聞着微風吹來的稻香,感覺特別的舒心。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黃蓄他們終於來到了陶琦家住的地方。這裡是藕廟鎮下面的一個村子。
陶琦家是一個三間房子連在一起的那種人字形的瓦房。門前是一片不是太大的空曠的場地,很平整,場地上有一間廚房,一個牛棚,一個豬圈,豬圈旁邊看上去是一個廁所。
場地的一邊還種有一顆柿子樹,樹上掛了很多柿子,樹的旁邊還栽種有一些花草。
黃蓄他們到的時候,只見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正在大門口剝着從地裡摘回來的黃豆殼,看見黃蓄他們來了後,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黃蓄覺得這人應該是陶琦的哥哥。
黃蓄把偏三輪停好後,陶琦下車了對他哥哥說道:
“哥,這是我男朋友黃蓄!”
“你好!我叫陶達。”說完陶達把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伸出手來跟黃蓄握手。
“你好!”黃蓄說道,伸手跟他握了一下。(心裡想到,怎麼取了一個“討打”的名字。)
聽見摩托車的聲響後,陶琦她媽跟她姐也從廚房走了出來,跟黃蓄打了一聲招呼後又去廚房忙活了。
“我們先把東西拿進去吧!”黃蓄說道,說完就去拿偏三輪車盒子裡面的那些煙,豆奶,芝麻糊,燕麥片去了。
東西拿進去後,陶琦突然問他哥道:
“哥,爸呢?怎麼沒看見他?”
“爸去地裡了,他說順便割點豬草回來。”陶達說道。
“我先給你倒杯茶喝!”陶琦又對黃蓄說道。
把東西放在進門客廳的桌子上,黃蓄看了一下陶琦家的佈置:正對大門的牆面上擺放着一個神櫃,神櫃上有一個香爐,靠牆也是擺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神櫃上面的牆面上掛着偉人印刷畫像,兩邊豎着寫着:
“千秋偉業留青史,萬里河山展宏圖。”
神櫃旁邊還有一個電視櫃,裡面有一臺黑白電視機。
門兩邊的牆上貼着:“人口清潔,萬事如意……”等過年貼的那種紅紙,還有一張全國地圖。
“給!”陶琦泡好茶後把杯子遞了過來。
黃蓄看了一下她遞過來的杯子,是個畫有棉花的雙喜字搪瓷杯。
“好苦啊!這茶!”喝了一口茶黃蓄對陶琦說道。
“苦點纔好,誰叫你剛纔來的時候欺負我!”陶琦說道。
“你不會下毒了吧!這麼苦!”黃蓄說道。
“哼!”說完陶琦搶過黃蓄手裡的茶杯子端起來當着黃蓄的面喝了幾口,要是不燙的話,估計她準備一口喝完。
“跟你開玩笑呢,那麼當真幹嘛!”黃蓄說道。
“我就是當真了!”陶琦又喝了幾口茶,直到把茶杯裡的茶水喝完,拿過來給黃蓄看。
黃蓄其實知道,脾氣越直的人心都不壞,想什麼都會說出來,但是這樣的人往往很強勢。
“好吧!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黃蓄說道。
那邊剝黃豆殼的陶達看到後說道:
“這是我家自己種的一顆茶樹上炒出來的茶,是有點苦,不過清熱解暑。”
“是我誤會她了!”黃蓄對陶達笑了笑說道。
“再幫我倒一杯吧!”黃蓄又對陶琦說道。
“哼,要喝你自己倒!”陶琦把搪瓷茶杯子放到桌子上就走開了,出門去了廚房。
黃蓄搖了搖頭,自己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又去倒了一杯茶。
感覺有點尿意,他就放下茶杯走了出去。來到外面,他看了一眼之前就看到的那個廁所,然後就去方便了。
等方便完後,他也沒有去房子裡,就沿着旁邊的豬圈看了起來,當他看完豬圈,把目光移到牛棚牆面上的時候,看到了一塊大磚,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想不到當初那幾個豫省的人得到的那塊磚居然是從陶琦家裡弄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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