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之後,第一批人族,居然真的到達了天魔城。
這批人族當中,自然是有人庇護,纔可以到達天魔城的,這是一個六轉。
雖然現在六轉在天魔城看來不算什麼,但是作爲九幽的原住民,這個六轉,慕久悠自然親自接待了。
其他人,自然也好奇的看着對方。
這是一個外表相當年輕的少年,當然這只是外表而已,壽元已經足足三千年了。
不過他不會使用九州語言,好在通用語還會,慕久悠和對方交流。
“我叫山兔!”對方開口說道,語氣略帶諷刺,“我的第一任主人覺得我像這種軟綿綿的動物,不過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應該叫什麼,這個稱呼,就當是我的名號吧!”
慕久悠視線落在對方的臉上,那種淡淡的嘲弄,還有滿不在乎的雙眼,證明了這個人的確不在意。
又或者說,已經對過去無所謂了。
畢竟,他成爲一代強者,自然是一步步走上來的,六轉也算是個不弱的實力了!
“那我就叫你阿山好了!”慕久悠又介紹了一下自己,山兔也就稱呼慕久悠爲慕夫人了!
“我想讓這些人,可以得到庇護!並且,脫去奴隸的身份!”
“他們在這裡,就不算奴隸了!”慕久悠說道,“這是人族的城市,以後的奴隸,就是那些魔族!而那些兇獸,會成爲我們開坑土地的耕牛!”慕久悠斬釘截鐵的說道。
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
慕久悠也相信,以自己的實力,會這樣的。
“也許吧!”山兔說道,指了指自己鎖骨上的印記。“這種奴隸印記,據說可以用丹藥驅除,我聽說,你們這邊,有可以煉製療傷丹藥的人!”
魔族資源繁盛,但是人才卻很少。
特別是煉器、煉丹的人才,太少了。
或許因爲他們本身太強大,而誰也不需要用這種手段來維持生存。
相反九州,卻因爲一些靈師實力弱,無法晉升,而成爲煉丹師、煉器師的,比比皆是。
“自然,這只是小事情而已!”慕久悠只是看了看,就知道這奴隸印記當中添加了一種特殊的塑形草藥,就算是用刀將這地方的肉刮下去,養好了,還是會出現這樣的印記。
這種奴隸印記,真的可能跟隨一生。
哪怕是山兔作爲六轉強者,都是如此。
慕久悠答應得痛快,山兔心中到是很滿意。
“既然如此,我也就給你們我知道的一些情報吧,雖然,你們可能已經知道了!”
“哦?什麼情報?”
慕久悠感興趣起來。
能讓對方說出來,當做報答恩情的情報,應該是不同的吧!
“之前一層曾經說過,你被資質碑,測試出了九幽之女的稱號?”
慕久悠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想起了來這裡的第一天,衆人圍攻她的場景。
她的表情,也不知不覺的,嚴肅了起來。
“是,這有什麼不同嗎?”
“看來你果然不知道!”
慕久悠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已經凝聚在了山兔的身上,等待着對方繼續說。
“九幽之女,必然是九幽的掌控者之女,才能擁有的稱號,而所有人都知道,九幽的掌控者就是鬼王尊者!”
“鬼王尊者,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是那個鬼村秘境當中,見過的那一位嗎?
可是自己,怎麼成了對方的女兒了?
難道只是接受了傳承的原因?
“鬼王尊者,自然就是一代鬼族之王,他本也是人族,但是天生靈魂強大,肉身被滅之後,反倒以靈魂成就無上之力,成爲了第九層的王者!”
慕久悠聽着山兔介紹,自然明瞭,那就是鬼王尊者。
實際上已經很明顯了,畢竟白相和其他鬼族的行爲,已經告訴慕久悠,他們的身份是相同的。
“可是,爲什麼他們認爲,我是九幽之女?”
這纔是慕久悠想知道的問題。
山兔凝神望向慕久悠,這才說道:“他們猜測,你是鬼王魔尊的一縷分魂!”
“什麼?”慕久悠這次,也驚訝了。
“你們人族剛剛到來,消息不算靈通,但是相信過不久,就會都知道了!”
山兔將事情娓娓道來。
“鬼王前往九州,卻一去十萬年,我在一層,也極少聽到對方的消息,但是十六年前,鬼王突然回來,並且魂魄受損,其他八層魔尊都紛紛想要趁其不備殺死對方,一番動亂,爭鬥不修。”
“不少測算大能,已經猜測了鬼王斷掉一個魂魄留在了九州當中,這才得以脫離那裡!”
“據說,這次斷掉的,是鬼王心中唯一的善念,就算作惡多端,人心中總有着這樣的念頭,雖然鬼王割捨掉了,但是相信,他希望這樣的善念一直保持下去吧,不然的話,何必給你冥婚鬼車?”
慕久悠被越來越多的消息,衝擊得有點發暈。
但是很快,她從衆多的線索當中,找到了現在對她來說,最關鍵的存在。
“所以,其他的魔尊們,覺得鬼王對我非常重視,於是他們想幹什麼?抓住我威脅鬼王?還是殺掉我,以爲能對鬼王造成傷害?”
這兩種結果,哪一個都不容樂觀!
“都有吧,起碼般若尊者現在,是想要抓住你!”
想看看鬼王的善念是什麼樣子的,也想威脅鬼王,雖然不一定起到什麼效果。
慕久悠神色凝重起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慕久悠揮揮手,讓山兔離開。
她眉心皺起來,顯然是爲這件事情煩惱。
其實按照她和傲天絕現在的實力,可以做到力敵八轉,甚至實力弱一些的,都可能被他們聯手絞殺。
但是,般若尊者如果看到派遣的八轉屢次都抓不住他們,會不會親自出手?
如果親自出手了,天魔城的人,還有誰能活下去?
而偏偏,這個時候,慕久悠覺得,如果自己離開,天魔城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怕是會被這些魔尊,當作出氣筒,直接擡手就滅掉了吧!
慕久悠覺得自己肩膀上責任重大,根本無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