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悠絕城。
慕府當中,此時靈師們紛紛聚集,不但如此,連周淘都跟着出現。
慕久悠準備加入正魔大戰,自然要提前準備。
如今驚濤城的事情,開始緩慢的發酵,不會馬上出現戰鬥,可是最激烈的事情,馬上就會爆發,之後是數年的動盪。
她自然要在最好的時候,進入到局勢當中。
“王文、周豔豔,商心妍、商峰……”
一個個,被慕久悠點名,一共出現了二十人,算上週淘,居然是十女十男。
慕久悠的手下,女子非常多!
魔道的女子,依附強者,但是更有一些經歷了很多,對男人十分厭惡的存在,這些人實力也不算多弱,可是往往仇家都很強大。
她們都是來投靠慕久悠的。
慕久悠來者不拒,哪怕惹了再強大的人,只要不是六轉親自來追殺,慕久悠都收下。
於是女子越來越多,居然打出了名聲,靖州的魔女不惜奔走萬里,加入慕府。
當然慕府不是全部都收留。
慕久悠不收學習媚術的靈師。
當然媚術也要有天賦和資質的,不是所有魔道女子都美若天仙,大部分都長相普通。
而一些長相不盡人意的,活得更加艱難,受盡辱罵鄙夷,能活到現在,一個個十分不好惹,潑辣蠻橫。
不過,這些人着實壯大了慕府。
她離開的這一個月,王文和周豔豔終於突破了四轉,王文雖然不可能到達天驕,但是絕對是同齡人當中相當恐怖的一種晉升速度了。
昔年在雲舒戰場上經歷過的夥伴,居然多有聯繫,哪怕知道王文現在是魔道靈師。
至於周豔豔,也同樣到達四轉,以前欺負過周豔豔的靈師,現在恨不得周豔豔再也不想起他們。
商心妍和商峰晉升到了二轉,但是絕對是天驕行列,正魔大戰魚龍混雜,可以歷練。
畢竟強大的靈師能夠左右戰場,但是數量卻絕對很少的。
打不過就跑,他們這一行人稍有跑得慢的。
大部分,都是敏道。
這般計劃了一番,帶上足夠的東西,慕久悠也終於聯繫上了傲天絕。
傲天絕聽到消息,二話沒說,在幽州等慕久悠,準備過海前往驚濤城。
三天後,慕久悠出現在了幽州邊緣,剩下的路,只能用飛行靈器前進了。
慕久悠將冥婚鬼車交給王文駕駛,自己去了傲天絕的黑凰行宮,是傲天絕要有事情和她說。
“我這次回去見到傲仙霏,知曉了一些事情!”
傲天絕沒覺得這件事情需要瞞着慕久悠,最重要的是,他獲得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傲天絕將明殿的情況稍微說了一下,隨後,拿出了一個尖利的三角鐵片一般。
可是這不是什麼三角鐵片,看到這東西之後,慕久悠幾乎不敢置信。
“殺神碎片!”慕久悠瞪大了眼睛。
而且之前傲天絕說什麼?明殿?
這個組織,爲什麼慕久悠從沒有聽說過,前世三百年都不曾知道。
但是隻是一想,慕久悠卻又將疑問放在了心中,有了很好的解釋。
因爲層次不夠,接觸不到。
上一世慕久悠到了靈仙的時候,才接收到暗殿的邀請,成爲了一個賣命的外圍成員。
如今她雖然只是三轉,可是成爲頂級天驕,暗殿反倒讓她成爲內部成員,通過借貸的方式培養她,她知道這不是我無償的,哪怕影蛇那麼說。
慕久悠不相信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而且,這件事情慕久悠瞞着傲天絕,現在傲天絕卻告訴了慕久悠明殿的事情,想了想,她將暗殿的消息,也說了出來。
畢竟哪怕加入暗殿,卻沒有任何天道約束,這一點也是和上一世千差萬別的。
這也許就是特權。
“暗殿?”傲天絕也萬分吃驚。
但是隨後,卻激動無比。
“你是說,之前你去了九幽煉獄,暗殿可以進入裂縫當中,那你怎麼沒有找我!”
“暗殿不是那麼簡單的,我身爲暗殿的人,怎麼可能邀請別人一起前往,你知道嗎?光是主持大陣的人,就有三個六轉,而且正魔兩道都有!”
“暗殿……”傲天絕眯起眼睛,深深覺得這組織的底蘊深厚。
“暗殿、明殿,真的是巧合嗎?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聯繫!”慕久悠也覺得這不是個巧合。
傲天絕皺眉,“明殿是我父親所創立,我接收到明殿之後,就是明殿的殿主,可是很多事情還不是很瞭解,但是明殿似乎想要了解九天之上的事情,可是暗殿卻是要了解九幽煉獄,不但如此,還取的了不錯的成績。”
慕久悠心下一沉,想到了兩百年後,生靈塗炭的九州。
“難道暗殿也和明殿一樣,想要找到通往九幽煉獄的路,如果你說明殿是爲了打破天障,那麼暗殿其不是在打破地障!”
似乎越想,越是如此。
因爲兩個人都看過九天和九幽的樣子。
那般廣闊的天空,那樣強大的世界,不是真的讓人嚮往嗎?
“現在看來,他們和我們兩人的事情,到也不衝突!”傲天絕想着,“暗殿我不瞭解,但是起碼他們對我們尋找傲念有作用,我可以看看這明殿的殿主之位是否能聯繫到對方,給我開闢資源和消息吧!”
慕久悠卻目光幽深,有些茫然的說道:“但是就讓他們繼續下去,暗殿的計劃顯然更快,到時候連接了九幽裂縫,豈不是要生靈塗炭!”
傲天絕看出,慕久悠這一刻,卻是在迷茫。
他伸出手,摸了摸慕久悠蒼白嬌小的臉頰。
“九幽規則不同,如何真的打破了界限,資源融入,難道不是一種機緣嗎?如今的荒城,就是例子啊!”
慕久悠從茫然中恢復過來,想到兩百年後,人才輩出的九州,那個時候,傲天絕甚至都成爲八轉了!
如果不是有九幽裂縫的開啓,光是九州,如何讓幽州出現第二個八轉?
“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煉獄開放,何嘗不是機緣!”慕久悠點頭,這世界本就如此殘酷,又哪裡容得了她,悲天憫人。