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涼睡熟了,向後挪了挪,靠到牀頭,懷裡的人也無意識的跟着蹭過來,只是眉頭還是微微皺着挑挑眉,伸手拉過被子,蓋好。手伸進對方的衣服,覆在對方的肚子上,觸到那一道疤,手頓了一下,隨後輕輕的揉着。等到對方眉頭舒展開,才停下動作,手還是捂在對方的肚子上。另一隻手放在對方的頭上,然後閉上眼睛休息。最近事情太多,他也沒怎麼休息過。
是被衛涼的動靜驚醒的。以爲衛涼又難受了,睜開眼急忙看去,但是對方似乎並沒有難受。被子又動了動,只是把腿伸直了而已。應該是蜷縮了太長時間,難受。現在胃不痛了,自然就想把身體舒展開幫着衛涼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揉了揉額頭,自己竟然睡得這麼熟。
門口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擡頭看向門口。很快門被小心的推開了,跟着衛涼一起來的那個人走了進來。
伸出手指多了一個“噓”的動靜。對方動作一僵,點點頭,隨後更小心的走過來。
心裡有些疑惑,這個人看上去雖然很衷心,但是似乎有些天真皺皺眉,能護得了衛涼嗎?還有,那個司機怎麼沒有跟過來?他應該查一查的。不過摸了摸衛涼的頭髮,還是直接問好了,還有不告而別這件事,最重要的,爲什麼又不好好吃飯。
小何見衛涼還沒醒,也不敢把人叫起來,但是,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做主。
“怎麼了?”見小何爲難的臉色把捂着衛涼肚子的手拿出來,雙手捂住衛涼的耳朵,輕聲問。
“啊,黨委書記說新任鎮長來了,他們昨天怠慢了,今天準備了接風宴,請少爺過去。就在樓下等着了。”
想了想,按照顏烈說的,這次的接風宴應該是試探衛涼的態度與一個敲打的吧。雖然這裡有他們的人,但是畢竟不是他們的地盤,能力有限,得到的情報也不夠就算是瞭解的很充足,也不能現在就撕破臉。這次的宴會肯定不簡單。衛涼的爺爺應該已經打過招呼了,但是按照這裡的情況,能不能傳達到就不一定了,即使傳達到,會不會照做也是一個問題。
“你們是早來了幾天,並沒有通知這裡的人,是嗎?”說話不再刻意壓低聲音,但是也不會讓人覺得吵。
“嗯,是的。”小何也不自覺的恢復了正常的音調。
點點頭,然後說:“你下去跟他們說,就說你家少爺昨天長途跋涉,睡得久了些,等收拾好了馬上下去。知道具體怎麼說嗎?”
“嗯,知道。不用問一下少爺嗎?”說到後面,小何才意識到自家少爺還在睡,又重新壓低了聲音。
“我一會跟他說,你先去,有點禮貌,但是姿態也不用放低。”還是勸衛涼換一個秘書吧。
“嗯,是。”
衛涼聽到有人說話,他現在還不是很清醒,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因爲他聽到了的聲音。
不行,得醒過來,今天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衛涼翻身躺正,有些硌得慌。睜開眼睛,入目的不是白色的天花板,而是爲了眨眨眼睛。
我一定是做夢
想着伸手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疼不是做夢可是怎麼會,巨大的驚喜讓衛涼反應無能。
看着衛涼的動作有些好笑:“不是做夢,快的起來收拾,這裡的書記來找你赴宴。”說着伸手用力把衛涼抱起來坐好,自己下去給衛涼拿衣服。
“書記?赴宴?”衛涼有些疑惑,他的通知是後天纔到,怎麼
“嗯,這裡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小心些,並沒有那麼太平。”說着拿了衣服幫着衛涼換上。
“啊,我自己來。”等把衣服釦子繫好,準備給衛涼換褲子的時候,衛涼從手裡接過褲子。
“嗯,然後去洗漱,我去熱些吃的墊墊肚子。”
“嗯。”衛涼點點頭,看着往外走,想問對方爲什麼會來的話怎麼也沒能說出口。
很快衛涼就收拾好了,聽到的話也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看來,不會像想象中那麼輕鬆來了。
在廚房找找了半天,也沒什麼吃的,倒是有幾個雞蛋。蒸個蛋羹也就20來分鐘,時間也挺好。
衛涼洗漱完出來,蛋羹還沒做好正好在這個時候跟衛涼說下事情。
“我跟你一起去宴會,別擔心。”其他的不用多說,衛涼知道怎麼做。
“嗯。”
“對了,那個小何,人雖然不錯,但是做秘書不行。還是換個人比較好,他不適合在這裡做秘書。”
衛涼一愣,隨即笑了笑:“我一個鎮長,哪來的秘書。不能有自己的秘書的,小何是爺爺派來照顧我的。”
聽到這裡對小何不滿了:“就照顧成昨天晚上那樣?”
衛涼沒說話走過去,手覆上衛涼的胃部:“爲什麼不吃飯?”
衛涼還是沒有說話嘆了口氣:“果然不看着不行。”說完,過去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關了火,解開蓋子。直接伸手把碗端了出來。
“小心燙”雖然衛涼知道不會被燙到,但是還是會擔心,本能而已,與知道與否無關。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話已經出口了。
“嗯,以後會注意。”現在很享受衛涼的關心。
衛涼點點頭,然後過去拿了兩個勺子遞給一個:“一起吃吧。”
“嗯。”
只吃了兩口,剩下的都讓衛涼吃了。看了看時間,據小何上來已經差不多半個小時了。這個時候也該下去了。
“走吧。”像是想到什麼又提了一句,“不管發生什麼,不要衝動。”
衛涼點點頭,他知道。
兩人很快就下去了。到了樓下,不約而同的換了上了另一幅表情。
兩人剛出樓門,就看見好幾個人在外面等着。一個40多歲身材有些臃腫的人就走了上來。滿臉微笑着衝着衛涼伸手:“是衛鎮長吧,昨天真的我們怠慢了。我是這裡黨委書記,李吉安,衛鎮長不嫌棄,叫我一聲李大哥就行。”
“哪裡,您客氣了。叫我衛涼就可以了,這是我的司機。”衛涼親切的笑着握住對方的手。李吉安衝着笑笑示意沒什麼反應,不過沒錯過對方看向他時發亮的眼睛。
“今天特意準備了接風宴。簡簡單單的,都是些家常菜,您別嫌棄。”李吉安接着說。
“不過,就這一次,下不爲例我們不搞這些,太鋪張浪費了。”衛涼嚴肅的說。
李吉安欣慰的點點頭:“有衛鎮長這樣的好官,我們熟米鎮有福了。”
衛涼笑容更大了些:“哪裡話,我們不就是爲人民服務的嘛。”
“哈哈,對,衛鎮長說的對,國家的棟樑啊國家的未來就靠你們啊。”李吉安感嘆。
“誒,李大哥謬讚了。”衛涼擺擺手。
“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過去,我跟你介紹一下這裡的情況。”李吉安說着引着衛涼往前走。
一路相談甚歡,到了酒店,衛涼看着裝潢很一般的酒店,沒有說什麼。跟着進去,可是到了裡面,才發現,裡面的佈置相當的奢華。到了包間,裡面更是一大桌菜。衛涼也是權貴,這裡的菜色自然都見過。
瞬間冷臉,看着李吉安:“李書記,這是怎麼回事”
李吉安不解的問:“衛鎮長,怎麼了?”
“這些菜,太鋪張浪費了”
“啊,衛鎮長誤會了,沒有那麼貴,都是本地的東西做的,廚師手藝高,做出來的很像而已。”
“是這樣嗎?”衛涼懷疑的問。
“當然”李吉安說着讓衛涼坐下,“您嚐嚐就知道了。”
“給您介紹一下,這是”
本來只是站在衛涼身邊,有人向衛涼敬酒他就接過去,也不會圓滑什麼的。這個時候衛涼就會幫把話圓過去。
“衛鎮長,知道您不太會喝酒,我們也不讓您多喝。我們一起敬您一杯,這個可不能拒絕。”
“好”衛涼說着把手邊酒瓶的酒倒到杯子裡,躲開的手,一口乾了。然後手一鬆,杯子就掉到地上。人有些暈暈的,晃晃悠悠過去扶着衛涼坐好。衛涼趴在桌子上睡了。
其餘的人臉色也變了。拍拍手,除了李吉安外的幾個人走了出去,進來幾個穿着暴漏的小姐。
“你什麼意思?”冷冷的看着李吉安。
李吉安笑着走到身邊:“,好名字。跟着這樣一個愣頭青可沒什麼好處。”說着一隻手搭在了的肩膀,“稍微戴了幾個高帽子就得意成這個樣子,天高皇帝遠,你說是吧,上一任鎮長是個好的,怎麼都不肯聽我們的,非要跟我們對着幹。唉,我們也沒辦法,那麼勤勤懇懇,受人民愛戴,可惜,突然得了癌症,天妒英才啊”
臉色變得很難看。
李吉安伸手拍拍的臉:“不過這個我們也不想爲難他。給他一個假象,也就夠了。不到一年,也就正式換屆了,怎麼樣?”
眉頭越皺越緊:“說的清楚點。”同時,伸手按住衛涼的胳膊。
李吉安把手收回來,看着:“意思就是,我收到消息,你的身份,我也知道。也不用演戲,我知道你聽得懂,明白我的意思。”
沒說話。
“陳局,劉處,是你做的。雖然不知道你從哪找了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是,肯定如果真的找,還是能找到的。”李吉安臉上的笑也變了。
“你威脅我?”
“不,只是想知道陳局心心念唸的吃不到嘴的人是什麼味道。這裡不是b市,這裡的地頭蛇,不是你能壓得住的,況且,你們那邊也有很□□煩吧。”
“不是你?”
“哈,當然不是。想當年,我也是一個跟衛鎮長有着一樣夢想的人啊”
“爲什麼?”
“爲什麼,見到了權勢。然後被給了權利,那種掌控的感覺,你知道的。不過,有什麼不好?你也看到了,這裡確實很安穩,富饒。”
“只是一部分。”
“當然得有人犧牲。”李吉安笑笑,隨後感嘆,“有了權利,就不會是被犧牲的那一方。”
“爲什麼跟我說這些?”
“我以爲我們是同類人。空講夢想什麼都是虛的,實實在在掌握在手裡的權利那纔是真的。”
“酒裡放了什麼?”
“不傷身體,只是睡一會而已。”
“說真的,我真的對你很感興趣。可是,我可不想自掘墳墓。不過,我奈何不了你,但是,天高皇帝遠,而且背黑鍋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你在乎的這個”
“我帶他回去。”說着把衛涼抱了起來。
“路上小心。”李吉安笑着坐下,招招手,幾個小姐就圍在他周圍。
把衛涼抱到車上然後去了公寓。
“沒人跟着,也沒監控。不用裝睡了。”看着衛涼握的死緊的拳頭說。衛涼沒有動。
一直到停車熄火,衛涼才伸手撫上的臉。因爲他受委屈了。而且是最不能忍受的那種。
“我沒事。”任由衛涼撫摸他的臉頰。
“你,怎麼看,他說的那些。”衛涼忽然問。
“沒什麼,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說着,這個比我們黑暗多了。”
“爲什麼還問?”
過去把衛涼壓在椅背上,勾起一抹邪邪的笑:“真不知道?”
衛涼一愣,這樣的
見衛涼呆呆的看着他,一陣心動,再加上喝的那些酒裡多少有些東西,俯身,吻了上去。很快就不滿足於這個吻了,轉而向下。
“,別,別留下印子。”
微微一頓,解開了衛涼的衣釦,吻上了對方的胸口。手下滑到對方的胯部,身下的人一僵也清醒過來。
深吸一口氣,該死的,該死的不愉快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